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样,现在姜长宁对魂气的感知也逐渐微弱,不免奇怪。
“那就怪了。”
……
“王爷爷,你昨天说修炼说到哪了?继续讲呗!”回家交过差的姜长宁缠在王爷爷身边,想要听昨天未讲完的修行故事,苏泽溟在一旁静静立着,像是在发愣,又像是对王爷爷的故事也十分感兴趣。
按两人八岁幼龄,寻常人家孩子都是和稀泥耍泥巴,两人却对听故事还很感趣,修炼的速度更是在村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诶呦!说到哪了?这下可糟了,我也不记得了呢。”王爷爷苦恼地摸着脑瓜,脸上孩子气般的愁眉不展,看起来有点装模作样,但还小的两人并没有看出,以为王爷爷真是如此,失望让他们一模一样地叹起气。
“要不这样,我再给你们两小家伙讲个故事好不好。”一句话又提起了两人的兴趣,姜长宁目不转睛地盯着王爷爷,王爷爷也已习惯,倒不觉得脸上会开出花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千年道行的白蛇,她耐不住清修的孤寂,便化身人形,游历凡间,一场意外的邂逅,让白蛇与一凡人男子相恋了。”
“……”
“男子并不知道她是白蛇所变,白蛇也未告诉男子,她可能是因为难言,也可能就是自私。他们携手同行,游戏人间;他们心心相惜,归隐山间。”
“……”
“直至一天,一道行颇深的和尚乱入其中,白蛇之实,降妖之任,男子开始无法相信,甚至抛离白蛇……在无数次蛇与佛,情与俗的较量后……男子入佛宗,修佛法,修行一日千里;女子回归青山,占地称王,与男子彻底断绝。”
“蛇妖白了青丝,男子断了黑发,终是……”王爷爷讲到这突然笑了起来,不知是在庆幸什么。
姜长宁听得正在兴头,气不打一处来:“王爷爷!你笑什么,后面咋了?。”
苏泽溟在一旁皱着眉,想说的话姜长宁都已代言。
王爷爷不正经地道:“我笑他们可怜,我还有伴,哈哈哈。”
姜长宁正要再发作,孙婆婆从旁慢悠悠晃到姜长宁身边,孙婆婆年纪六十有余,出能上山采药,入可洗衣做饭,仍红光满面,笑着道:“姜长宁,泽溟,又在听这老头讲故事啊!”
“是呢。孙婆婆,你看王爷爷又吊人胃口。”姜长宁气得直跺脚,苏泽溟在一旁站队助威。
“好啦,一起来家里吃饭,老头,你也来?”孙婆婆对姜长宁招呼道,一手拉着苏泽溟,苏泽溟自觉地进了屋,王爷爷在后面晃晃悠悠地跟了上来。
姜长宁啃肉也不忘夸赞:”孙婆婆,你这炖的真香!”
“确实!”苏泽溟附和了姜长宁一句。
俩孩子每次回到家肚子也饱的差不多了。
“对了,王爷爷!你说的蛇妖,妖是什么?”姜长宁想起王爷爷刚讲故事时透露的词汇,苏泽溟筷子还在嘴里也突然望向王爷爷。
“妖?哈哈,妖为魔兽,兽中强者,可化为人。通俗来讲,就是玄阴境以上的魔兽,有些异种可能会提早或很晚化形。”
“哦……”两人听得云里雾里,直得称是,却未领会其中关键。
苏泽溟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咱们山上有吗?”
“以后你们见了给我讲讲啊!哈哈哈。”
……
四年后,重圆三百一十二年八月十五日,微风习习。
姜长宁,苏泽溟双双晋入初虚境七重天。
一大清早,姜长宁换了身从未穿过的深蓝色与白色相间的布袍,布袍略显宽大,那结实健壮的麦黄色身体隐在袍下,看起来无比瘦弱。
姜长宁偷偷摸摸地摸索到苏泽溟房间的窗前,“呼”地一下窜起来大叫一声:“嘿!”
苏泽溟被吓得正要从原地蹦开又连忙回过神来稳住下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长宁,一席略长的黑发飘落在后肩膀,脸庞的棱俏此时十分分明。
“诶!诶!先别怒,今天可是大日子,咱两的诞辰呢!听王爷爷说每逢四年蓝色满月就在今夜,咋今晚偷偷溜出去咋样?”
姜长宁闪亮的大眼睛激动地看着苏泽溟,短发都有些蓬松开来,高高的鼻梁,略带白色的嘴唇张张合合连忙解释,生怕苏泽溟发作。
姜长宁知道晚上出村很不安全,但对蓝月的强烈好奇心一直造作着,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母亲应该也不会责怪。
不过一想到母亲舞动的嘴,姜长宁狠下心来,决定今晚一定要浪个够。
“好吧!”苏泽溟这才同意,不过又趁着姜长宁正高兴,翻出窗外逮住姜长宁,一巴掌拍在姜长宁屁股上,随着一声清脆巨响,接着又是一顿胖揍……
夜渐渐深了,清脆的打更声从远处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噔”!敲锣的声音传来,顿了下,“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愈来愈近,浑厚的声音逐渐响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