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该喝药了。”
当灵果又端着黑黢黢的药汁来了,文绵绵顿时浑身紧绷,她现在已经害怕了这丫头,一日三次的喊:姑娘,该喝药了。
每喊一次就想起‘大郎’,有一种喝了就再也醒不来的感觉。
看着灵果头上的红光依然还在,她几乎可以的确定她的眼睛可以到运气,至于是否还有其他的用处,暂时还不知晓。
这算是拉她来填坑的补偿?
见她又要装睡躲避喝药,灵果放下药碗,笑眯眯的上前劝说道:“姑娘,你要再睡府医就会认为您没好妥当,还要继续吃药。”
文绵绵睁开眼皮,默默了翻了个白眼,“府医都不清楚我是什么病,做什么还要开方子,就不喝。”
正说着门外有请安的声音响起,转眼一个身形匀称修长,面容俊朗阳光的青年的走了进来。
“妹妹,是不是又想耍赖不吃药?”
来正是文绵绵的兄长,文凌霄。
文凌霄今年十七,生的俊朗阳光,蜂腰猿背,鹤势螂形,属于一眼就能让小姑娘的着迷的模样,且年纪轻轻就跟着其父征战四方,如今已有军功在身,是五品威烈将军。
俊男养眼,哪怕此人是自己的亲哥哥,头顶上有着淡淡的阴云,也不耽误文绵绵美滋滋的看着他,“哥哥,你看我现在多好啊,不吃药了好不好?”
文凌霄见她果真耍赖,无奈的摇了头,“哥哥给你买了翡翠糖,喝完药就能甜甜嘴,这可是最后一碗药了,你要乖。”
没等文绵绵继续挣扎,那药碗已经送到了她的嘴边,而后下巴被捏住,那药汁儿顺着喉咙就下去了。
“咳!咳咳!”
文绵绵双目含泪,刚要说话一颗清清凉甜丝丝的糖又到了嘴里,胡乱的擦掉眼泪,“哥哥,你当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张脸。”
多好看的人啊,行为这么粗鲁,“你以后会找不到嫂子的。”
一点都不温柔。
文凌霄剑眉轻挑,他觉得刚才他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都没给妹妹的下巴捏出红印子。
不过妹妹都声讨他了,他往后还要再轻一些才是,又想着妹妹就要嫁人,轻声说道:
“安南王上月出门还未归来,礼部已经在准备下聘等一应事宜,等着他回来一应的礼节就要走起来了。”
文绵绵盘腿坐再床榻上,无奈的问道:“我是真的要嫁给的六皇子吗?”
天可怜见的,她现在才十三岁。
文凌霄有些心疼,此事他们父子二人已经商议过,实在不能悔婚,一是皇权不容他们挑衅;二是万一悔婚后妹妹又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呢?
他们赌不起。
“六皇子现在已是安南王,就住在咱们隔壁,得了机会大哥给他商议下,看能不能将两家的院墙打通,这样的你也只是换了间屋子住而已,莫要担心。”
话都这样说了,文绵绵也只能点头,反正她还小,左右不过换间屋子住而已。
见她的目光一直往自己头上瞟,文凌霄好奇的问道:“哥头上有什么?”
文绵绵想了想,她现在的这双眼睛实在这是过于玄幻,还是暂时不要说出来好了,且她自己还没怎么搞懂呢。
“我不是看你头顶,我是看外面呢,想出去走走。”
说着她就下了床,都醒来几日了,还没出过这道门。
“行,哥哥陪你转转。”
一阵收拾后,兄妹两个出了彩云居,也就是文绵绵的院子后在府里闲逛了起来。
此时是槐花飘香的五月,府中处处是景,姹紫嫣红。
花园里不时有匆忙路过的下人,见她已经能出门行走,不少人都会好奇的打量一眼,感叹着冲喜一事果真神奇。
府中二管事的廖志成见到兄妹两人忙高兴的迎了过来请安,见他头顶有着淡淡的红光,文绵绵笑问:“廖管事可是有喜事?”
廖志成笑了,“回姑娘的话,刘大管事年迈,昨日正式提出要退下来颐养天年,同时举荐了奴才成为新的大管事,此事将军已经点头。”
“恭喜廖管事了。”
这算是升职了,自然是喜事。
又逛了一会儿,远远的看到回廊下的有个头顶阴云的人路过,那阴云浓黑如墨,那人也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文凌霄见她一直盯着一个下人看,正好奇的要问就见她小手捂住了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就看到那下人直挺挺的摔到了荷花池里。
“妹妹知道他要摔?”
文绵绵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只觉得眼睛有些胀痛,不舒服的很。
此时文凌霄的小厮急匆匆的跑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见此文凌霄将她送回了彩云居,转身脚步生风的走了。
彩云居外,小厮汪海着急的上前,“公子,那颗九层鬼工球有买家了,庆国公下月六十大寿,吏部侍郎想买来送礼。”
文凌霄压低了声音,“出价如何?”
汪海伸出了一只手指,“一千两。”
文凌霄眉头紧蹙,这是知道他缺钱,故意压价。
汪海无奈的叹息,府中越发的艰难了,姑娘要嫁给安南王,可是现在连像样的嫁妆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