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子佩干别的,她可能还会犹豫。
可是踢沙袋嘛——
这可是她在十多年来,每天早起后的必修课;就像渴了渴了喝水那样自然,压根没什么好犹豫的。
何况,以前看不惯她踢打沙袋的李东方,第一次主动“邀请”她呢?
那就给东方看看——
傻宝贝全然忘记了,她当前是穿着睡袍的;更没意识到,某个思想龌龊的人,为什么激将她踢沙袋。
“咿呀——”
陈子佩低低的助威声中,李东方就感觉白光一闪!
那个用帆布自制,重达两百多斤的沙袋,就荡秋千般的猛地荡了起来。
“一般般啊!我也能踢成这样!”
李东方叫道:“你还能踢的再高点吗?”
小意思啦!
傻宝贝纤腰一扭,顺势一个回旋踢,那只白金36,就重重踢在了沙袋的上方。
“你如果能接连这样高抬腿,踢上三分钟,我才会服了你!”
累坏了的李东方,坐在了地上,歪着脑袋叫道。
连踢三分钟?
这算什么呀!?
我能连踢十分钟——
傻宝贝心里想着,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轻喝,左脚右脚,随着一道道白光闪现,轻盈却相当有力的,噼里啪啦,接连踢在了沙袋最上方。
几十脚后——
“今天早上的气温,好像比往昔低了很多。”
正在接连起脚的陈子佩,感觉那儿凉飕飕时,下意识的想着,低头看去。
然后——
她左脚高抬,娇躯和地面倾斜呈160°左右,就这样愣住。
再然后——
她就看到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看什么的李东方,嘴角的口水,早就流了一地。
再再然后——
陈子佩就小脸迅速涨红,抬手捂住脸,放下左脚后,转身发出一声要死了的轻哼,风一般的逃进了屋子里。
视觉盛宴结束!
李东方满脸的遗憾,抬手擦了擦嘴角,喃喃地说:“咱们都同床共枕了,有必要因此害羞吗?看来,还得继续调教。唉,未来的任务还是很艰巨的。”
不过因为这件事的发生,陈子佩被李东方那番胡说八道,刺伤了的心,也就完美愈合了。
更有着说不出的窃喜。
她又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当然很清楚,李东方为什么发坏,又是为什么流口水的。
无论会不会克他,又有几个女孩子,不喜欢自己挚爱的男人,对自己无比的色呢?
何况——
“陈子佩同志,我对那会儿对你说的那番话,表示真挚的歉意,还请你能原谅我。”
李东方正儿八经的,对陈子佩深深鞠躬致歉:“我发誓,我以后绝不会再说那种反话,来伤害你了。”
脸蛋还羞红的傻宝贝,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立即弯成了月牙儿。
她连忙也对李东方鞠躬:“李东方同志,我对在过去的几天内,多次打昏你,表示真挚的歉意。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愚蠢。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打你,让你的尊严受损。”
李东方再次弯腰:“陈子佩同志,我保证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发誓,我会做全世界最没出息的老婆奴。”
陈子佩的脸儿,更红。
“李东方同志——”
陈子佩也连忙再次弯腰还礼时,才发现不对劲。
李东方给她买的这件睡袍,领口很低。
她一弯腰——
“陈子佩同志!你还没有给我还礼!唉,咋就跑了呢?”
李东方满脸的遗憾,再次擦了擦嘴,喃喃自语:“我家的宝贝,真白,还大。”
天光大亮。
在陈子佩低着小脑袋的伺候下,李家村的李少,吃饱喝足,又伸手拧了下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才心满意足的叼着烟卷,哼着小曲,骑上车子,慢悠悠的骑出了柴门。
从羊城发来的货,估计中午左右,就能到白云县车站。
李东方必须得早点赶去县城,接货。
除了接货之外,李东方还得去县医院去一趟。
无论李东方有多么“珍爱生命”,他都得去找秦明秀,当面道谢。
外面大街上,到处是人。
还没开学,大街上的熊孩子到处跑。
昨天本来说好,每家出一个人,参与义务修路就好。
可实际上,除了老的,小的,身体有恙的;无论男女都在早上六点半时,就扛着家伙出了村。
副矿长是媳妇表哥的村会计,对脱贫致富的渴望,丝毫不次于老村长。
这不——
早上八点多一点,就有一辆辆的拖拉机,拉着废渣,咔嚓咔嚓的驶来了李家村。
“陈子佩,你男人真能干!”
目送李东方出门后,满脸骄傲的陈子佩,低低说了句,转身快步走到东边屋子里,拿出了一张铁锨。
她十七岁去了镇纺织厂后,李东方又小,家里的责任田也就承包给了别人。
李东方长大后,仗着陈子佩在镇上做工,手里有钱花,也没把责任田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