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蓉脸色一白,叫了一声:“仓颉史官,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黄月英却倔强喝道:“妹子,何须向他解释什么?天机老人甲作恶多端,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等问心无愧,此人又如何能代表天策府?”
那修士冷漠道:“管你们是什么理由,欺师灭祖,总是大罪一件。我这就给你们写上!史笔如铁!你们难逃一死!”
他说道做到,居然掏出了一本古朴的竹简,还有一根笔,就要往上写。
黄月蓉脸色仓皇,叫了一声:“仓颉师叔!你听我解释!千万不要乱写啊!”
叶玄奇怪,黄月蓉并非娇弱的小姐,乃是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智慧之女,为何如此畏惧这个叫仓颉的修士?
仓颉还一副很了不起的牛逼哄哄的样子?
他写的是什么?又为何能让人如此畏惧?
叶玄淡淡道:“你个糊涂蛋,连事情经过都没搞清楚,就敢胡写乱写?不怕搞错了事情,冤枉了好人?”
那仓颉冷冷瞟了叶玄一眼:“你就是那杀死了四个天机老人的小贼?叶玄?我早就听说过你。想不到,你真的胆大妄为,敢到我天策府来?”
黄月蓉急忙拉住叶玄道:“叶玄,你快走!我能拖住这家伙。千万别让他写你不利的话,否则你会很惨。”
叶玄仰天打了个哈哈:“这仓颉是谁?难道是作者不成?我怕他乱写乱画?”
谁知····
那仓颉冷笑一声,拿起手中的刀笔,突然向自己的手腕上狠狠来了一刀!
他的鲜血,立即泉水般涌出!
叶玄瞠目结舌:“你这是干嘛?自残啊?我告诉你,我不负责的。大家都看着,碰瓷无效的。”
仓颉却不搭理他,用鼻尖沾了沾自己的鲜血,在竹简上一边朗声阅读,一边写下了一行字。
“x年月日,叶玄杀四大天机老人,擅闯天策府,妄图以令牌影响天机老人会议结果!天理难容!”
叶玄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诡异地改变扭曲了一下!
这种感觉,玄而又玄,并没有什么实际。
但叶玄确实感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对自己有了一层莫名的敌意!
这种敌意淡淡的,但却似乎真实存在。
仓颉停下刀笔,冷笑道:“罄竹难书,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不畏惧人言,但史笔如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千夫所指,不病而亡,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
叶玄心中剧颤。
他终于明白了,这仓颉是什么的干活。
他居然是史官!
这天策府的史官。
要说史官这玩意,应该是最无力的一部分人。
但!
要说史官的威力,其实也是最大的。
一个帝王的千秋功业,多半在史官一支笔。
他说你是什么,你便是什么。
说你好,也是史官,就算你功业平平,史官落笔如花,你也能得到一个“守成之主”的不俗评价。而你若是得罪了史官,那对不起史笔如铁,给你写上两笔恶业,你就算是干得累死了(比如雍正),也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人人唾骂!
仓颉,乃是造字之神!轩辕黄帝史官!
想不到,居然在这天策府,也有仓颉做史官。
黄月蓉急促道:“叶玄,你快走,得罪不起这仓颉的。这仓颉乃是上古仓颉的后裔,在我天策府做史官,乃是世袭罔替,不可更改的。他们家族之人的血,用来书写的历史,被称为【信史】,是无法更改的历史。若是他一直用这支笔写你的不是,那你将罪业缠身,甚至被上天排斥!”
叶玄瞠目结舌,他这才理解这仓颉牛逼哄哄的底气——他居然能代表月亮,不对,是历史,给你定罪!
所谓盖棺定论,而叶玄遇到仓颉,可以在这个人还活着的时候,就给他强行在历史上大书特书一笔。
而此人的气运,将受到仓颉下笔的影响。
如果仓颉说你好,你将享受气运加成,如果仓颉说你坏话,你也要享受“恶业”带来的排斥。
千夫所指,无病而亡!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都说你不好,你好也不好。
叶玄已然感到,周围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渐渐变了。
这其中自然不包括剑仙宗众仙子的眼神。她们一来对叶玄熟悉的很,二来拥有强大修为,能抵抗仓颉史笔如铁的影响。
但其他人,甚至是野兽的眼神,看叶玄都极其不善起来。
他们的头脑中,已然形成了“叶玄是恶人”的想法,先入为主,无法更改。
叶玄心中这个气啊。
“麻蛋,你以为自己是作者?想怎么写我就怎么写我?”
叶玄一跃而起,就向仓颉扑了过来。
“老子我要用批判的武器,对你进行武器的批判!”
这话的意思,大概是用板砖削你,让你乱写一气!
不听话,老子就直接武力消灭一切!
叶玄抡圆了翻天印,就向仓颉打下来!
“装神弄鬼,我还真以为你是仓颉造字、天雨粟夜鬼哭的神呢?!感情只是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