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使者,那求援有五十人的骑兵只剩十人,其身后被一支金人百人谋克骑兵咬住追击。那支百人金人拐子马遭遇了踏白军几轮优势骑兵冲击下,便被击溃北逃。得救后的求援使者也将杨存中的言语悉数转达给这位踏白军统领田渊。
那求援骑兵头领回应道“千真万确,下邳城至少俺们出城时尚能坚守。待俺们出城门时,本格外担心金兵伏击,但绕开金人营帐后,那金人只是佯装出兵,放俺们跑了数十里后,就遇到这股金人谋克的伏击,俺们也不敢恋战,出来本是一人双马,还是折损这么多的兄弟,本以为是寻不到将军了,甚幸”
收到城中杨太尉消息田渊停下朝下邳进军的脚步,看那被救援的骑兵确是御营将士,身上的伤也是真实的淌着血水,消息的真实性也不做怀疑。便决定等待后面的摧偏军和背嵬军。除开下邳城内杨存中守城一千摧偏军和五百背嵬军,后面的摧偏军汇合合兵的兵力后有三千人,背嵬军千余人,踏白军千人,那千余厢军也离开军寨,将那寨内数千牛成部俘虏交托给李宝后便跟上来。
一个时辰后,初春的阳光便映照着河面上薄薄的浮冰,
最先开口的是背嵬军统领李达,“俺觉得便是那金人元帅有心伏兵,不待俺们行军至此,此时便该早已出伏兵把咱们分割开吃下,哪有此时咱们三人能聚在一起言语的机会。”
摧偏军张立此时拥兵最多,他的言语便约有一锤定音的意思,“李达统领说的在理,或许金军未曾料到咱们连夜行军速至。在下觉得杨太尉必要救,但城外那数万金兵却是实实在在的杵在那,即使李宝统制的水军赶上来,咱们与金兵野战自保尚且勉强,若真被击溃了,那下邳城杨太尉处境不必末将多言,可此时若要撤退于情来说咱们今后不论中枢朝堂处置,咱们也再难有立锥之地,于理来说撤退金兵拐子马半日便可追上,这不足七千数的禁军恐有覆灭之危!”
李达是个性情急躁的,“救也不行,退也不行,那张统领莫非要俺们在这直接投了金人!”
张立听到这般言语虽平素稳重,但也耐不住这般言语诋毁,作势便要与那李达扭打,而旁边一直沉默的田渊一手制住张立挥起拳头,另一手按住了背嵬军统领李达的肩膀,“两位哥哥,此时万不可起争执。还请稍待,听末将言语,”说完也不等这两位表态,继续说道“末将以为,杨太尉必要救,也救得了。咱们在此地,那下邳城外金兵便要分兵看住咱们,若是想要彻底击溃咱们,必要以数倍兵力来攻,末将以为咱们此时需得渡过这黄河,而金兵主力此时据城中杨太尉派出求援骑兵所报皆在下邳城,黄河对岸宿州野外必然空置,且朝廷传来军情,北伐大军此时已然发兵进军必然吸引金国宿州守军,此时往那下邳城背后处行军,若能到那倚河而建的下邳城的背面,便可与城内兵马相呼应,虽不能解此下邳城下之危,但守待李宝统制水军来援,也是无虞。若水军前来,那金人不知舟船内有多少兵马,骑兵之利也无法逞危,必能解杨太尉之危。”
两人虽然一时言语冲突,但听完田渊说出解围之法,也认为这是此时唯一的办法,即使对岸宿州金军出现,至少全军渡河后那宿州金军不足三千守军也未必能奈何本部。便才便收住了争斗的架势。而张立心思本要活泛些,细细思考田渊的言语,说道“愚兄这般作态,让贤弟见笑了,但愚兄尚觉此法有一关键之处,那下邳城外金兵必然知晓咱们到来,不出一个时辰便可有骑兵攻来,若此时渡河,便前后失据,那全军亦危。”
“此事不难,还需两位哥哥助俺一臂之力,厢军速做浮桥,摧偏军派出千余将士此时临河结阵,背嵬军将士人数最少,步人甲也是极重,当率先渡河,然三千背嵬军也需尽快渡河后据河结阵,但需要将这背嵬军分出百名挡住在摧偏军阵前掩护,而踏白军便当先与那前来的金人拐子马接战,但且战且退,层层阻滞这拐子马,待到金军近身俺便分兵撤退两翼援护,此战即使那金兵来两万之数,凭借这大河,摧偏军隔河结阵的神臂弓也足以保证大部军士过河。”
既然已议出计策,三人便再未做言语,各自安排本部兵马行事,结阵以待金军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