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就挂不住了。
“姑娘,以后你要做什么事和小环说一声好不好,若不是锦瑟姑娘来与我说,小环还不知道姑娘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看着小环这幅模样,姜漓也有些愧疚难安,忙安抚了几句,又说自己渴了饿了,这才转移了小环的注意力,让她停下了哭泣。
“小环这丫头,倒是挺忠心的,我看你以后,可以不用事事瞒着她。”锦瑟说。
“我倒也不是想瞒着她,这不是怕连累这小妮子么?”
“那你就不怕连累我呀”锦瑟故意嗔了一句。
“我还能连累得了你”
锦瑟微怔,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姜漓还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
“彼此彼此。”锦瑟回了一句。
每个人都有秘密,只不过是要看什么时候说,和对谁说罢了。
“事情解决了?”
姜漓悻悻,而后低头将发中藏着的一根如食指长的银针取了出来,放到了桌上,又叹了口气:“有些可惜。”
“看来是天意不让你手沾血腥。”锦瑟笑道。
“唉,对了。”不知想起什么,姜漓忙问:“锦瑟,我让你故意透露给高明望,我召集群芳阁护院的消息,你与他说的时候,可有别人在场?”
“没有啊。”锦瑟摇了摇头,“此事我办的很小心,特意挑了个僻静的地儿,‘无意’与他说的。”
“那就怪了……”
宇文武哪来的消息?竟如此准确的知道她在哪里。
“怎么了?”锦瑟追问。
芸姜抿了抿嘴,摇了摇头:“算了,没事,不重要了。”
“好,这个不重要,那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为什么要去杀高明望了吧?这倒是对我很重要。”
姜漓将从发上取下的那根淬了毒的银针小心翼翼地藏进了木盒里,听着锦瑟的问话,嬉笑一声:“谁让他有钱呢?”
她从袖子里取出那些商契,在锦瑟面前晃了晃:“看,长安街上的铺子现在都是我的了。”
为钱锦瑟显然不信,姜漓可是群芳阁最不差钱的主儿了。
“当然了,主要是我讨厌他。”姜漓补充了一句。
这才像是姜漓的行事风格,不过她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主要原因,无奈之余,又不禁为她担心。
“可他现在没死,他若报官……你手上有这么多商契,高家人指不定要找你的麻烦。”
“放心吧。”姜漓拍了拍锦瑟的肩膀,宽慰着:“这些契子是他高明望心甘情愿给我的,上面还有他的印章呢,至于杀人那事儿,故意杀人和过失杀人,那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一个弱女子,他要玷污我,我反抗一下怎么了?再者,他这不还没死呢么?”
她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她本想趁着高明望最没防备之心的时候再下手,奈何中途杀出了个宇文武。
现在想起,姜漓依旧觉得一阵可惜。
“你啊……”
……
暖阁外,听见两人对话,一个人影悄然没入黑暗之中。
没想到,倒是王爷多此一举了,玉珩心想着,难怪这女人能入得了自家主子的眼,当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屋里,锦瑟还想说些什么,姜漓眉头陡然皱起,忽地看向玉珩潜伏的方向。
“谁”
玉珩心中一惊,有些惊讶自己居然被发现了,却见不远处跑来一人,步子急促,喘着粗气,慌慌张张的。
是刚才被芸姜打发去准备吃食的小环。
她猛地推开房门,惊叫出声:“姑娘……不……不好了!嫣然姑娘她……她……她……”
“她跳河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