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旌云的话一出,温长凌翻了好大的一个白眼,“你不会是对振夫纲有什么误解?”
摇着折扇坐了下来,啧啧有声,“真是没想到,文妹妹居然是这么活泛的性子。”
胆子也大,青天白日的就敢抱自己的男人。
华旌云跟着坐下,嘴角一抹得意,“性子活泛也是我的小王妃。”
温长凌:“......”
你高兴就好。
夕阳西下,外头的天色不早,温长凌眨了眨眼,“现在的你形势一片大好,还是没有想法?”
华旌云放下手里的茶盏,“你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温长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折扇,半晌才道:“朝中大臣做事从来就不问你是否愿意,近日来在朝堂上已经有人在为你说话,甚至有人提议让你位列朝堂,他们已经想好让你监管户部。”
“几方人马争的面红耳赤,又重提了你命格有伤的事,有人提议让现任钦天监重新为你批命,吵闹不休。”
“而你的岳父,自始至终一个字也没说。”
“我想,此番局面只要你愿意,朝中很快就会有你一席之地。”
对此,华旌云只是笑了笑,“我自幼没有受帝王之术教导,亦非天赋异禀之人,能做一个富贵闲人已是知足,并不妄想其他。”
“那往后呢?”温长凌起身靠近他的书桌,俯身问道:“金椅子上那位虽然没让你进入朝堂,但这么多年来同样没让你卷入纷争,若非他的有意庇护,你能如此安稳的做这么富贵的王爷?”
“若是换了一个人觊觎你的家财,甚至为了以除后患朝你下手,我并不认为你的岳父能一直挡在你前面。”
“古往今来,有几个手握重拳的将军能得善终?”
最后意有所指的说了句,“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了你的小王妃。”
这些事华旌云早已想到,此刻又被温长凌直接挑明不由眉头紧蹙,一语未发。
夜幕渐渐落下,温长凌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留下华旌云枯坐书房良久,直到文绵绵找来才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绪,笑着牵过了她的手,“已经摆饭了?”
“摆了,等你好久都不来,温世子找你说什么了呀?”
文绵绵扭头看着他,“我怎么瞧着你有些心事重重?”
华旌云捏了捏她的手,笑道:“想着你生辰要到了,还不知道送你什么生辰礼好。”
“还有两个月呢,慢慢想,不着急啊。”
府中巡逻的护卫看着的他们家的王爷和王妃手牵手,还边走边笑,眼露艳羡的同时又盼着他们的王妃再弄些好姑娘回来,让他们也过上美日子。
这日晚上,华旌云并未留下陪着他的小王妃说话,而是从两府之间的那道小门去了隔壁找他岳父去了。
同样在等待华旌云的文书勉见到他并未诧异,随同文凌霄一起到了书房。
华旌云先拿出了一个匣子,“岳父,舅兄,这里是上个月的卖冰的账册和分红,天气渐凉冰的生意慢慢的停下来,不过一个月下来赚的银子还算可观,共有二万四千两,这里是之前说好的四成,另外报社收支眼下刚要持平,暂时还没银子分。”
文凌霄上前将银票拿到一边,至于账册直接还给了华旌云,“都是一家人你还拿个账册过来做什么,收着吧。”
文书勉开口,“报馆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银子,他能起的作用比银子大得多,你要心里有数。”
冰能卖这么多钱是因为上个月天气最热,这又是京都独一份儿的买卖,赚银子理所应当,报纸不赚钱也是理所应当,这可是利器。
华旌云收起账册才说了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今日过来主要是想和岳父以及舅兄商量下前程。”
文书勉眼神幽深,一眼不错的盯着华旌云,“说说你的想法。”
华旌云将今日说给温长凌的话重复了一次,而后才道:“局势在不停的变化,说实在的,最近我这心里也有些乱,好似忽然就看不清了前路。”
“若我争,就算争下来了我能不能做好也未可知?”
“若是不争,我现在也不是孑然一身,总得要有自保之力。”
他有多少力量他心里清楚,若是往后上位的那人真的想要除掉他,他还没有脱身的能力。
他的担心也是文书勉的担心,他是将领,和华旌云一样懂得未知的风险,但还没找到一个万全之策。
三人沉默半晌,摆在他们面前的路就两条,如何选?选了又要如何走?一步行差踏错都有可能万劫不复,三人不敢不上心......
对于府中三个男人的担忧文绵绵一无所知,一无所知的文绵绵睡的昏天黑地,一夜好眠醒来后已是日上三竿,不知何时回府的华旌云又出了府,送他的舅兄去了。
正迷糊间忽然就瞪大了眼睛,“哎呀,我哥还有我嫂嫂今日早上出发,我答应要去送送的。”
“灵果,你平日里唤我起床可积极了,今日怎么就不来?”
着急忙慌的下了床,一句话没说的灵果赶忙替她穿了衣裳,麻利的梳了头的,前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收拾妥当可以出门,灵果却‘噗嗤’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