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就用冷水浸了帕子,一遍一遍的给她擦额头和手心脚心,直到凌晨她没那么烫了,他才疲惫的坐下趴在桌上眯了一觉。
唐嫃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房间里没人。
自己抬手摸了摸,头好像不烫了,也不疼不晕了,整个人都松快了。
唐嫃委实又惊又喜,本来以为自己病得很重,一脚踏进了阎王殿,没想到这才一个晚上,就有这么明显的好转。
那阿婆的医术也太好了吧,感觉可以与外祖父媲美了。
唐嫃坐起来低头看看,身上的伤都被处理得很好,全部敷药包扎了起来,只用手按压时才会觉得痛。
这种感觉就像压在身上的大石头突然被撤走了一样。
唐嫃光脚走到窗边往外看。
没有瞧见阿婆的身影,院中只有陶亮在劈柴。
将目光放得远些,就看到谢誉在湖边挑水,正往小院这边走。
眼前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有生活气息,他们做得熟稔,好像这些事情做了很多遍。
房门从外面推开,老妇人瞧见趴在窗户上的唐嫃,笑得爽利又亲切,“醒啦,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