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见过多少的美景,或云海西沉的暮阳,或雪中独立的长亭。
无论你遇见过多少有趣的人儿,或提刀可当十万师的刀客,或仗剑直言的少年,又或者只是坐在酒肆前独饮长叹的醉汉。
但你得记住,这条路上你注定孤苦无依。
这是你的命。
人就是如此,总得认一些命,才能改一些...命!
......
“小寒!你怎么了?”徐寒从睡梦中惊醒,他坐起了身子,入目的第一眼便是叶红笺关切的眸子。
“我...”徐寒有些茫然。他看了看四周,眼前是一片黑暗的虚无之地,自从千年前妖君飞廉以大神通搬走了此地的十万大山后,这里便化作了这般模样,他的身后是那座巍峨的昆仑仙山。
徐寒这才记起,他已经与叶红笺一道走下了昆仑,在这山脚处小憩,可大概是因为这昆仑之行经历了太多事情,即使身为仙人之躯的徐寒也架不住身心上的疲惫,一不留神便睡了过去。
“你方才额头上直冒冷汗,我以为你的身体出了什么事,故而将你唤醒。”叶红笺担忧的看着徐寒,嘴里如是言道。
徐寒正要答话,可那时一旁却传来了一阵尖锐的怒骂。
“圣皇陛下在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自然惶惶不安,岂能好眠?我看不用圣军亲自,你们便会在这样的惶恐中将自己活活吓死。”
这自然是那叶承台夫妇,他们毕竟是叶红笺的父母,二人在昆仑山巅被叶红笺堵住了嘴,但在下山路上大抵是骂累了,又沉沉睡去,叶红笺便扯掉了堵着他们嘴的衣服,却不想此刻他们醒来之后又开始了故技重施。
叶红笺有些无奈,她歉意的看了徐寒一眼,便又朝着自家父母言道:“你们就消停点吧。”
用衣衫堵住二人的嘴虽然是可行之策,但叶红笺终究觉得有违孝道不愿如此,但这话出口,非但没有得到二人的认同,反倒招来了更恶毒的喝骂。
“闭嘴,你这不孝女,为了一个外人不仅忘了家门,更是连圣皇陛下也敢忤逆,我叶承台当初就该将你掐死在襁褓里!”
叶红笺闻言无奈,她知道自家父母此刻当真是油盐不进,这般想着便从怀里掏出了那并未扔掉的衣衫便又要将二人的嘴给堵住。可这脚步方才迈出,徐寒的手却忽的伸了出来,将她拦住。
“小寒?”叶红笺有些不解的看向徐寒。
徐寒这时似乎也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他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那依然叫骂个不停的叶承台夫妇跟前,低着头打量了二人一番,这才言道:“他们也是吃了圣药吧?”
“嗯。”听见询问的叶红笺也迈步走了上来,神情担忧的看着自家父母,皱着眉头言道:“已经这样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魏先生看过之后都无可奈何。”
徐寒对此不置可否,他随即在二人面前低下了身子,也不顾二人的挣扎分别将双手放到了二人的天灵盖上,而自己也在那时缓缓闭上了双眼。
叶红笺见状虽然依然不明所以,但也看得出徐寒似乎想要做些什么,这便收声立在一旁,但神情却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
可就在这时,一道晦暗的力量波动在徐寒的身上一闪而逝,感受到这一点的叶红笺脸色也微微一变,她觉得那气息与那些她在长安城内有过交手的圣候身上传来的波动极为相似,但还不待她去细细品味其中差别,那时,叶承台夫妇口中喝骂却忽的戛然而止。
叶红笺一愣,却见徐寒站起了身子,两只手也随即缓缓离开了二人的头顶,紧接着两道微不可察的黑色气息被徐寒从二人体内拉扯而出,二人的脑袋一歪随即昏睡了过去,而那两道黑色的气息也在一阵游离之后迅速的遁入了徐寒的 体内,消失不见。
“这是...”叶红笺自然未有料到还能生出这样的变故,她诧异的看着徐寒。
徐寒当然知道叶红笺想要问些什么,他转头看向叶红笺,神情轻松的笑道:“他们无碍,只是被圣药占据了太久的身体,故而被抽走了那圣药之力后,便有些虚弱,休息一些时日后便无大碍。”
叶红笺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徐寒,她虽然冰雪聪明,但却是如何也想不到,徐寒是怎样做到此事的。不过她也决计不会去怀疑徐寒在诓骗她,以此在短暂的惊骇后,叶红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
她也赶忙蹲下了身子,伸出手分别探查了一番自家父母的状况,在发现一切竟如徐寒所言时,她愈发的惊喜。但又很快想到了徐寒在做这些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以及那两道被徐寒吸入体内的黑色事物,她便有些疑惑,也有些莫名的担忧,故而看向徐寒问道:“小寒,方才你...”
但徐寒却并不给她发问的机会,那少年在那时看向远方,言道:“咱们快些上路吧,距离三月之期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内,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说罢,他便在那时转过了身子,领着玄儿嗷呜阿黄便迈步前行。叶红笺无奈,她也知道徐寒这性子,他不愿说的事情就是你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吐出半个字来,故此,叶红笺也只能暂且压下心头的疑惑,唤出了凤凰神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