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来。
而他向来杀伐决断,性格果敢的母亲也表情有些失控,并差点儿将手中那根魔杖掰弯。
他的小姑姑结结巴巴地说:“……青……青琅,这是真的吗?你……你和……上神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块了?”
青琅:“……”
他刚刚为什么没放任曾爷爷把这人打死?!!
“……上神醉了。”青琅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艰难补救,“都开始说胡话了。”
“才没有呢,我虽然喝了酒,但还不至于说胡话,我是真的喜欢青……”
“凤宁!闭嘴!”青琅咬着牙厉声打断他。
喝醉了酒的凤宁立刻噤了声,并捂住了嘴。
他眨眨眼睛看着青琅,表情甚是无辜。
“他醉了。”青琅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
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青琅发现这回他长辈的表情全都变了。
似乎对两人的关系更加深信不疑了。
他父亲的脸色白了白,嘴唇颤抖着说:“……青琅,你如今也算是成年了,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也绝不会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你不必……不必对我们有所隐瞒……”
他分明说着相当开明宽厚的话,可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声音中都带着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倒。
魔族的女王扶着她的丈夫,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
而祖父则是看了看青琅,又看了看凤宁,一脸若有所思。
青琅都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日后会向你们解释的。”说完,他就拉着凤宁离开了。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甚至听见他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姑姑大声道:“哦!我懂了,怪不得爷爷要打上神呢!原来是接受不了老友变重孙媳……重孙婿,对了,这怎么称呼呀?”
青琅差点被地上的砖缝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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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一茬,青琅也没心思把凤宁送到归宁门了。
走出魔界境内,青琅一把撒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一脸阴沉,满目冷漠:“你走吧,自己回归宁门去吧,你要是再来一次,别说我曾爷爷,就算是我,也要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不回归宁门。”凤宁眨了眨眼说。
青琅不耐烦地问道:“那你去哪里?”
“断擎山,你也要和我一起去。”
凤宁说完,就原地施了个瞬移术,拉着青琅的手,将他一起带到了断擎山的天婚石前。
青琅转过头看向凤宁:“你想做什么?我没空陪你耍酒疯。”
凤宁看着青琅的眼睛,很是认真地说:“你说过,若是天婚石上出现你我姓名,你就会喜欢我。”
青琅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但表情依旧是冷漠的:“……我只是胡说的。”
他抿了抿唇,语气越发冰冷起来:“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不管你做任何事情。”
可凤宁却笑了。
月光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他嘴唇弯弯的,眼睛也弯弯的,表情不知比那日面对长柏时温柔了多少倍。
他轻声道:“可只要能让你喜欢我一毫一厘,不管是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去做,我会在天婚石上刻上你我姓名,让你知道,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说完,他便转过身子,步子有些踉跄地朝着那天婚石走了过去。
没用的。
青琅立在原地,冷眼看着他。
天婚石只定有缘人姓名,而且数百年间都没有显过灵。
曾经也有痴男怨女想在这天婚石上刻上自己与爱人的姓名,可最终也只是一场空。
天婚石只定天婚。
没有人能在上面留下其他痕迹。
即便是上神也不行。
青琅抬眼看着凤宁。
那受尽无数人崇爱敬仰的凤宁上神,带着一身酒气,俯趴在天婚石上,一笔一画地用碎石在那石头上刻着自己和青琅的名字。
原本穿在他身上便显得格外高不可攀,不染凡尘的圣洁白衣拖在地上,染上了灰尘,碎石与淤泥。
他头上的玉冠有些松散了,几缕碎发飘落而下,如墨长发铺洒在白衣之上,隐于墨色之中,随着他吃力刻字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目光坚定,嘴唇紧抿,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
看上去倒不像高高在上的凤宁上神了,只像是个身处凡间,手抓尘埃的痴情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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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他一遍一遍地刻字。
可他刻一笔,那名字消一笔。
始终没办法在那坚硬的石头上停留片刻。
凤宁拿着石头刻了十几遍,天婚石上却依旧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青琅走过去,看着那天婚石,轻叹了一口气:“走吧,没用的,你不可能在上面刻上我们的名字,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凤宁似乎终于有些泄气了,他扔掉手中的石头,站起身子,狠狠地踢了一脚那块天婚石。
就在青琅以为凤宁终于想开了,要放弃了的时候,凤宁却死死地盯着那块儿天婚石,一动不动。
黑夜里,他的眼眸比夜色还要浓郁暗沉,他握着拳头,眯着眼睛,用一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