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无力能管他。”
从始至终未回头看一眼两人的洛帝景放下茶杯,随手一挥,原本站的笔直的玥晨猛的跪下。
洛帝景语气淡然,轻飘飘道:“平日里,再怎么娇生惯养,三清天的规矩,难不成忘了?”
玥晨脸色苍白,她跪在地,道:“面见上仙,目不顶撞,话不多嘴,行三跪九拜。”
洛帝景淡淡地“嗯”了一声,玥晨匍匐在地,一磕一拜。
玉帝看了眼地上的玥晨,道:“景禾,给上仙满上茶。”
景禾沉默的走到洛帝景身侧,直着腰身端起茶壶,给洛帝景的茶杯倒满了热茶。
茶气袅袅盘旋,洛帝景眼神狠厉,看向景禾。
茶气打湿了景禾的睫毛,星海般的双眸让人着迷,俊美的没有一丝瑕疵。
洛帝景愣了神。
玉帝道:“上仙。”
洛帝景回过神,玉帝道:“上仙可是乏累了?”
洛帝景心不在焉道:“嗯,玉帝,我记得,可是缺个土地神的职位。”
玉帝道:“上仙怕是记错了,空的位置,玥晨已经补上了。”
已经磕破了头的玥晨明显一愣,玉帝看了她一眼,玥晨含着泪水缓缓磕下了头。
洛帝景嘴角上扬,道:“景禾,一清天空的神殿,随便你选。”
景禾放下茶壶,清冷地嗓音疏离又清冷。
他道:“让玥晨留在三清天。”
洛帝景微微眯了眯眸,道:“你在威胁我?”
洛帝景摔下茶杯,道:“好一个情深意切,既然如此,你从地府来,那便滚回地府!滚!”
随着洛帝景一声“滚”,玥晨被一股力量打飞出了三清天。
景禾却纹丝不动。
洛帝景冷笑,道:“天地孕育的上仙,倒真是与我平起平坐。”
景禾目光沉沉地看着洛帝景,洛帝景心中突然一刹那地揪紧。
良久,景禾道:“上仙。”
他没有再说些其他,解下腰间的紫金铃,放在了石桌上,转身离去。
满目星宿,蔚蓝地星光与镜面地湖水辉映,置身其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亦是分不清独我与众人。
玉帝踩在泛着涟漪地湖面上,湖水未曾弄湿他丝毫,他看着那颗曾经最亮地星宿如今只有星星光晕。
太白金星置于玉帝后,玉帝道:“太白,启明星几万年来,未曾黯淡过。”
太白金星眯起的眼睛含着笑意,他笑地和蔼可亲,道:“玉帝许是忘了,启明星是我的星宿。”
“我何尝不知道。”玉帝怅然道:“帝景当年将景禾留在三清天,自己孤身一人去寻找禾鲲的一丝气息,闯入了浊境。”
太白金星叹气,道:“浊境属三界之外禁忌之地,凡是堕仙,神被堕入浊境,肉体被打入地府,投进忘川河中,浊境由禾鲲上仙封印,至今三界内没有谁闯入浊境还能逃出来。”
太白金星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与曾经那颗最亮的星宿相望地星宿,看着这颗星宿光芒不稳,发自内心道:“禾鲲上仙消失后,若不是帝景,三界还是一片混乱,玉帝想救帝景,但神谕不可违,帝景擅自闯入浊境,你我,乃至三清天,都不曾有能力。”
玉帝道:“从前她贵为三界尊首,不苟言笑,不容任何人触碰她的规矩,但当三界安稳后,她便随心所欲,无欲无求,虽然也不能容忍不尊,但从未像今天这般,她虽然在极力掩饰,但她已经元气大伤,甚至,我看不出她完整的魂体。”
玉帝顿了顿,反问道:“她难道不知道自己会同禾鲲一般消失?她寻了禾鲲快十万年,只因禾鲲的星宿还未完全熄灭,她便会继续找寻。”
“自然是知道。不然,她为何会这般着急带走景禾,为的便是,培养另一位能替代她与禾鲲的上仙。”
玉帝久久地沉默着,他道:“神谕不可违,若你我都装作不知道,对于帝景,何来公平?”
太白金星并未回答。
没有边际的星宿与湖面像是形成了一个走不出的困境,满目的星宿被湖水倒映,分不清虚与实,真与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