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鬼手面色阴沉的冷喝道:“虎狼军三万人加上精心培养的暗卫三十人,拿不下一个陈道,这事儿传出去,暗卫将会彻彻底底沦为一个笑话。”
“原本,每年圣上倾斜大量资源在暗卫身上,就已经让朝堂很不满了。”
“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再无法发挥一点作用,让那些朝臣在朝堂上群起攻击暗卫时,圣上的脸面往哪儿搁?”
“我鬼手的脸面又往哪搁?”
“你们的脸面又往哪搁?”
“告诉他们,跟不上也要跟我硬跟,必要时刻,甚至可以派出一个人跟一批车队,今天我倒要看看,这陈道能给我整出多少车队!!”
“是!”
...
而此时。
镇海城,茶楼内。
陈道面色平静的注视着那批远去运载粪便的车队,突然轻笑了起来:“你说这批车队,会被拦下吗?”
“不知道。”
牛莽耸了耸,面色嫌弃的在鼻口前挥舞着右手:“但如果真有人拦下这批车队,并在粪便中搜寻古戒的话,我一定会敬佩他为汉子的。”
陈道停顿了一会儿,不禁感觉有些有趣,再次轻笑了几下后,才遥望向远方:“那批戏子走了吗。”
闻声。
牛莽面色瞬间严肃了起来沉声道:“走了,按照计划朝西边走了,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那就好。”
陈道轻点了一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道:“你知道变戏法吗?”
“自然,以前在茶楼里见过一些变戏法的草台班子,挺有意思的。”
“嗯。”
陈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着开口道:“我以前见过一个戏法,是可以凭空将一个小珠子变没了。”
“只需要将球握在手中,然后双手合拢在空中随意晃上好几圈,珠子就消失不见了。”
“你知道珠子怎么消失的吗?”
“怎么消失的?”
“珠子被扔在观众脚下了,看客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变戏法的人手上,自然注意不到自己脚下的珠子,这珠子自然也就凭空不见了。”
“不可能啊。”
牛莽眉头皱起开口道:“看客的注意力既然一直集中在变戏法的人双手上,这变戏法的人又是如何当着这么多只眼睛,将珠子扔在看客脚下呢。”
“因为珠子在桌子上,而变戏法的人在抓起珠子的时候,双手会猛地抓住举高,这时候看客的注意力会下意识的集中在变戏法的人双手上。”
“但实际上珠子还在桌子上。”
“变戏法的人在高举双手的一瞬间,用胳膊肘瞬间将珠子顶下桌,滚到看客脚前。”
“以此来达到让珠子凭空消失的效果。”
“但实际上,珠子从一开始就已经在看客脚下了,这个变戏法的人无论用多么精湛的演技,在空中挥舞着自己的双手,都是为了做戏,并让众人注意不到自己脚下。”
“因为他的双手里,从一开始就没有珠子。”
“唔...”
牛莽面色尴尬的挠了挠后脑,讪讪道:“听起来是个挺拙劣的戏法。”
陈道不由摇头轻笑了起来,遥望向远方的黑云,神情恍惚的低语道。
“确实是个挺拙劣的戏法。”
...
而与此同时。
站在悬崖边缘上的鬼手,面色阴晴不定的盯着不远处的镇海城。
此刻他已经有点按捺不住性子,想要冲到镇海城将陈道抓出来,准备当面严刑拷问逼问出到底哪批车队是真的。
他此时最害怕听到的一则消息,便是听到又有一批车队从彩票铺离开的消息。
“等等——”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面色焦急语气急促的抓住一旁的下属:“那些戏子呢?去哪了?!”
“什么戏子?”
“就是在彩票铺唱了一天的戏子!”
“我问问。”
见鬼手大人如此焦急,站在一旁的下属没有任何犹豫,急促的掏出传音石,便开始问话。
很快便得出答案。
“回禀鬼手大人,那些戏台班子,在第二批车队离开不久后,便将戏台子收拾利索出城离开了。”
“据说因为这些戏台班子唱了一天戏,过于疲惫,收拾太慢了,挡住了彩票铺的车队去路,彩票铺里的人着急之下,就帮这些戏台班子一起收拾好,然后将这些戏台班子赶走了。”
“该死!”
鬼手大人面色阴沉的怒骂了一句话,急促命令道:“让虎狼军迅速派人找到这批戏台班子,这批戏台班子才是真正运输灵石的车队!”
该死,他早该想到的。
这些戏台班子,收拾这么慢怎么可能是因为疲惫的缘故,而且彩票铺的人还上去帮忙,开什么玩笑!
一个戏台班子,大半夜出城干嘛?
难不成大半夜还要去奔丧唱戏不成?
就算大半夜要出城奔丧唱戏,哪能49个城的戏台班子全都晚上有丧戏?
他早就该想到的,只是这戏台班子从大清早就开始唱戏,一直唱到了太阳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