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以枫没有留她,在临别时从口袋里掏出个首饰盒送给她说:“和你交往了有段时间,都还没送过你礼物。这个并不贵重收下吧。”
席娴雅没接他的礼物,只是盯着那个不大的首饰盒,心里想着不能要他的东西。
他打开了首饰盒,说:“银手链,不值什么钱,收下吧。我不在时,看到这手链就会想起我。”
席娴雅难过地笑了说:“好。”留个念想也好吧。
艾以枫见她同意了,帮她戴在了手腕上,然后去开车将她送到了医院门口。
在她下车和他挥手告别时,他笑着对她说:“以后不管遇到了再大的困难,都不要再做冒险的事,尤其是不能轻易相信别人,知道吗?”
席娴雅被他的话弄得微微一愣,马上说:“我知道的,不会再那么傻。”
“快去,照顾好你母亲,再见。”艾以枫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看着她走进医院大门,才开车离去。
撇开感情的事不说,他自己也曾遇到过和席娴雅一样的困境,只当是好人做到底帮助她的,又何必计较感情的得失。
他不再去想这事,以后还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擅长的工作上。
……
母亲住得是三人间的病房,她轻手轻脚来到母亲的床边,尽量不打扰别的病人休息。
她母亲闭着眼还没睡着,感觉到有人来了,睁开眼看到席娴雅坐在一旁眼眶红红的,不禁问:“怎么这么晚还过来,和男友吵架了?”
“妈,我没男友。您别瞎猜,最近您感觉怎么样?”
“你呀,还想瞒着我,肯定在谈恋爱。”她母亲侧头看着她笑说,“我没事,每天住在医院里无聊得很,不如在家里还能帮你做点吃的。”
席娴雅心想自己哪还有什么资格去谈场正常的恋爱,伸手帮母亲盖好被子说:“妈,人家医生都说了,您这表面看着没什么事,但脑瘤一旦堵到血管,就后果严重。您不能不当一回事。”
“好,别啰嗦了。”母亲眼尖地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新手链,问,“咦,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一条手链,上面挂着得是什么。”
席娴雅轻描淡写地说:“有天逛街买的,就是条银的。”
母亲却认真地研究她手链上吊着的字母,说:“一个Y,一个F,中间还挂着片枫叶,是什么意思。你的名字缩写不应该是这两个字母啊。”
“妈,您还真是闲得发慌。不过随便买得条链子,商家就是这样制作的,能有什么意思,好玩罢了。”席娴雅哄她母亲道。
她母亲哦了声,躺正了说:“我已经不懂你们年轻人的这些玩意了,老了。”
“妈,和您说点正事。我想把您转到外省的一家知名脑科医院去做手术……”
她话还没说完,母亲打断她说:“别折腾了,这家医院不是挺好的,我就待在这里,不想去别的医院。”
“妈,我知道你习惯了这里,可我想换个地方生活。你就陪我去那家外地的医院吧。”席娴雅趴在她床边撒娇地说。
母亲摸了摸她的头,问:“小雅,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交得男朋友欺负你了,到底怎么回事和妈说说。”
“没有,就是在澜城待厌了,想换个地方。”席娴雅只觉心很累地说。
她母亲悠悠地说:“可你爸爸葬在这里,我们的根也在这里。我留在这里,你想去其他地方闯荡只管去,要是想家了可以随时回来。”
“妈,你要不去我也不走了,我陪着你。”席娴雅抱着她,原来自己只顾着想逃离这伤心之地,却忘父亲的死还没查清楚,真是太不孝了,便打消了带母亲去外地的念头。
这一夜她哪里也不想去,就守在母亲的病房里,却发现赵建华一直没联系她,说好的事难道他又会反悔?
她明明帮他拿到了翱翔的底价,这次翱翔在投标中失利,他应该中标了。
……
萧安景重新看过集团的监控视频后,发现席娴雅在顶层和艾以枫有过几次接触,看着都不同寻常。
还有在投标的前两天夜里,席娴雅下班后直接去了网络部所在的楼层,可那天晚上网络部那层楼监控刚好坏了,所以她去了网络部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
秦天翼听完后,说:“这就说得通了,投标的底价除了我们俩知道,就只有以枫是清楚的。那天正好是以枫在检查和确定投标文件,最后有价格的唱标文件也是他封在信封里的。投标的底价应该就是从他那里流出去的。”
“照说他比我们都重视这次投标,应该不会让其他人看到投标的底价。”安景还是想不通,以枫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是有意给席娴雅看的,刚好监控坏了应该和他也有关,看来他和席娴雅的关系非同一般。”天翼叹气说,“是我们忽略了,席娴雅在我们这里找不到机会,就会向别的人下手。”
“完了,以枫不会也成了赵建华的人吧?”安景一拍大腿说,“可他昨天已经离开总部去分公司了。”
“不会,他应该只是为了席娴雅。”天翼分析说,“如果他也被赵建华笼络了,他不会选择去外地,会留在总部。”
“也对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