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谢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乱说。”冯柔烦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从来都是重男轻女,嫁进谢家后连着生了两个女儿,让她有段时间只觉在人前都抬不起头。
后来总算有了谢启宁这个儿子,她就把全部的身心和爱都放在了谢启宁身上,对两个女儿一直都不太上心。
只求她们要贤良淑德,对弟弟要好,以后嫁得门当户对就行。
所以两个女儿在她这种思想的影响下,也都是宠着谢启宁,对自身没什么追求。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父母安排了什么婚事,就都听话的嫁人了。
再加上谢家老太太也是很重男轻女的,谢惠全和谢惠冰两姐妹,在谢家没什么地位,也没人会重视她们。
她们从小就学会要对弟弟特别好,才会得到大人的一点青睐。
谢惠冰嫁人后,夫家还比较开通,老公对她也还不错,她反倒有更多机会展现自己,大胆地去做些自己以前想做又不敢做得事,找回了些自我。
而冯柔的大女儿谢惠全没有谢惠冰这么幸运,嫁人后不受老公待见,夫家和娘家一样重男轻女,她只能继续忍气吞声,做个听话乖巧的儿媳。
呆在夫家连出个门都要经过公婆和老公的同意,日子过得无比憋屈。
冯柔他们从国外回来后,谢振东把两个女儿叫回来过一次,和她们说了谢启宁的事,让她们心中有数,但不要声张,就是连夫家的人都不要说出去。
大女儿谢惠全陪着冯柔哭了两天后,回到夫家就再没回来过。
谢惠冰除了为启宁难过,其实对这事也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从小到大受母亲的影响,习惯使然,她对启宁的痛爱是一点不假。
不过谢启宁出了这样的事,不管是她还是她夫家的人都救不了他,传出去还会对谢家很不利。
所以她是想到了的,启宁要坐那么长时间的牢,万一父亲有点什么事,谢家的这一切还得有人来打理。
她和她老公或许能机会接手谢氏集团,伤心后她的理智恢复地最快。
这段日子回过几次娘家,也劝过母亲要振作,可不管她怎么说,母亲都听不进去。
最近她偶尔从表姨那里听说,在启宁出事前母亲曾带着两个表姨去对付过父亲的小三,便找人好好调查了那个詹佳怡。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让她吓了一跳,这女人很可能已经怀孕了,而肚子里的孩子搞不好就是她父亲的。
如果让这女人生下个男孩,她母亲的地位就岌岌可危,搞不好谢家迟早都是这女人的。
“妈!”她坐在床边说,“爸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昨晚还留宿在别的女人那里了!”
冯柔沉默了一瞬,说:“这事你别管,你也管不了。”算是默认了二女儿的猜测。
“妈,现在启宁不在,那女人想乘虚而入。我是谢家的女儿,我不管谁管。”谢惠冰着急地道。
冯柔望着她还在发愣,突然冒出一句,“惠冰,你为什么不是个男的?要是我有两个儿子那该多好。”
谢惠冰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可早已习惯了,从小到大母亲就是如此的重男轻女。
“妈,你振作些。现在你都这把年纪不可能再生出个儿子,但爸在外面的那个女人是可以生的。”
冯柔一个激灵,忽然意识到什么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老了,你爸也老了……”
“我爸他平时多注意保养,你看他像六十多的人吗?”谢惠冰也不怕再刺/激母亲,直接说,“那女的八成已经怀上了。”
“不会的,不会的,孩子不会是你爸的。”冯柔没法接受地说。
谢惠冰继续说:“妈,现在启宁是去坐牢,不是没了。你必须得振作起来,为他守住这份家业。要不然等他出狱后,谢家还指不定变成谁的了。”
冯柔总算清醒了些,只觉惠冰这话说得没错,一点都没错。
谢启宁被判入狱她没有办法帮他,但她再继续消沉下去,他们母子到最后恐怕会一无所有。
“你怎么知道那女的怀孕了?”冯柔问道。
谢惠冰没马上回答她,而是把早餐端到她面前,说:“妈,你先好好吃顿早餐吧。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和那女人斗,你得让自己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谢启宁没出事时,冯柔虽然已五十多了,但保养的很好,也很注意身材管理,看上去风韵犹存,至少还有年轻时百分之五十的姿色。
可这些时为了启宁的事头发白了不少,人也在迅速衰老,真是一下就像老了十岁。
她嗯了声说:“你告诉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好好吃早餐。”
谢惠冰打开手机里私家侦探传来的图片,说:“您自己看,这女的已经在同一家医院做过两次产检了,至少也有三个月了。”
冯柔仔细看过这些图片,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天呀,就是在启宁去国外前怀上的。
她又想起上次去找这个詹佳怡时,在拉拉扯扯中,她始终用抱枕护着肚子,原来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难怪那么有恃无恐的,在她面前嚣张极了。
“妈,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