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厅外传来的声音,原本还在絮絮叨叨的白家众人忽然都不说话了,一个个看着彼此,表情有些难看,只有白天南一家脸上露出了喜色。
白惊空也是沉默了下,随后朗声道:“黄少宗主既然来了,请到前厅一叙,关于你和语晴一事我们慢慢谈。”
厅外之人也没再出声。过不多时,一名身着紫衣的青年男子带着一名黑衣老者走入厅内,紫衣男子相貌俊朗,身材高大,进入厅后四处打量了下厅中众人,方才对着白惊空拱手道。
“晚辈炎掌宗少宗主黄雷拜见白老前辈,今日不请自来是晚辈冒昧了。只是洞天聚会时间已近,晚辈想来问问各位前辈,是否答应晚辈与语晴的婚事。”
白语晴脸色难看,厌恶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黄雷,正待开口拒绝,其父白天方却是先一步站了出来,对着黄雷说道。
“黄贤侄,你与语晴之事,我们自是一千一万个赞同,可语晴毕竟是我白天方的独女,我也需要过问她的意思。这丫头,现在一心都放在习武之上,暂且还不想嫁人。你看,女儿都这么说了,我们做父母的自然也不好过多干涉了。”
黄雷眼中精光一闪,转头看向白语晴,笑着说道:“语晴,这是你的想法么?”
白语晴知道父亲的意思,眼下也不是得罪炎掌宗的时候,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正是我的意思。”
黄雷脸色阴沉了几分,但随即又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笑着道:“你若不着急嫁人,我自会等你,我黄雷对你的一片真心,想必你早晚也会明白。”
白天方见状,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有一道人影忽地来到黄雷面前,令白家众人稍缓和的脸色又是一紧,此人正是白天南的儿子,白振。
白振也顾不上和黄雷打招呼,急声道:“黄少宗主,您别听白天方父女俩胡说八道,白语晴早就有了相好,正是这个小白脸,他们都已经私定终身了,你可千万别信他们的鬼话。”
“白振,休要胡说八道。给我退回去!”
白惊空见状一声怒喝,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孙子在这个时候还出来搅局,当真是为了个人恩怨要置白家于不顾啊。
不想此时的白振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内心,连平时最为惧怕的二爷爷白惊空都不管不顾,梗着脖子继续道:“二爷爷,我说的就是实话,白天方父女欺瞒黄少宗主,我就是看不过。”
白惊空闻言脸上满是怒容,被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气得须发皆张,若不是黄雷在场,怕不是要一掌将其击毙于掌下。
白天南也没料到儿子竟然如此肆意妄为,但是眼前之势为保独子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他向前走了一步,对着白振喝到:“逆子,竟敢顶撞你二爷爷。这是你大伯和你姐姐的私事,哪怕真有此事,哪也容得你在此妄言,还不退下。”
宁远闻言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看向白天南,心中暗道。
“白天南此言表面上是在呵斥白振,实际上也是在告诉黄雷,他的儿子说的是实话。这父子二人这是要孤注一掷啊,如果这次能逼迫白语晴嫁出白家,那此后白振作为白家唯一的继承人自然不会被怪罪,如果失败,白天南一家可是要众叛亲离了啊”
果不其然,听闻白天南所说,黄雷的脸色已经阴沉无比,再也没有刚进来时那副潇洒从容。
他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盯着白天方父女,说道:“白伯伯看来是瞧不上我们炎掌宗啊。语晴你也是,让我真的很失望。看来这次的洞天聚会,你们也已经选好帮手了吧。”
说完,黄雷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宁远,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冷笑着说道:“小子,胆敢和我黄雷抢女人,嫌命长么?识趣的话现在就自废一臂,给本少宗我磕三个响头,滚出白家。不然的话”
白天方和妻子方菲脸色异常难看,在一旁的白惊空也是微微皱眉,露出不喜之色,只有一旁的白振眉飞色舞,想到宁远自断一臂跪地求饶的丑态,心中舒畅无比。
“敢得罪本少爷,我今天就要你后悔!”
而成为焦点的宁远,抬头看了看黄雷,忽地轻蔑一笑,随即转过身,走到白振面前。
“怎么,现在想跟本少爷求饶?晚了。”白振满是得瑟地说道。
宁远摇了摇头,猛地抬起右手,在白振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狠狠一个耳光扇在白振左脸上,将其整个人扇飞出去。白振遭此一个耳光,躺在地上哀嚎大叫,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其中甚至带着几颗牙齿。
“振儿!”白天南和刘茹夫妇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来到儿子身边,指着宁远大声道:“你为何伤我儿子。”
面对着两人的质问,宁远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轻轻活动着右手,随口道:“为了一己私仇,出卖家族利益,这一巴掌算是我这个做姐夫的,替你们教训孩子了。不用谢我,管好你们儿子,不然下次就不是一记耳光这么简单了。”
“你”
听了宁远的话,白天南气得一口牙齿都差点咬碎,可他深知自己并不是宁远的对手,家中又无人会帮自己出头,只能用求助的目光望向黄雷。
黄雷脸色也很难看,他不在乎白振的死活,但宁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