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那漆黑及长的头发,以及惨白的脸,我瞬间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浮千……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能自由行动,还会主动来找我。
她那个笑虽然僵硬,却已经在努力的表达自己的善意了。
我摸了摸自己裤口袋一侧的剃刀,握在右手掌心,这才试着朝窗户走了过去。
这里是二楼,本以为浮千会和墨修、柳龙霆一样,会什么术法,悬浮于空中的。
可等我走到窗户边,这才发现浮千漆黑的头发直直的往下,她整个身子都被长发遮住,似乎与夜色融合为一体,只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或许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她五官苍白得如同白纸,连嘴唇都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瞳孔也偏淡。
不过如蛇棺所言,她确实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圣洁而又好像还着光辉一样的美。
我站到窗前,沉眼看着她,怎么也没想到,浮千的身子居然这么长,只是那遮在长发下面的身体,似乎跟蛇一样软绵,却也可以昂立。
但看不真切,所以也没有像柳龙霆所说的那样,三观尽毁。
看着浮千,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目光却落在我小腹之上,那瞳孔都偏淡的眼睛里带着喜色,一缕头发从她脸侧卷起。
只见漆黑滑腻的头发缠着一枚软壳的蛋,颜色正是于心鹤她们所说的,灰白色。
“吃。”浮千用头发缠着那枚蛇卵送到我面前,嘴角努力的勾着僵硬的笑。
看着我的小腹,十分艰难的吐了个字:“好。”
她声音很是生硬,明显长期没有说话。
可意思简单明了,吃了那枚蛇卵,对我好。
我看着那枚黑灰色的卵,还有那好像活着的头发,伸手接过蛇卵,指尖却轻轻抚着这漆黑的头发。
入手温凉,如玉如石,软滑如绸。
似乎感觉我在抚摸,那头发很自然的卷住了我,浮千也朝我笑了笑,这次笑得自然多了。
不过指尖刚卷住头发,我看着浮千想问她怎么来的,她苍白的脸上露出惊色,那缕头发立马收回。
跟着她身子如蛇一般的软滑下去,漆黑的头发铺散开来,她身个人好像跟漆黑的头发融在一块,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楼的门被打开,有谁快步追了上去。
而何极出现在一楼的院子前,扭头朝二楼看了过来。
我干脆将头朝下面凑了凑,看着他道:“何极道长,出什么事了吗?”
何极只是沉眼看了看我,复又转身进来了。
也就在这时,我房间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忙将那枚蛇卵藏好,我这才去开门,只见秦米婆站在我门口,沉眼看着我道:“刚才有东西在外面,你看到是什么了吗?”
“是蛇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想将那枚蛇卵的事情告诉秦米婆。
沉声道:“我刚才探头看了看,没有见到什么?是在一楼吗?”
秦米婆复又咳了起来,朝我招了招手道:“胡先生没事了。”
说着就示意我跟她走,我这才知道,胡先生就住在我对面。
只是这会他很平静的躺在床上,确切的说是趴在床上,因为那条脑袋被我砸得稀碎的蛇头虽然已经又长好了,可看上去似乎还有些脆弱,就好像刚长出的嫩芽一般,斑斓中带着微微的透明。
蛇头的头骨已经和胡先生的头骨又融合在了一块,而且蛇眸这会睁着,愤恨的看着我,张嘴似乎想吐蛇信。
可惜蛇信也被我砸断了,这会还没长出来,只是张了个寂寞,发出不半点声音。
那个负责后勤的青年,拿了块黑布,将那个蛇头罩了起来:“到明天早上就完全好了。”
看样子问天宗没少做这方面的研究,连恢复时间段都摸得很清。
我对这青年印象挺深的,好像什么锁事都是他在做。
而且胡先生似乎就是他在照顾,当下问道:“既然他什么也没说,为什么不直接烧了他?”
青年看了我一眼,轻笑道:“在问米的时候,胡先生直接从二楼滑翻下去,扑向你的时候,说要杀了你,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
他似乎看穿了什么,我想到胡先生那诡异挪动的样子,沉吸了口气:“蛇棺也希望我生下蛇胎,可这么蛇不希望。”
毕竟连谷逢春都知道,我怀了蛇胎,蛇棺不会让我死。
可胡先生身体里这么蛇,却明显想杀了我腹中的蛇胎。
还有陈全体内那条蛇,似乎也一直想弄死我,而不是让我献祭蛇棺?
青年点了点头:“或许这就跟蛇棺压制的东西有关,证明蛇棺里逃出来的东西,也有些和蛇棺意识相对,这就是我们留着胡先生的作用。”
我这会才细细打量着这个青年,他看上去好像似乎比何辜还要年轻。
身量虽高,可下巴却只有青绒的胡须,说是青年,可能还不一定,人家可能只是一个少年。
就在我打量着他时,外面传来何辜敲门的声音,那青年似乎又掀开黑布看了一眼下面的蛇头,没有再和我们说话。
何辜朝我招了招手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