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套衣衫紧接着玄儿又被毁在了方子鱼的手中。
“小王爷来说一说那车上的囚犯究竟是谁吧?”
徐寒对于这群人跳脱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他也不去管房门中的鸡飞狗跳,直直的便看向一旁面色不郁的李定贤沉眸问道。
徐寒的语气有些不善,毕竟因为这李定贤的冲动他们险些陷入险境,徐寒自然不会去惯着这小王爷。
李定贤倒也从徐寒的语调中听出了这样的意思,他愤恨的看了徐寒一眼,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盘问”。
徐寒却并不为此气恼,他随意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水,轻轻在嘴边一抿,言道:“照规矩来说,出使大周的事情需要小王爷与王爷配合,若是二位这般作态,那这出使大周之事,恐怕二位就得另觅贤能了。”
这话无疑戳中了李定贤父子的痛楚,李末鼎当下便狠狠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那李定贤虽然此刻心底有千般不愿,但还是在数息之后言道:“那人是国柱江之臣的儿子,江来。”
“嗯?”徐寒闻言脸色微变,“江之臣分明已经投降了崔庭,他手上的几十万大军以及这景州之地,都是如今大楚的重要组成部分,江之臣对于大楚不说有开朝之功,但怎么也算得上扶龙重臣,为何他儿子会落得如此田地?”
“我与江兄之前素有往来,江兄为人忠厚,素有报国之志。想来是不甘心与他父亲一般为权势所诱,做了那劳什子楚国皇帝的犬牙,故而方才有此境遇。”李定贤谈及那江来顿时眉宇间又涌出了不忿之色。
徐寒对于李定贤的这番猜测倒是不置可否,他点了点头便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那明日的宴会咱们还去不去?”楚仇离在这时又问道。
徐寒瞟了一眼一脸意动之色的楚仇,笑问道:“楚大哥想去吗?”
似乎察觉到徐寒看穿了他的心思,楚仇离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小心思被人解开的窘迫之色,但很快他还是说道:“你看咱们这一路走来,为了避人耳目大抵都是风餐露宿,也没吃过几顿肉,这黑狗你又不让我们尝鲜,我看那叫姜越的小子是个大人物,想来他摆出的酒宴,不会太差...”
这世上为了这口舌之欲,连命都不要的人,想来也只此楚仇离一家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而这话出口,自然免不了召来诸人的谴责,一旁的小十九果不其然便走上了前来,指着楚仇离的鼻子便喝骂道。
那一脸老气横秋的模样配上她那粉嘟嘟的脸蛋,并无多少威吓可言,反倒是让人觉得可爱得紧。
但出人预料的是,楚仇离却好似极为畏惧这小十九一般,在那时缩了缩脖子,竟然收起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这番作态旁人倒是不觉有他,可徐寒却不由得多看了这十九与楚仇离一眼,似乎自从横皇城那场大战之后,十九与楚仇离之间的关系便有些微妙。
不过还不待他想明白其中就里,一旁的方子鱼也料理完了触怒她的蒙梁皱着眉头走到了徐寒跟前言道:“我也觉得那小子有些古怪,我们与他非亲非故他却出手帮我们,莫不是还有其他算计。”
见诸人众口一词,楚仇离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苦色,估摸着是在暗暗惋惜一顿可口的饭菜就这样离他而去了。
“这话不妥。”可就在这时,徐寒却摇了摇头,笑道:“人家既然帮了我们,这知恩图报的规矩还是要讲的。”
“恩公既然有请,咱们岂能扫了他的兴致。”
徐寒说着,从袖口处掏出了一样事物放在了自己眼前,细细端量。
那是方才那姜越握住他的手时递给他的东西。
那东西是一枚铜板。
一枚徐寒似曾相识的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