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为何不去阻拦?反倒是任由那个骗子去给江老治病,万一……万一,嗨,真是急煞我也!”
齐天寿捶胸跺足,气的山羊胡都快立起来了。
奈何这江家势大,他又不敢真的扭头就走。
江常胜很是理解对方此时的心情,叹息道:“齐先生请稍安勿躁,我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不过那年轻人是我江家一位挚友请来的,又不能抹了对方面子。”
齐先生稍等片刻,估计用不多久他们就会出来,倒是以后还得多多仰仗齐先生才对。”
江常胜很是客气的说着场面话,但是心里却对这位名医齐先生没有多少好感。
若他真有本事,不要求立竿见影,但总能看的出有所好转吧?
可父亲的情况却是一天不如一天,若非有人希望老爷子早点走,他信不过帝京那边的御医,恐怕他齐天寿都没给老爷子看病的资格。
“罢了,罢了!”齐天寿一摆手,拉着长长的驴脸,冷哼道:“我倒是想看看那小子有什么本事!”
江常胜干笑两声,“请齐先生移步,你我先去书房品茶等待如何?”
“算了,还是在这等吧,江老年纪大了,一旦出事就不是小事。”齐天寿摇摇头,那一脸的担忧令江常胜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想人家这些日子,为了父亲的病忙前忙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自己倒好,竟然还怀疑人家的医术,不应该,真的很不应该。
只是他并不清楚,齐天寿现在不仅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因为在他看来,江老的病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力回天。
这些日子他都在头疼,你说万一江老撒手人寰,身为他的主治医生,是不是要担全部责任?
毕竟江老的身份与普通人不一样,现在因为江家需要自己,把他奉为座上宾。
可一旦江老离世呢?
像是江家这样的大家族,你能指望他们讲理?
这是他齐天寿不想看到的结果,他忙前忙后为了啥?还不就是想趁机傍上江家这颗大树?
愁啊,愁的成宿成宿睡不着觉。
今天,他来了。
这个年轻人虽然很没礼貌,很狂妄,可齐天寿却欢喜的不得了,因为他的机会就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刚才说的那番话,确定没有任何破绽,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
刚才已经表明了态度,可江家依旧选择让那年轻人进去给江老看病,不管出不出事,自己都可以借机把所有责任推到那个年轻人身上。
哈哈哈……
难怪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在门口叫,竟然是这种好事。
江常胜见他皱眉沉思,还以为他是在琢磨父亲的病情,一时间那心里便更加不是滋味,赶忙吩咐一声,“震儿,去搬张椅子,再泡一壶好茶给齐先生。”
“是!”江震点点头转身离开。
茶未凉,房门再次打开,就见秦老二如沐春风一般的走了出来朝众人颔首微笑。
“里面情况如何?”江常胜赶紧起身快步上前,着急问道。
“别着急啊,就是烧壶开水也得先把火升了不是?”秦二叔呵呵一笑,兴奋道:“大彪刚才说了,有九成把握。”
“九成?二叔,莫非你真相信那小子不成?爷爷的身体不是儿戏,而那小子连家门都不敢报,我真不明白二叔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江震沉着脸,语气不善的盯着秦家老二。
闻言,秦老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江常胜转过身,朝着江震喝骂道:“闭嘴,赶紧跟你二叔道歉。”
“凭什么?难道我说的有错吗?放着齐先生这个名医不信,我们真是疯了才会信那个年轻人,爷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跟我爸他们交代。”江震憋了半天,终究还是说出了内心的不满。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脆响。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江震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三叔,却见江常胜瞳孔圆瞪,看起来格外狰狞,“跟你秦叔道歉!”
秦二叔见状,赶忙打起了圆场,将江震护到身后,“常胜,你打孩子作甚?震儿担心爷爷的身体难道不正常吗?倒是你,这狗脾气还跟以前一样。
江常胜不禁长叹一声,“倒是让你见笑了。”
虽然秦家老二维护了自己,可江震并不领情,反而认为三叔是在故意针对自己,如今爷爷病重,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行了。
真到那个时候,父亲,大伯都回不来,岂不是三叔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他必须站出来,维护江家其他人的利益。
可他就一吃屎的孩子,又岂能明白江常胜的心思?
江家的利益是所有人的利益,再不济,那也是他亲爹,他怎么可能去害自己的老爹?
如今正是内忧外患之际,江老病重,布局尚未完成,二代之中也找不出个能挑大梁的,起码他那两个哥哥现在不行。
反倒是需要老爷子之前的警卫员,如今的北疆战神秦家老二处处照拂。
江震简直就是不长脑子,现在巴结秦老二还来不及呢,你倒好,竟还去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