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想想就觉得恶心。
门,关了。
而这一刻曲老师也彻底撕掉了伪装,撸起袖子叫嚣道:“张大彪,你想跟我盘什么?我告诉你老子练过跆拳道。”
“你放心我轻易不动手。”看着他那花拳绣腿的架势,张大彪就失去了打他的兴趣,毕竟也不是一个量级的,打他,那是欺负他。除非他先动手。
“我问你,你一来就打听人家柳曼荷,你又安了什么心?”张大彪寒着脸问道。
“你管我,我愿意打听谁就打听谁,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别说,还就宽,因为柳曼荷是我公司的工人。”
“少特么扯淡,别张嘴公司闭嘴公司的,不就是个乡村里的小破厂子吗?你在村里算是有钱人,可到了外面狗屁不是。”
“像是你这样没文化的土鳖,即便开公司又如何?一手好牌也早晚打烂!”
“呵呵,你管得着吗?你那么激动干啥?我公司倒闭了关你屁事啊?”张大彪撇撇嘴,无情的反击道。
“不可理喻!”曲老师就感觉自己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这简直就是个滚子啊?
“不可理喻就赶紧滚!”张大彪摆摆手,像是扫垃圾一样,直接就他指着自己的手打开。
“这可是你说的,张大彪,天亮老子就走,有本事你别拦我。”曲老师气炸了肺,咬牙切齿的吼道。
张大彪微微凝眉,这孙子想干啥?好赖话听不进去了是吧?
吓唬老子吗?
老子是被吓大的?
“呵呵……曲老师,你没毛病吧?你乐意走那是你的事儿,真要着急也是文教室的人着急,跟我有毛关系?我警告你啊,我这人脾气不好,真急眼了六亲不认。”张大彪驴脸拉的老长,阴恻恻的看向了曲老师。
“我说不过你,你牛逼行吧,你给我等着,等我明天回去就跟上级打报告说是你们村庙太大,容不下我。”曲老师笑了,你不是挺能装吗?
呵呵,不过如此,色厉内荏的乡巴佬。
来,求我啊,求我的话,说不定老子就留下了呢!
张大彪突然感觉自己说的都是废话,没有一顿社会毒打恐怕降服不了对方了啊?
“我不牛逼,你牛逼成不?说吧,怎么着才能让你消消气?别走?”张大彪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不过人已经从台阶上走了下去。
一看张大彪真的怕了,曲老师的笑容也越发的浓郁起来,“求我啊,让我高兴高兴,说不定我会留在你们这破地方任教,不过光求我还不成,我以后的衣食住行都得让柳曼荷帮我。”
“合着让柳曼荷给你当丫鬟呗?”张大彪呵呵一笑,心说这人脑子里全是粑粑吗?
人家柳曼荷欠你的?还是欠你的?凭啥认你使唤?
特么的你算老几啊?
可话又说回来了,人家脑袋里要全是粑粑怎么能当上老师?
这种狂妄自大的人,不是真无脑,就是真的很有本事。
显然,曲老师之所以这般自大,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有文化,在村里这些大老粗面前,绝对是两米一的大高个。
而张大彪他们这些连一米二都不足的土老帽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在他看来,柳曼荷男人死了,身边还没孩子,一个人多孤单啊,又如何度过一个又一个寂寞空虚的夜晚?
他来了,带着温暖走来了。有文化,有学历,手里捧着金饭碗,最要命的是自己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很招人,对于柳曼荷这种长期寂寞的少-妇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惑。
眼前这个张大彪之所以阻拦自己,八成也对柳曼荷产生了想法,不然怎么可能骗自己?
还三个孩子,暴躁老爷们……亏他说的出来。
如今自己已经拆穿了他的谎言,他甚至耍浑,更是证明了这一点猜测。
金门村完小尚处于教育基础水平之下,现在急需新生力量注入,自己年轻,学历高,愿意来这种鬼地方任教,那绝对是赐予他们的恩惠,估计现在各家各户都在考虑要请一请他这个新老师了吧?
如果自己被张大彪气走,结果可想而知,他必将成为全村老少的敌人。
自古穷乡出刁民,一想到那些暴躁老乡围着张大彪指责,他心里就是一阵暗爽。
所以料定张大彪必须怂,不怂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