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深呼了一口气,不喝!没钱!
统领怪异地看了姜长宁一眼,又回过头去。
其实酒里大都掺了水,姜长宁却还闻不出来,只道十分香。
城里也没有多少富贵人家,酒居里最贵的酒或许没掺水,但也不是常人能喝的。就算要品尝的话,指不定得找个闲暇时间细细品个通宵达旦。
姜长宁嗑完了那盘花生米,品完了那杯水,想要细细看看这山莽城到底怎样,是不是哪个少女都会叫自己公子?
进城那日的女子李青,想来还历历在目,心里十分香甜。
蓝白相间的长袍掩盖了姜长宁那结实的肌肉,一股净逸之息从那无争的脸庞流露出,少年姜长宁跨步而出,手挽一圈长袖,背手跨步而出。
回首看了看醉翁居门面,冒出疑惑,这酒居还算个势力了?摇了摇头,哑然失笑,这应该不是我能懂的。
醉翁居主要负责的情报,与各大商会,势力乃至官员都有联系,而大部分人手在负责矿脉的保护与开采,所以酒居不大有太强的打手,管理普通民众是足够的。
姜长宁不涉其中,了解很少。
但其实,这其中之水更为深不见底。
“小姐?这个?”姜长宁站在一处摊位前,指着一个铃铛向女子问到。
“公子啊!你可真有眼光,这铃铛乃是一等一的好材料制成的。”女子花容失色,兴致勃勃地为姜长宁介绍着,清晰可见两排泛黄的白牙。
“一等一的材料?”听见“公子”二字,姜长宁立马兴致大起,又问。
“是啊,公子。黑色矿石!其实就是一等好铁!”
那不还是铁吗?不过黑色的很配小溟呢!
“多少钱呢?”
“只要十个铜板。”女子两手相扣,眼冒金光,忽闪忽闪。
“十个铜板!你咋不去抢!”姜长宁熟悉了环境后,可不谓畅所欲言,不过立马意识到失态,一脸不好意思,因为周围人都很鄙夷地看着他。
“切!不买拿来!”女子愣了愣,一把夺过铃铛,嘴角一边挑起,白眼瞥着姜长宁,态度大反转。
呃……姜长宁有些郁闷,人心不古啊!还是李青小姑娘好。
听见女子那瞧不起的讽刺,姜长宁的虚荣心作祟了:“不就十个铜板!买!拿来!”
十个铜板“啪!”的一声被手掌扣在摊位上。
“呀!公子好豪气,一看便知非那寻常人家,小女子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女子边奉承边将铜板拨到怀里。
姜长宁已经不相信这一口一个公子的花言巧语,拿了铃铛转身就走。
事后越想越气闷,咋就拿十个铜板买了个铃铛呢?
穷惯了,没办法。虽然山上都是大鱼大肉,不花钱啊!
不过想起再见小溟时,送给它,一定高兴!
炼器坊?
门前没有摊位,甚至左右各延数米也没有摊位,姜长宁对此感到十分好奇。
醉翁居也就门前没有人摆摊,以示尊重,这个作坊何德何能呢?
姜长宁第一时间反应的是,这是做镰刀、锄头的地方吗?然后立马否决,“兵器”式样浮现脑海。
踏进门,一个壮年男子坐在柜台上,柜台离门口很远,仿佛不怕别人偷东西。
男子紧握一把小刀,胡子刚好触到青筋暴起的手背,好像是在匕首上镌刻着纹饰,汗珠从两腮流至下巴,桌上怕已湿透,十分费力的样子。
姜长宁没有打扰,在作坊里打量着。长枪、大刀、短剑……唯独未见长剑。
姜长宁先是看了看壮年男子手中的匕首,亮得刺眼,这是姜长宁的唯一感受,再瞅了一眼男子,别过头去,在一把木杆红缨长枪前驻留许久。
姜长宁想象着自己手持长枪,横眉冷眼,尖指敌首,红缨飘飘……嗯!十分威风,主要这木杆长枪应该不贵吧!
“欢迎。”姜长宁耳边响起男子的平淡而粗犷的声音,男子已经完工,手捧匕首,笑意满满地端详着。
”嗯,在下姜长宁,先看看。”姜长宁害怕一问价钱就被人轰出门去,先自报家门,表明意图。
男子嘴角慢慢沉下,不知是恼怒还是诧异,看了眼姜长宁,未回声。
这孩子脑子有问题?哎。男子心中所想姜长宁不知,只是被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滚烫,十分不自在,姜长宁装作什么也未发生,硬着头皮继续“观赏”。
姜长宁心里有些烦躁,直接伸手夺过一把短剑,紧握手中开始比划,灵力向内灌输着。
男子看着姜长宁的怪异举动,没有阻止,只是清叹口气:哎,这娃傻了。头摇得似拨浪鼓。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随着灵力的倾注,姜长宁手握短剑愈发顺手,由下往上轻轻一挥,气劲震荡着周身空间,柜台男子闪过一丝疑惑。
只见随着空间的震荡,一股大势若隐若现,实则真实存在。
这股势以姜长宁为中心迅速扩散,灵气在周身开始汹涌,姜长宁想要收力,却发现无法停止。
姜长宁两手紧握剑柄,牙关紧闭,全身气力都收不住这劲势,汗水开始淌下,与刚刚费力镌刻的柜台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