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柔与秦逸站在人群后方的不起眼处,以方便观察现场情况。
秦逸:“玉媚沉不住气了。”
善柔抬眸看去,见玉媚从贵宾席起身,目光扫向了观赏台。
玉媚盯着玉成,哼,这伪君子多日不见,倒是越来越狂妄。
听他说话的气息与整个人的状态,似乎又变强了些。今日想拿到这药引,硬抢显然不行。她扫了眼围观的人群,面露冷笑。
“玉庄主如何证明这白骨和血,就是长生药引呢?”
她的声音不大,穿透力却很强。现场的嘈杂声,刹那消散,围观众人露出疑惑之色。
“对啊,玉庄主如何证明这白骨和血,就是长生药引呢?”
“就是,如何证明?”
...
玉成冷哼一声看向玉媚。
“不知玉真人无端端说出此话,是何意?”
玉媚:“我无他意,只是提出心中疑问而已。”
玉成凝眉目光阴冷冷的锁着玉媚。
哼,我倒是在等你们来,必竟圣相还在你们手里不是吗?
“我这药引与真人手中的长生圣相,可是同日同时从圣女身上所取,真人会不知真与假吗?”
玉媚顿时就慌了,她以为玉成再狂,也会顾忌玉瑶台。
却没想到他直接道破圣相在她手中,这样一来不只是她,就连玉瑶台都会成为很多人的目标,日后定祸患无穷。
“你!”
善柔看着两人狗咬狗的戏码,心情好得如此时的朗朗晴空。
她凑到秦逸耳边轻声道:“公子今日这戏如何?”
秦逸轻笑道:“本公子没什么机会看戏,今日瞧来似乎不错。”
两人这边清闲得很,似乎完全未发觉后方有双阴恻恻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众人听得另一味药引圣相的下落,不由纷纷将目光落在玉媚身上。
玉成面露得意之色。
“真人何不把圣相取出,让大家一同观赏!”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更是齐刷刷的盯着玉媚。
玉媚强作镇定道:“我手中却有长生圣相,但不知是真是假。”
魂回开口了。
“既如此,庄主何不验一验?”
玉成哈哈哈笑道:“想不到少谷主,竟是无知之辈。这药引一但开封,必须立刻用去,否则便与平常骨、血无异。你说如何验?”
魂回一脸阴鸷,玉成咱们走着瞧。
玉媚忽然间想起自己在明月楼看见的善柔来。
“这两日我在无双城见过善长仙的孙女,既然这药引是从她身上所取,那庄主何不将她找来一验真假。”
玉成眼露狂喜之色:“你说善柔来无双城了?”
玉媚:“没错她就住在明月楼。且我已得消息,圣将军秦逸留滞京中,并未与她同行。”
玉成大喜,真是天赐良机。
“来人去明月楼,把她带来。”
一直坐在不起眼角落的仙凝站起来了。
“善柔就在此处,又何必去明月楼。”
善柔冷笑不已,在他们看来自己果真是案板上的肥肉,随时任他们分而食之。
眼下这好戏也是该轮到自己上场了。
秦逸握着她手:“别怕按你计划来,大不了我收场!”
善柔顿时觉得她身后有千军万马为后盾。
“我不怕。”
但她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将秦逸牵扯进来。
他是将,若与江湖、道门结仇,极可能会给来日征战沙场埋下祸患。
战场不是江湖,任何隐患都可能改变一场战争的结局。若输便是山河有恙,平民受苦,这是为将者最不想见的结局。
而他可能人头落地、可能失去兵权...甚至可能丢掉性命。
她不想更不能给秦逸埋下这样的隐患。
“善柔还不出来?”仙凝双眼透过人群,锁定了她的位置。
善柔一动不动坐在原地,如时日不多的病猫。
仙凝拨开人群,走到她面前。目光四处搜索,却没见那面具男子,算了先把善柔架上去再说。
“怎么不敢了?”
善柔抬头看向她。
眼中无光、面色如鬼、唇色发青,周身死气沉沉,像只半鬼。仙凝被这样的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善柔开口:“怎么怕了?”
一开口,又吓得仙凝后退了几步。她暗哑的声音听起飘渺幽怨,再配上那半鬼似的脸,比真鬼还让人疹得慌。
“你...谁说我怕了。”
善柔趔趄着起身,整个人瞬间倒向仙凝,并精准无比的抱住她的手臂。
“那便烦请仙小姐扶我上去吧!”
仙凝:“你、你个病秧子...”
善柔:“仙小姐别急,我死了,你也没机会嫁给圣将军的。”
她的声音明明很细弱,可却偏偏在场的人都听了个真切。
围观的人似乎忘记这病得快死的女子,是所谓药引的来处了。反而个个心中生出悲悯与同情来。可她却还有心情怼仙凝,不少人都笑了,议论声更是此起彼伏。
仙凝气急了,将善柔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