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连名字都见不得人的家伙,能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老夫打不过他,早给他想办法弄死了。”
突如其来的一顿如泼皮一般的怒骂,让陈道有点微微没反应过来。
然而,吴执事没有停下,反而干了碗酒,单手叉腰面色带着红晕神情愤怒骂的更狠了起来。
“别的不说,那九魔童的这个弟子,我也见过,姓吴,名是什么不知道。”
“跟我也算是本家。”
“但这人明明修为低下,却格外狂妄。”
“仅仅是个接引长老而已,却天天吆五喝六的,说是长老,其实就是哄骗凡人的,接引长老算个屁的长老。”
“要不是老夫打不过那九魔童,就他这弟子,我也早给他弄死了。”
“现在好了,死在石城了。”
“死的好!”
“我早就知道,就凭这种人的性格,迟早有一天要被人砍死。”
“如此嚣张跋扈、目空一切、气焰嚣张、不可一世跟他那九魔童师傅简直是一路货色,不是我说,就九魔童这种人也迟早是要被乱刀砍死的货色。”
“现在要我去调查他的死因,老夫自然不愿,真要找见是谁杀的人,老夫还想和这人把酒言欢一番,再细细说下这等小人的惨状才过瘾。”
“只是...”
吴执事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奈道:“只是宗命难违,真要遇见了,我也只能出手将其拿下。”
“所以此时,老夫我自然是不愿前往,万一真碰见了。”
“做出将杀仇之恩人,亲手送到仇人手里这种事情后,那心里真是如同喝了一碗蟑螂粥一般膈应。”
“反正死的是那九魔童老匹夫的弟子,着急的是他,又不是我。”
“要不是宗门让我先行去调查,我是真不愿走这一趟。”
“唉,本来那老匹夫的弟子死了也算是件喜事,但一想想这两天可能要和那九魔童会面,这心里就膈应,格外的膈应,你说那老匹夫咋还不被暗箭阴死呢?”
“这种小人怎么能活这么久呢,江湖中那些热血儿女咋还不给这人弄死?”
陈道双眼茫然的怔在原地,一时间没缓过神来,这信息量有点大。
大概意思可以理解为...吴执事是他父亲的恩人,而他又是吴执事不知情的恩人?
而他父亲生他养他,也算的上是他恩人。
嗯。
陈道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可能就是因果循环吧,这江湖真有意思。
只听过冤冤相报何时了,第一次听说恩恩想报何时了的。
而此时陈平德则在一旁满脸唏嘘的开口道:“吴兄啊,我等凡人一直觉得像你这种修行之人那是格外潇洒自如。”
“可谁知也有不如意的地方。”
“这样吴兄,你救了六子一命,这对我是大恩。”
“日后如果我儿在灵泉宗修行有成,我让他斩了那九魔童替你报恩。”
吴执事摇了摇头:“这倒不必,那九魔童修为高深莫测,不然也不会嚣张这么多年还活着了。”
“倒是你。”他偏头望向陈道:“这枚令牌你可要收好,千万别被有心之人看见。”
“虽然于我来说,这枚令牌十分鸡肋,但对于一些向往修行已久却无门的人来说,这东西价值万枚灵石。”
“毕竟只要任何人,凭此令牌,便可入灵泉宗。”
“我那药童,跟了我三年,我也没将此令给他。”
“当然,修行之苦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也要自己做好抉择。”
陈道神情认真的将这枚令牌装进怀里,严肃道:“吴叔你放心。”
至于这灵泉宗,他自然是不打算去的。
开什么玩笑,这是去修行吗,这是送死去了。
而这时陈平德在一旁插话道:“那个吴兄啊,你那药童跟了你三年,就是为了此令??”
“自然。”
吴执事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屑道:“但别说三年了,就算三十年,三百年,我也绝对不会将此令交给他。”
“身为凡人,仅仅是借着我的名头,便如此嚣张跋扈,自恃其才,视凡人如猪狗。”
“如真让这种人入了修行之道,那必然是为祸一方。”
“这种小人一旦成道,别说对其他人,你们信不信他第一件事就是先过来给我弄死了?”
“这三年里,我一日不给他这枚令牌,他心中的怨恨便积一分,待成道之时,便是怨恨彻底爆发之日。”
陈道微微楞了一下,那药童他自然是记得,算下时间,这个在吴执事嘴里日后成道可能为祸一方的小人,身上应该也快有尸斑了。
“那个...”
他停顿了一下,才疑惑道:“既然如此,吴叔你为何还要留他三年,莫非是灵泉宗强制的?”
“那倒不是。”
吴执事摇了摇头:“此人是我一手招进来的。”
“当初挑中他,便是看中他这嚣张跋扈的性格。”
“虽然我不喜这种人,但丹药铺里得有这样性格的一个人,唉,你们可能也无法理解,算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