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剑。
自从当年沧海流带着刑天剑走出剑陵那一刻起,这把盛名与凶名并存的神剑便成了天下人追逐的目标。足足三十年,多少人都未曾有缘见过此剑哪怕一面。
而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它才在传闻中变得越来越神秘,越来越高不可攀。
因此,但徐寒见这把剑就这般简简单单的放在案台前时,祝龙起也好,朗朝沙也罢,都在那时于心底生出了一股不真切感。
他们怀疑这把除了造型古怪便看不出任何奇异之处的长剑究竟是否是那传说中的刑天剑,他们也怀疑徐寒是否真的愿意为了方子鱼交出这把神剑。
二人的迟疑落在徐寒的眼中,徐寒却只是淡淡一笑:“怎么,二位不想要吗?”
徐寒那眯着的眼睛之中闪烁着浓浓的嘲弄之色。
祝龙起与朗朝沙对视一眼,心底不忿。他们与徐寒素有仇怨,愤恨的同时却也对徐寒有着深深的忌惮,早就吃过徐寒那些阴谋诡计的亏的二人,显然不肯轻信徐寒就这样轻易的就范。
但转念一想他们早已在这府邸之中设下天罗地网,徐寒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逃出他们的手掌,顿时又心安不少。
“哈哈,徐府主这是什么话,既然府主要赠与在下,在下自然却之不恭。”祝龙起大笑道,随即侧头朝着那朗朝沙使了一个眼色。
朗朝沙微微色变,自然是明白这祝龙起是想要让他去试一试这徐寒的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倒是心中有所犹豫,但祝龙起的意思却终究不敢忤逆,因此只能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拿那把被徐寒放在案台上的长剑,目光去死死的盯着徐寒,唯恐对方借此暴起发难。
当然,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却是多余的。
徐寒自始至终都立在原地,对于朗朝沙的行为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
但饶是如此当朗朝沙的手握住那把刑天剑的剑柄之时,他的额头上已然因为心底的紧张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迹。
待到长剑入手,他更是触电一般飞速的提剑退回,那般模样却是滑稽到了极致。而他却若无所觉,而是在第一时间低头看向手中的长剑,想要甄别它的真伪。
祝龙起也在那时朝着朗朝沙递来询问的目光。
而朗朝沙却是上下打量,又是看又是摸,几乎就差拿舌头再舔上两口这柄长剑。当然这个过程中朗朝沙的眉头却是一直蹙起,显然是不得其法,更看不透这柄传闻中的神剑究竟有何特异之处。
因此他只能是转头朝着祝龙起无奈的摇了摇头。
“祝公子,朗公子,这剑徐某给你们送来了,是否可以放人了?”徐寒的声音却在那时响起。
祝龙起闻言,站起身子,他侧眸打量了一番朗朝沙手中的长剑,确实并未看出任何特异之处。他微微一笑,言道:“恕在下眼拙,这传说中的刑天剑难道就是这样一块凡铁?”
“祝公子不信在下?”徐寒的眼睛在那时眯起,里面闪烁着意味深沉的寒芒。
“呵呵,徐府主说笑了,你我之间何曾有过信任二字?”
“也对。”徐寒恍然的点了点头,“既然你我并无信任,那阁下以为不见到子鱼无恙,徐某真可能将真正的刑天剑交付于你手?”
徐寒这话虽然是有要挟之意,但听闻此言的祝龙起非但没有半分的恼怒,反倒心头安稳了不少。
确实以徐寒那精明的性子,见不着兔子如何可能撒鹰?
他眯起了眼睛,再次朝着朗朝沙使了个眼色,会意过来的朗朝沙点了点头,那房屋一侧的房门便在那时被推开,被捆在木椅上的方子鱼也随即出现在了诸人的眼中,而她的身后则赫然站着那位陆奉,显然徐寒等人到来之后,这陆奉便将方子鱼给制住,没有让她发出半点的声音。
“姓徐的!”这方才见到诸人,终于可以开口说话的方子鱼便发出一声惊呼。
“子鱼!”而跟在徐寒身后的蒙梁更是焦急无比的大呼一声,就要上前,却被徐寒拦住,蒙梁微微一愣,也知此时不可妄动,这才压下了心头就要上前救下方子鱼的冲动,只能是朝着对方宽慰道:“子鱼,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徐府主,人你看到了,方大小姐我们可是一丝一毫都未有去碰,现在是不是该徐府主展示一下你的诚意了?”祝龙起笑着问道。
徐寒不动声色的反问道:“不知祝公子要什么样的诚意?”
祝龙起双眸一沉,声音陡然阴沉了下来:“真的刑天剑在何处?”
“我徐某人可不是那信口雌黄的孩童,这把剑就是刑天剑。”徐寒笑着回应道。
“徐寒!你不是孩童,难道我们就是了吗?这把剑是刑天剑,我朗朝沙便一头撞死在这门墙上。”朗朝沙很是讨厌徐寒这般云淡风轻的态度,他在那时大喝道。
“朗兄还是不长记性啊。这论辈分,我可是玲珑阁的执事,论官职我亦是大周的太尉,你如此对着徐某大呼小叫,是不是忘了徐某巴掌的味道?”徐寒眯着眼睛问道。
“你!”被提及曾经遭受折辱的事情,朗朝沙顿时脸色绯红,就要发难。
“朗兄。”可那时祝龙起却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