华旌云心情烦躁,年节过后本就事务繁多,又前路不清,现在还跳出来这么一个姨母,心里还没有生出见到亲人的愉悦,又被这姨母出现的目的搅的更加的烦躁。
心情不好,周围就生出谁都欠我二百两怒气,青蓝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的赶车,生怕哪里没对又被赶去洗衣裳。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府门口,刚下了马车一阵‘咕噜噜’的在夜里显的尤为清晰,青蓝下意识的开口,“不是我。”
华旌云面色铁青,护卫刘田瞪了一眼青蓝,忙拱手,“王爷恕罪,卑职饭量大,饿的快。”
华旌云脸色稍霁,侧首看着青蓝,“明日去洗衣裳吧。”
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是不是该送去回炉重造了?
青蓝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啊,不就是王爷肚子饿了吗,这点小事他脑子抽了怎么就没反应过来,怪不得刘田是府中的状元,脑子就是转得快。
回了锦院,得知小王妃已经睡了,华旌云更气了,平日都怕吵到小王妃的他今日故意回了锦院洗漱,把自己洗干净出来见王妃居然都没醒来一回,差点没把自己起闭气,已经觉得人间不值得。
故意重重的躺在一旁,用力的拉过被小王妃压住的被子,喘气都比正常时候重了两分。
闭着眼的文绵绵默默的叹了口,伸出手在他脸上胡乱摸了一阵,“这是谁给你气受了?”
华旌云任由她的小手在他脸上乱摸,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你装睡。”
“不是我装睡。”文绵绵睁开眼睛支起额头,捏住了他的鼻子,“你大晚上的回来脚步声那么重,洗漱一下也弄出挺大的声响,躺上床的时候感觉都和这床有仇,你说我要还不醒那得要睡的多死?”
华旌云握住她的手,有些闷闷的开口,“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就是故意。”
他心里乱,烦躁,气,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文绵绵笑了一下,“那你现在是想这么着?是想倾诉一下还是就这么气着睡了,若是后者我怕你每天早上起床气更大啊,要不就罚青蓝出出气?”
华旌云:“我已经罚过青蓝了。”
文绵绵:“......”
“咕~~~”
华旌云的肚子又传出一阵声音,文绵绵忽然就笑了,“怪不得气性这么大,原来是饿了。”
“我让人给你做点吃。”
就在她要翻身下床的时候华旌云一下子抱住了她,“我不吃。”
文绵绵无奈啊,想想她的大黄牛若是在现代社会那就是一个还在被父母宠爱着的孩子,所以现在会闹脾气也是正常的,别不是在叛逆期吧?!
“那我去给你做,吃面好不好,复杂的我也不会。”
“你会?”
华旌云表示有些心动。
文绵绵笑眯眯的点头,“煮面会,再给你卧一个蛋怎么样?”
“好。”
华旌云觉得心里烦躁之气好像好了些,呼吸都顺畅了一点。
文绵绵认命的起身穿了衣裳,瞥见华旌云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准备等着吃现成,伸手直接掀起了被子,“王妃要煮面,王爷难道不应该去烧火?”
就这样,这府中最为尊贵的两人半夜里摸进了锦院的小厨房,开始生火烧水煮面。
“你会不会烧火?少放点柴火,多了不好烧,烟也大。”
“掏灰的动作轻一点,那灰都扬起来了。”
“就烧点水,你放木材进去做什么?”
文绵绵一边盯着华旌云烧火,一边切了葱花,加了猪油、酱油、盐调了作料。
说起来自从来到这里后还是她第一次下厨,不对,之前进厨房做过一次绿豆冰。
厨房里的声音传了出去,有婆子披着衣裳来看,见到里面的人差点没有吓晕,王爷和王妃大半夜在厨房里干啥?
守在外面的清风将人都打发了,“不许来打扰。”
他家王爷和王妃难得有兴致下厨,这些人来凑什么热闹?
厨房里,忙活了一通的文绵绵总算是将一碗面煮了出来,“可以吃了。”
厨房里有桌子,华旌云也不嫌弃,直接坐下来拿起筷子就松了手,面汤清爽,面条爽滑,卧的两个荷包蛋也好,许是真的饿狠了,这么一碗普通的面条也吃的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就连面汤都喝光了。
肚子里有了东西,心情很快就好了起来,放下碗筷的时候只剩下了满足。
见灶头里的木头还在熊熊燃烧,锅里的面汤咕噜咕噜的冒着大泡,文绵绵给添了两瓢水,“把火熄了。”
灶头旁边有个水桶,只需要将燃烧的木头拖出来浸到水里就能灭火,而后将湿木头埋在灰里就成了,但华旌云又怎么会知道呢?
‘嗯’了一声,见小王妃已经出了灶房门,随意拿着火钳敲了两下木头,将露在外面的木头塞了进去又敲了两下,见火势小了点便拍了拍手出了门,又一阵洗漱后两人都躺下睡了,完全不知道那灶头里面木头烧的更旺了。
早上,夫妻两个还没起的时候府里下人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两个婆子嘴里说着大厨房做好了点心,她们就需要熬一锅粥就行了,前脚刚进了灶房门后脚就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