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来是心狠的,所以我并不感觉吸食阿熵和龙灵的生机有什么不对。
现在我天天看着苍灵,我还能很淡然的吃竹笋。
既然打定了主意,我也没有瞒着墨修,直接转眼看着他,借着神念,将想法告诉了他。
墨修对于龙灵,多少有点不同,毕竟是他执念之始。
知道我的想法,也只是搂着我,轻声道:“先回去吧。”
他没有说可以,还是不可以。
但我告诉他,也并没有需要他帮忙的意思。
他同不同意,我依旧会这么做!
那个由沐七脚印踏出来的旋转梯道还在,就好像一道道蹄印,但这也够我和墨修出去了。
只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本以为回到地上面,胡一色应该还是被蛇娃围困才是。
可入眼的,却是阿宝气急败坏的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着,苍灵在一边劝着他,可苍灵脸上,也是尽是失落和无奈。
而那些蛇娃,居然跟刚才在竹林里匍匐着听阿宝讲故事一样,听着胡一色在讲什么。
见我们回来,胡一色也没有停下来,而是对着我们笑着点头,然后捏着胡须,依旧不急不缓的说着什么。
我听了几句,大概是个蛇妖与人之间互相报恩的志怪故事。
这种故事很多,不过胡一色那张风水先生的嘴说出来,绘声绘色,更是形容得活灵活现,别说没听过这种的蛇娃,连我只听了两耳朵都感觉很有意思。
阿宝见我们回来了,很生气的跑了过来,满脸委屈,又带着一脸失落的看着好,嘴巴嘟得都可以挂油瓶了,又紧揪着衣服,好像很不好意思。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没事,是他太厉害了。你先去睡吧,好晚了。”
“可它们……”阿宝忍受不了“好朋友”瞬间的背叛,扭头瞪了那些蛇娃一眼。
可蛇娃不知道是听着故事睡着了,还是被胡一色的故事讲入迷了,一个个的都没有动。
这种劝人的话,墨修比我更有说服力,摸了摸阿宝的头,沉声道:“证明你还是没有完全掌控,但不急于这一时,先去睡吧。明天再继续!”
阿宝有斗志瞬间被燃起,重重的嗯了一声,引着术法就和苍灵回了竹林。
我和墨修都只是瞥了胡一色和那些蛇娃一眼,直接绕过他们,回到了竹屋。
墨修现在完全代入了好丈夫,还是那种照顾既将临盆妻子的那种好丈夫的人设,帮我引着水冲洗着身体。
朝我轻声道:“神母既然侵占了阿熵的意识,带她和小地母回了华胥之渊,肯定会顺带帮胡一色解决了这里,方便他指引你。”
墨修说到这里,语带嘲讽:“阿熵最后走的时候,意识是被华胥之渊的神母所占的,她让你解决了这外面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抬眼看着我,轻声道:“我答应了。”
我感觉到温热的水,在身上游转,比淋浴可舒服多了,那水虽是活的,却能滋润着身体,让半僵的身体,好好慢慢的有了一种活力感。
不过墨修也没给我洗太久,就搂着我坐在床上,伸手就在竹子的墙上开了道窗,方便我们看着外面。
胡一色好像一点都不着急,还在宛如讲道的圣人一般,对着以各种姿态趴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的蛇娃,缓缓的讲着故事。
墨修朝我轻笑道:“这就是得道高人。你看随已威胁人,就是很凶狠的样子。可神母威胁人,却是指引。”
我被墨修的这个形容给逗笑了,靠在墨修肩膀上,轻声道:“既然你答应了,就答应了吧。我们先好好休息,看外面的动静吧。再慢慢的做打算,至少风城,还是要去的。”
我现在很不想受委屈,不管这次神母出来,有没有风升陵他们的意思。
胡一色的身体原先就是被带到风家的,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风家在搞事情,我就得搞风家。
我想到这里,突然发现有个发泄口也挺好的。
干脆示意墨修将窗户关上,躺在床上,示意墨修睡觉。
墨修似乎也完全想明白了,没有再去执着于这个,一伸手,竹窗再次长好,而且一丝缝隙都没有。
还扯好被子,这才将我搂在怀里,伸手习惯性的往小腹的蛇胎输送生机。
暖暖的气息先注入小腹,再由蛇胎慢慢的涌向我全身。
我在墨修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这才想起来,我和墨修每次躺着的时候,不是在欢好,就是在疗伤,这种和谐的场景很少。
以前墨修也经常这样抱着我入睡,可我不敢乱动,生怕惹他不开心。
现在我可以随意的找舒服的位置,更甚至还拨动着他的手脚,让我自己躺着更舒服。
这或许就是区别吧。
说不出这种区别是因为什么才来的,可那种紧张和担忧感,好像都没有了。
我想到这里,伸手捂着墨修的手背,轻声道:“蛇胎出生,你有没有想过给他取名字。”
墨修似乎愣了一下,整只手都僵了。
过了好一会才幽幽的道:“取名这个事情太大了,你容我想想,或者翻翻书,找到合适的,到时我们再一个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