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弓箭扔在那里吧。”
正伸出手准备拾起弓箭的佩德罗停在半空中,他扭头不解地看着发出声音的男人:“你在开玩笑吗?”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程知行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
“你确定?”
“我确定。”
“为什么?”
“你会用弓箭吗?”程知行反问他,佩德罗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也不会,带着它们只会增加重量。”
“好吧。”佩德罗收回手直起身,走过程知行身边时,他笑着向程知行挑起一只眉毛,“我以为你会把它们拿走,卖个好价钱。”
“我昨天拉了一下,磅数太小,不算好弓。”程知行转身跟着佩德罗走出屋子,他不忘贴心地拉上门,“卖不出好价钱。”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走到院子外面,弗朗哥和巴科已经整装待发,拉戈坐在马蹄旁,像一个忠诚的卫士。弗朗哥的马鞍上还横驮着一个人,是索菲亚。经过昨晚一闹,谁也不敢再轻视她,她的手脚被牢牢地捆住,只能像鱼一样在马鞍上摆动。
“早上好,堂吉诃德、桑丘。”看到他们走来,趴在马鞍上的索菲亚居然抬起头主动向他们打招呼。
“什么?”佩德罗愣了一下,他看着程知行,指着他的脸笑了起来,“她说你是桑丘·潘沙!”
“闭嘴,两个罐头。你才是桑丘。”程知行白了佩德罗一眼,他拾起巴科的缰绳放在佩德罗手上,“这头‘毛驴’归你。”说完,他走到弗朗哥前,握住它的缰绳。
程知行朝佩德罗偏偏头,就拉着弗朗哥出发了,拉戈摇着尾巴跟在他身边。
佩德罗握着巴科的缰绳愣在原地,他看着程知行走远了,才拉着骡子大步跟上,他瘪着嘴,一脸的不悦。
程知行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拿着地图册走在前面,时不时地低头查看地图,辨明方位,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传来的不满寒光。
不过倒不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佩德罗的不愉快,马背上的金发俘虏正盯着他笑,那笑容带着一点狡黠的挑衅,佩德罗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巴科加快了步伐,好和程知行并肩而行。
这该死的女人,这该死的漂亮的女人。
佩德罗想到昨晚发生的糗事就生出一股沉闷的怒火,程知行在他身边,他又不好发泄出来,他只好默默地向前走,攥着巴科缰绳的手指握得指节咔咔作响。
“你怎么了?”程知行察觉了他的异常,抬头看着他。
“没什么,手痒。”佩德罗挠了挠自己握紧的拳头搪塞过去,程知行也没继续问,他专注于地图上标记着奥索尔的点。
他们从早上七点出发,直到中午才停下脚步。程知行看着前方两百米远的道路突然向上变成了一个缓坡,他擦了一把汗,叫住还自顾自前进的佩德罗:“等等,佩德罗,在这里停一下。”
佩德罗拉着巴科停住,他回头疑惑地看着程知行:“怎么了?”程知行没有回话,他放开缰绳,走到了马鞍边,佩德罗看看前方的路又转头看看程知行,他不解地摊着手问,“伙计,我们就快到了。”
“我知道。”
“所以喂,你想干嘛?”佩德罗惊讶地看着程知行将索菲亚从马鞍上抱了下来,他把她扛在肩头,向路旁的一处森林走去。
卧槽!三瓶红酒不会想
佩德罗瞪大了眼睛,他牵着骡子调头往回走,他对着正将索菲亚放在地面的程知行喊道:“你疯了,卢卡!你不会”
“枪拿出来。”程知行没有理会佩德罗的呼唤,他放下索菲亚,让她面朝下趴着,然后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战术匕首,他将匕首在空中抛了半圈反手握住,“两个罐头,枪拿出来。我昨晚给你上过子弹了。”最后那句话是说给地上的俘虏听的,“两个罐头,快点。”
佩德罗有些迟疑,程知行又催了几次,他才磨磨蹭蹭地拿出自己的手枪,他不满地说:“马上,别催。”
“拿枪指着她,别忘了开保险。”程知行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摁着摆动挣扎的索菲亚,因为佩德罗迟缓的动作而皱起眉头,“你不会用枪吗?佩德罗·巴布罗!”
“好啦好啦,我打开了!”佩德罗被他催得也感染上一丝烦躁,他打开保险,如程知行要求的那样将枪口指向地上被摁住的女人。他看着程知行举着的匕首一点点靠近
“你确定你对准了?”程知行忽然停住了,收回手抬起身问他。
“我确定我对准了!”佩德罗怒气冲冲地反吼向程知行,然后他看见自己的同伴又开始刚刚的动作,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缓慢地逼近无法反抗的俘虏。他看到索菲亚在激烈地挣扎,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上去像一头无助的小鹿,他不自觉地放下手枪,向程知行请求,“不,卢卡,这样做不对,你不能”
佩德罗还没说完,咔的一声,索菲亚脚上的帆布袋被锋利的匕首划开。佩德罗看到程知行将匕首重新插回刀鞘,他摸出一把钥匙,蹲在索菲亚身边,他一只腿压着女人刚刚获得解放的双腿,俯下身给她解开了束缚了她一晚上的银手铐。
他做完这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