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总疼的直吸凉气,瞪圆了那双满是不甘的瞳孔,“妈得,你问我,我特么问谁啊?告诉你小子,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法治社会,我常多刚真就没怕过事儿,保安,愣着作甚,快特么的报警!”
张大彪就感觉牙都是酸的,讲话了,这么多年,他见识的人不少,但像是常多刚这样刚的还真没几个。
“怎么了?你不是要打要杀吗?来啊,有本事杀了我啊,小兔崽子,渤北运河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张大彪上下打量常多刚一眼,越发感觉这小子有点意思,都这节骨眼上了,他居然还敢和自己硬钢,这说明什么?说明背后有人啊!
一想到这儿,张大彪使劲一松手,“给你个机会,摇人!”
沈紫萱都忌惮的人,满渤北也找不出几个。
而沈紫萱又是在这里消失的,常多刚身为这里的经理肯定很清楚,这一点张大彪深信不疑,因为气息骗不了人。
自己都找上门来了,人也打了,也威胁了,可这常多刚油盐不进,那只能说明,他怕但也不怕,怕出卖背后的人会死,不怕自己会动手杀人。
说实话,张大彪现在越发好奇,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捣蛋?
常多刚愤怒的去找手机,随后暗下了三个数,“喂,妖妖灵……”
窝草!
张大彪面色猛就一变,上手直接抢走对方手机,狠狠摔烂在地,随即反手卡主了对方脖子,“曹尼玛,老子让你摇人,不是让你报警!”
虽然他不怕,甚至可以说整个渤北执法都没资格抓他,可这并不是张大彪想要的。
该说不说的,常多刚可不是一般聪明,任由张大彪掐着,眼睛都翻白了愣是一言不发。
他赌,赌张大彪不敢杀人,只要他还想知道沈紫萱的下落,他就不敢。
不过张大彪也狠,你不是不说吗,行,看看是你脑袋刚,还是老子狠,当即就把常多刚的手按在了床头柜上,烟灰缸用力一砸。
只是一下,常多刚便嗷嗷惨叫起来,打脑袋会麻痹神经,可有道是十指连心啊,偏偏他才出声,张大彪便把床单塞进了他的嘴里。
连续砸了五根手指,任谁看了都说疼,张大彪这才抠出塞他嘴里的布,常多刚面无血色,眼神也变呆了不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不忘继续威胁,“妈得,妈得,老子一定弄死你,弄死你……”
张大彪嗤笑一声,轻轻搂住常多刚的肩膀,“告诉我,沈紫萱在哪儿?我知道你嘴硬,但我整治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不要用你的无知来挑战我的底线。”
这话说完,张大彪情不自禁的大笑两声,因为他感觉和江常胜在一起久了,说话好像也有点文绉绉了,这难道不就是成长吗?
也正是因为这一声狂妄的大笑,再结合张大彪之前的种种作为,在常多刚眼里,可不就是个神经病吗?
渤北谁人不识天然居?
常多刚也终于意识到,人家敢来这里闹事,就肯定没在乎过天然居的背景。
“我说了,你能放了我吗?”
“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要不要放了你?”张大彪嗤笑一声,再次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看到这儿,常多刚突就有了一股呼之欲出的感觉,当真是情不自禁,只是正要开口,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
随即就见三个人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来人,常多刚就好似看到了亲爸爸一样,猛就起身要往前窜,“谭少,救命!”
张大彪一把将其按住,而后起身死死的看向了门口三人,一时间,也是青筋暴起,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高手!
谭少脚步虚浮,摆明了就是那种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纨绔二代,但谭少身边的人却不简单,一个三十出头,壮的跟牦牛一样,不亚于苏杭柱子哥,另外一个五十来岁,气息内敛,别看长得国字脸很没有辨识度,但在习武之人眼里,此人气血旺盛的就好似正午的太阳。
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势环绕周身,竟比铁拳王五还要强上三分。
谭少来回扭了扭脖子,而后狠狠淬了一口唾沫,戏谑的朝他张大彪露出一个玩味微笑,“动我的人?”
“谭少,我什么都没说。”刚才还钢到离谱的多刚,瞬间就成了谄媚无趣的小绵羊,而且还是求生欲望极强的那种。
不过他的谄媚换来的只是一句无情的闭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你方才是没说,现在也没说,但你的这种态度岂不是表明这件事就和我谭勇有关?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谭少狠狠骂了一句,搞的常多刚又是一机灵,“谭少,谭少……我我,我真没说,是你自己暴露了啊!”
这一刻,常多刚已经六神无主,因为他的底气来源便是眼前这位谭少。
得罪了张大彪或许还有的活,可一旦让这位谭少不高兴,必然只剩死路一条。
心情好,或许明天一早的路边上车祸死人,还能留个全尸,要赶上这位爷心情不好,真敢给你送海底喂螃蟹。
张大彪就感觉那股子无名之火直撞脑袋,这不纯纯就是看不起他张大彪吗?
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