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此言道,显然已经准备好了再与老人搏杀。
可老人却在那时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再打下去,殿下会死。而我...”
“并不想让殿下死。”
老人说着,在那时挥了挥衣袖,那漫天刀意与剑意便随即烟消云散。
男人的心头惊骇,直到这时他方才意识到,老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甚至方才那番决斗对方都尚且未有使出全力。
但他却也并未因此而放下心头的决意,在他漫长的一生中不乏遇见过这样或者那样难以对敌的对手,但每一次他都凭着心头的那口气活了下来,这一次他并不确定他能不能如往常那般幸运,但他却知道,只有打下去,才会有希望。
“难道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为了永恒的生命而成为下一个帝君吗?死?苏某人从不畏惧!”他如此言道,头顶的星辰光芒闪烁,杀机再次奔涌于他那双含着烈阳的眸子中。
老人苦恼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言道:“殿下怎么还是不懂,你我都曾从各自的世界一路攀爬,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就像丛林中只有最狡猾的野兔才能躲过豺狼的追捕,亦像只有最聪明的猎豹才能寻到果腹的猎物一般,生命的本质就是杀戮弱者,留存强者。殿下不觉得这和帝君与生灵关系很像吗?”
男人沉眸,不解道:“何意?”
“殿下试着想象,若是殿下的世界曾经也有一位与殿下一般的人,所有的生灵都在他的庇护下和平又安慰的繁衍生息。没有竞争,没有杀戮,那殿下会怎么样?娶妻生子,庸庸碌碌,当然也平平安安,可帝君终究会降临,没有经历过苦难的洗礼,殿下自然不会是帝君的对手,那殿下的世界自然也免不了如那千千万万个世界一般归于寂灭。”
“万域星空太大,大到即使是我与殿下也不曾寻到他的边际,殿下能确定帝君就是这世界唯一的祸害吗?又或者这世上真的只有一个帝君吗?一旦有一天,这样的存在再次降临,殿下有信心能带领这万域星空安逸了数万年的生灵对抗他们吗?”
老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敲打在男人的心头,他的眉头紧皱,却无法给予老人半点的回应。
老人眉宇间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继续言道:“在殿下未有击败帝君之前,星空万域之中便曾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帝君是杀不死的’。这是一句很值得玩味的话,若是没有人杀死过帝君,那又怎么知道帝君是不会死的呢?而若是有人杀死过帝君,那那些强大得足以与你我比肩的人或者族群又去到了哪里呢?”
男人回答不上这个问题,他只是将自己的眉头越皱越深,脸上的神情也一息阴沉过一息。
“帝君,万域星空都称呼他为毁灭者,我看不然。帝君才是深谙天道之人,他更像是星空万域的进化者,他促使我们变强,促使我们永不懈怠,万域星空需要这样的存在,不过他现在已经落幕,而我们将成为新的进化者,成为星空之鞭。促使这芸芸众生,要们前进,要么毁灭!”
老人张开了双手,仰头望着天穹,他眉宇间的神色狰狞,又充斥着狂热与兴奋。
万域星空广袤的天地间在那时忽的风云涌动,冥冥之中某种强大的气机开始奔涌向老人的身躯,他们疯狂的灌入老人的体内。天地间响起若隐若现的长啸,带着一种古怪的韵律,像是哀鸣旧王逝去的悲歌,又像是在恭迎新王的颂唱!
......
徐寒所在的世界就像是一颗黯淡的琉璃,它光洁的外壳上,一道道宛如毒蛇一般的裂纹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蔓延。
一旦它彻底破碎,这个世界中的一切都会随着它一同烟消云散。
这个世界轮回了十九次,前十八次,鬼谷子们如愿以偿的抽走了这个世界中帝君的力量,徐寒曾经以为鬼谷子们是觊觎帝君那强大的力量方才为之。而此刻却忽然明白,事情远不是他想象中那般简单。
而与此同时他能感觉到万域星空之中某种气机奔涌着涌向那巨大的身影之中,他对此并不感到任何的诧异,或者说这一切都尚且还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个世界轮回了十九次,前十八次,鬼谷子们如愿以偿的抽走了这个世界中帝君的力量,徐寒曾经以为鬼谷子们是觊觎帝君那强大的力量方才为之。而此刻却忽然明白,事情远不是他想象中那般简单。
鬼谷子们想要获取帝君的力量不假,但这十八次的轮回所为的却并不是单纯的吸收帝君的力量。而是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帝君的力量种子,一旦现在的帝君死亡,那万域星空中在某种规则的驱使下便会寻找新的人选成为下一任帝君,而拥有一部分帝君之力的鬼谷子们显然便会成为最好的人选。
按理来说徐寒不应该能够知道这些关于他从未去过的万域星空的一切,但或许是他已经承载了太多帝君的力量,故而他可以从那些力量之中抽取到某些关于万域星空的事情。
“还不够。你看,你还需要更多我的力量,否则这一切都会毁灭。”而就在徐寒想着这些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的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徐寒知道那是来自帝君的呼唤,可同样他也明白,他不可能再动用更多的这股力量,否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