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知道这府中到底是谁在真正做主。所以周辰在这府中的势力并不小。
等阿久一走,他立马就吩咐了下去。于是方连就临时被换了位置,他被安置在宴席大厅最左边的席位上。这里位置有些许不同,因为刚好他们这一桌旁边,有座拱形门半遮半掩。这样一来,一些小的动静根本不会传入大厅那里。
其实,方连原本应该是被安置在,大厅最上方的那几桌。他该在资历较深的那一辈的桌席上。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的方大侠名气逼人。一般众人也愿意给方连面子。毕竟行走江湖嘛,自诩正义,方宏可是为了全江湖安危献身,他唯一的孩子方连,自然要受到礼遇,要让其他江湖人看到,他们可是感恩的。
可是周辰忌恨上了方连,又怎么愿意给他这个面子。况且周辰也是一个狂妄不已的人,他同阿久一样,什么名望在他这里通通要打折扣,唯有武功才让他给几分面子。
方连被安置在这里,周家那群人的下马威也是周辰示意。他本以为像方连这样,在死去的父亲的名气庇护长大,武功资质不错又年少成名的人,或多或少是有些意气风发的,内心是敏感又自傲的。这样的人一向是受不得他人挤兑的,可没想到方连这么沉得住气。
周辰知道今日的事情肯定会传入阿久耳中。本以为让这人失态一次,也好让阿久内心对他失望两分。可是没想到倒是他失策了。阿久喜欢什么样的人,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了。周辰想,倒是他看走眼了,低估了这人。
这几个蠢货,陷害人也这么明目张胆,真是怕被人看不出来。再闹下去就是周家的不是了。
周辰哪里知道这些人是没有看到他的指令,只好硬着头皮下去为难人。
按捺住自己纷杂的心思,周辰卡着这个时刻出现,从一旁拱门走进来打圆场,他没有明说,却处处似乎是以主人的身份处事。
“这是怎么了?”周辰看着似乎有些疑惑,但看着周家几人的脸色,似乎反应了过来,冲着连拱手致歉,语气充满愧疚道:“虽不知发生何事,但若是幼弟们顽劣惹了事。还请方少侠见谅。是周辰不是,招待不周了。”话里话外也给了连台阶下,毕竟这是金刀的寿宴,这是周柳两家的主场,不过是些许口角之争,要是方连还小题大做的话,就是方连的不是了。
这话要是对那些性子急躁的人来说,怕是没有什么用处,可这话对方连这种心思内敛,说话处事都要思索再三的人来说,恰好不过。
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这是金刀大寿,方连经过刚才的打岔,也冷静了。即使周辰不出现,说到底他也会息事宁人。自从父亲死了后,他就常被母亲教导,说话做事一定要妥帖,一定要重振方家声望。方连对任何人都行事妥帖,从不敢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
方连接过周辰递来的台阶,顺坡而下道:“周少侠多虑了,无心之过,再下未曾放在心上。”
两人就这样来回客套了两句,周辰似乎才注意到。方连扬起的手臂上,有一滩醒目的酒渍。似乎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又对着刚才挑事的那一群人呵斥道:“谁把酒在连少侠身上的,还不滚过来道歉。”
人群中,周岭颤颤巍巍的走出来,对着方连致歉道:“连兄,刚才是我不好,还请您见谅。”
方连自然知道他不过是推出来的替罪羊,又见他年纪最小,心里猜测这群人是不是经常做这事,估计也不是刻意针对他一人,心里慢慢松了一口气。这时方连才有空打量这被推出来的替罪羊,他似乎在害怕。
周岭年龄小,不过十一二岁,长的又很可爱,旁边围观的人见了,心里不由得生起了几丝怜悯之情,不由得打圆场,纷纷仿佛感同身受一般,都替方连谅解了此事。方连其实心里的郁气也消了一大半,他心里叹了口气。此时其实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就此揭过,如此两方都和和气气,脸上都好看。
周辰就在一旁看着,脸上带着笑容,似乎是为双方感到高兴。等周岭道歉完后,他又对周家那些人叮嘱道:“好了,这事就此揭过,方少侠是周柳两家的贵客,不可怠慢。”
不知为何,方连觉得他那“怠慢”两字说的重了些。还不等他静静思索,又见周辰对他说:“方连兄,你这衣裳沾了些酒渍,不如去客人房间换一身吧。”
刚才发生了尴尬事,连原本也打算以醒酒的借口出去,懒得再在这里找人烦。如此推脱了几句后,便同意了。
见此,周辰又道:“今日是金刀前辈的大寿,周某事情实在是有些多,只能先失礼,要劳烦方连兄先随着我这仆人过去了。待周某十了,稍后再与方连兄一同饮酒赔罪,再借此机会好好切磋切磋。”说罢后,周辰便同桌上其他人致歉,借故先行离去了
周辰的几句话说的方连也有些期待。毕竟他是江湖中的君子剑,周辰可也是有名阎王刀。比起他这个听起来似乎更雅的君子,方连更想做阎王。
同桌上几人打了声招呼后,方连便随着周辰留着的那名仆人一同离开了。
周岭看着方连的背影,犹豫着,支支吾吾的正想叫着他,可是想到周辰,又不敢开口。其实席上几次交流后,他觉得方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