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终究容易被感情蒙眼。
我将手放在何苦掌心,轻声道:“那只涂山九尾到最后,是不是也知道唱《涂山歌》的那位骗了她?”
“是啊。”何苦拉着我,脚稳稳的踩在银须之上,带着我一步步朝下走。
明明脚下如踩钢丝,她却走得很散漫:“九尾性狡,生性多疑。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位唱《涂山歌》的骗了她,可她愿意沉迷,愿意助他,她认为值得的,认为总有一天,他会感动。”
“可非同族,非同种,情感怎能相通?”何苦看着那粒还在朝下滚落的绿珠。
扭头看着我道:“她最终得到的,也不过是涂山被灭,神识被困涂山万年,独唱那首《涂山歌》。你又想过,你为了墨修,走下去,会怎么样吗?”
“我肯定比她好。”我看着脚底银须,朝何苦道:“至少,我只会变得更强。”
但那种更强,会以何种代价,我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都是甘之如饴。”何苦冷笑了一声,牵着我顺着银须一点点的朝下走。
我没有问何苦,为什么想帮我。
但她帮了,就帮了吧,我以后有能力就会还。
没有能力还,现在知道也没用。
何苦说得没错,绿珠归树,所以我们顺着银须走下来的时候,正好是那棵三珠树下。
沐七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以那种半人半曾的样子,头顶银角,白袍银发,盘腿坐在地上。
他白袍拖地,好像遮着一个什么,随着我们落地,微风拂动,那白袍被吹得贴紧,露出一具半隐半现的玲珑躯体。
正微仰头看着我们:“绿珠归树,神母生复。”
“何悦,你准备好了吗?”沐七轻轻扯开白袍,朝我轻声道:“我已经帮我准备好了躯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