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已逝。烈火堂众人继续喷射毒火,驱赶蛇群鸟群往西,蛇鸟慌不择路,串向正和东天魔教西路军激战中的、西天魔教己方的人马。
蛇鸟岂能认人,身中毒火的疯狂驱使它们噬咬更为凶悍,西天魔教人马前有精兵、后有蛇鸟,腹背受敌, 顷刻间全军溃败,余下遍地尸首伤者,仅少数人马撤回主峰。
至此,东天魔教西路南路大军终于艰难地会师一处。
天边隐隐响起数声闷雷,预示着一场大雨将至。帐内,广目神煞眉头一皱,道:“不妙,东路有麻烦了!”
宁思邪:“东路渡过大河,正架设浮桥,以便我骑队通过,老二,你意思是,恐敌船横江,断我首尾?”
凌化虚:“唔,因筹备紧急,我教此次没有建造大船,如对方有所预备,以船队锁江,东路则危矣。何况天气有变,我担心某个人。”
宁思邪色变:“你说的可是殷天机、殷玄黄?”
凌化虚:“不错,此人擅长利用天时气候,呼风唤雨、吹云驱雾,有神鬼莫测之能,实属我们的心腹大患。”
宁思邪:“殷天机十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
凌思邪:“哼哼,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思量……”
言未毕, 传令兵急急入内,单膝跪地报告:“禀报神煞,对方十数艘巨舰自上游而来,先以巨木顺流断我浮桥,后以投石机沉我船只,现正以弩箭攻击我两岸,因天突降大雾,五步内伸手不见五指,我方教众伤亡甚大,请神煞尽快定夺!”
宁思邪大怒:我弓箭手何在?
令兵不敢抬头,继续禀报:敌舰巨大,况船身包裹铁皮,寻常弓箭无法穿透;加上雾气湿重,火攻也不凑效,这……这……
宁思邪怒气勃发,抬脚将传令兵踢翻,转头道:“凌老二,我去助石百胜一臂之力!”
凌化虚抬手制止,神秘地笑笑:“等等,长孙应该快到了。”
西天魔教十二艘巨舰横亘江面, 正以密集的弩箭、燃烧的浸油石猛攻两岸。
由于已渡江的东路大军处于开阔平地,无险可守,加上浓雾遮目,纷纷成为活靶,一时伤亡无数;对岸的骑队又无法接应。
石精诚虽有百胜之名,但千军万马中难呈匹夫之勇,行军布阵更非其所长,只气得三尸暴跳、六神无主。
紧急关头,一人飞马赶到,人未至,声已到,长笑道:“石百胜,我来助你!”赫然是巨灵神煞长孙破败。
长孙破败名曰破败,却长得伟岸挺拔、相貌堂堂,兼之高鼻隆准、膀阔腿长,顾盼间更神威凛凛。
飞身下马,傲立江岸,长孙大喝:“拿弓来!”
后面数人疾步抬上一物,但见此弓硕大无朋,立起有一人多高,弓弦用精钢束成,有常人拇指粗细。
长孙反手后探,拔出一箭,此箭更为奇异,有人臂大小,生铁所铸,周身雕蚀螺旋纹。
长孙破败沉腰立马、弯弓搭箭,喝道:疾!
弓弦振响,长箭迅如闪电,顷刻间划过数十丈距离,咔嚓声中,将一艘巨舰的主桅杆生生射断。
箭势未衰,又穿过后面另一艘巨舰的主桅,那根需二人合抱的巨木轰然倒下。
两岸东天魔教的魔兵齐声呐喊,士气大振。
嗖嗖嗖,长孙运弓如飞,连发数箭,又有四艘巨舰的桅杆折断,其中两艘船身洞穿。
失去主桅杆和风帆的巨舰无法操控方向,队形大乱。
更有慌乱闪避撞作一团的,火焰冒起,船身倾侧,甲板上的人纷纷攀缘至旁边的友船,有的则投水逃生。
趁此机会,两岸的魔兵迅速组织各种防守兵器,以武功高强的好手突出前阵,竖起牌盾,抵挡住舰队飞蝗般的弩箭。
长孙反手再探,竟摸了个空,原来畅快淋漓之际,巨箭已经用尽。
这魔头意犹未尽,伸臂一抓,两名骑兵如小鸡般被提起,跟着运转内力,封闭其手足胸腹穴道,那骑兵身躯立即僵硬如一线。
长孙破败以人为箭,铿铿连发两箭,目标:河中心船体最大的敌舰。
该舰通体漆成血红,与余舰黑色的船身不同,体型更是余舰的倍余,必属对方坐镇指挥之所。
两支人箭几乎不分先后,弦方鸣,箭已至。
霍地,船首浮现出一条模糊的人影,大袖挥动,人箭斜斜飞开,落入水中。
两岸观战的人群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呼。
正在此刻,天空一声霹雳,电光照耀,照亮此人隐藏的面容。
“殷天机!”长孙破败雄躯剧震。
又一道闪电划下,船首那人擎起类似圆盾般的兵器向炫目的电流击去,噼的一声细响,闪电转向,直劈长孙!
长孙闪避不及,为闪电所击,大叫一声,向后翻倒。
天机神煞殷玄黄圆盾挥动,另两道闪电再度劈来!
眼看将轰至倒地的长孙的天灵盖,两只金光灿烂的精铁锏飞来,迎上闪电。是旁边石精诚出手了。
震天轰鸣。光芒四溅。健马惊嘶。
为雷电所击,双锏不知飞落何处。
石精诚抢上去扶起长孙破败,这个天生神力的巨汉面目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