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打开手机里莎莎的照片,让天翼自己看。
天翼诧异地说:“是她吗?她难道是前两年很红的那个影后,叫什么来着?”
“杨莎莎,她的英文名字叫莎莉。”安景说,“前几年她从国外一回来就被名导看中,拍了两部大片,一炮而红。当时就有人传言她背后有金主,但没人知道是谁。巧得是杨思杰出事时她在正当红时隐退了,你知道她现在嫁给了谁吗?”
天翼从来不关心娱乐圈的这些事,没法回答他。
安景恨恨地说:“她就是害蓝雨被谢家扫地出门的女明星,所以她现在是谢启宁的太太。”
天翼略微有点惊讶,不过有些事就说得通了。
“她今年多大,杨思杰收养的孤儿为什么没比他自己大多少?”天翼问。
安景回答说:“二十好几吧。杨思杰收养她时自己也就二十出头,她那时也有十三四岁了,这是她在国外孤儿院的照片。”
天翼看着莎莎十几岁时的照片,不由说:“她和素素眉眼有点像。”
“对,我想这也是杨思杰为什么收养她的原因。”安景看向他说,“而且还有一点,杨思杰那次坠崖后,你们都直接回国了,是她以养女的身份去国外料理的杨思杰的后事。”
“所以她那时就拿到了杨思杰一些私密的东西和物品,并没有马上公布对素素发难,原来她是在筹谋更大的事。”天翼想明白了说。
安景又说:“还有那个叫余炜的书画商,其实在国外时专为一些富豪画人体画谋生,还会买卖一些少女的人体画像。虽然现在还没查出杨莎莎和这个书画商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他八成就是杨莎莎的人。”
天翼感到了又有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气息,说:“谢启宁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的枕/边人和他的父亲谢振东。”
安景叹息说:“在针对我们翱翔,操控舆论的人应该是谢振东。他没出面已搅得澜城商界水花四溅了,说到底是我为了蓝雨惹出来的事,要不然还是由我去找谢振东说清楚,让他知道我们并不想挑事,是他儿子先挑起的……”
“没用的,我们就算把那两亿吐出来还给他,他也不过善罢甘休。现在谁都知道他们谢氏拿了块没用的地皮,面子丢大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们?”天翼并不畏惧地说,“商场如战场,只有让他知道我们绝对不是他能轻易对付的,说不定他会收手。”
“好,我知道了,只要我们兄弟齐心怕过谁。”安景说着拿起酒杯,和天翼碰了碰杯。
换做以前他是什么都不怕的,如今他会担心蓝雨和笑笑的安危,在想着蓝雨还有三四个月就快生了,想把她和笑笑送到国外的母亲那里。
现在和谢家的矛盾越来越错综复杂,还是让她们远离澜城会比较安全。
……
夜里,素素没有心情做任何事,躺在床上也没睡着,没有联系天翼,更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回来。
她已经想好了,只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能也不敢挑明。
若是直接质问,天翼亲口承认了,她只能选择和他离婚,再爱也要割爱。
也是因为太爱,她才没法原谅他会犯这样的错误,哪怕只一次也没法原谅!
如果不说出来,他和索菲的事就会永远只是她的猜测,得不到证实就还有守住这段婚姻的理由。
她只觉好笑,一向在天翼面前要求平等尊重,其实遇到了这种事时还是会因为爱变得卑微。
她吸了吸鼻子,想要忍住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说来就来。
半梦半醒之间,素素也不知是半夜几点了,恍惚间感到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腰间。
她闭着眼睛装作已经熟睡,闻到了天翼的气息。
在她身后他的呼吸带着酒气,看来他又去喝酒了,不知今夜又是谁陪着他一醉方休。
她强忍着喉咙里又冒出来的哽咽感,只觉他从背后将她越抱越紧,恨不得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她再也没法装下去,淡淡地说:“别这样,我好累,今天太累了。”
天翼稍微松开了些,?问:“工作室里很忙吗?”
“晚饭时安景联系我,说让人查到了,索菲她回巴黎了。”素素尽量显得语气平静。
“哦,她在那里土生土长,回去也好,那里更适合她。”
素素听他的语气一点都不意外,难道他早知道索菲会回去,说不定是他让索菲走的。
她咬了咬唇,说:“我要去巴黎找她。”
素素话音刚落,天翼力气极大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硬生生地掰过来,让她不得不面对他,说:“不准去!”
她措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双眸,看着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心跳地越来越快,问:“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在心虚什么?”
天翼双眸微眯,眼中有危险的寒光闪过,觉得她不可能知道他关着索菲的事,耐着性子说:“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接下来我们需要开记者招待会,澄清我们的婚姻没有出问题,还要对付握有你和杨思杰照片的人……千头万绪太多事,你没有时间浪费在索菲身上。”
素素的喉头就像被根刺哽住了,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