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的眼眸。
不是他,果然是做梦。
“小师妹,你还好吗?”柳安安忙问。
萧夕禾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刚要问怎么了,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烧了,不会是有邪祟入体吧?”柳安安担忧地看向一侧,萧夕禾这才发现师父师娘和师兄都来了。
“我……”萧夕禾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许如清递过来一杯温水,她道谢之后一饮而尽,顿时缓解好多,“我怎么了?”
“你都高烧三天了。”柳安安解释,“给你灌了很多药,也没见你好,眼下可算是退烧了。”
“许是那日大雨,着凉了。”柳江面色凝重。他说是这样说,可若真是普通的着凉,又怎会在治疗之后依然昏睡不醒?事实就是她这场病太蹊跷,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好转也是萧夕禾自己命大。
……她都没淋到雨,又怎会病气入体?萧夕禾嘴唇动了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师妹?”柳安安见她走神,又唤了她一声。
萧夕禾回过神来:“啊……二师姐。”
“你是不是还难受?”辛月担心。
“确实有一点。”萧夕禾诚实回答。
“你这场病来得太急,得修养些时日。”柳江道。
许如清补充:“也得多吃补药。”
“我前几日炼的都给你!”柳安安忙道。
萧夕禾乖乖坐着,直到支撑不住打了个哈欠,众人才赶紧离开。柳安安想留下陪她,辛月却不答应,她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想到什么,又赶紧跑回来:“对了小师妹,这两日林樊来了信,但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便自作主张替你回了。”
自从婚约取消,小师妹与林樊便一直保持联络,说的都是有关谢摘星身体状况的琐事,这次也不例外,她才帮着回复。
萧夕禾忙看向她:“魔尊安好吗?”
“安好安好,一切安好,你就放心吧。”柳安安忙道。
萧夕禾默默松了口气:“你回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他你病了,暂时回不了信,”柳安安笑道,“你现在既然醒了,便亲自给他回一封吧。”
萧夕禾应了一声。
柳安安没别的事交代了,摸摸她的头便离开了。
萧夕禾脱力一般倒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后从乾坤袋里掏出卷轴,给林樊去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已无大碍,可以继续往来信件了。
一挥手,卷轴消失,她蓦地想起那个梦。
……她这次的病,与梦中那口棺材有关吧?虽然之前梦到过很多次,她却从未深想,直到这次寒意深入骨髓,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有些事不想也就罢了,一旦开始认真思索,有些东西便显而易见,比如……她每次梦见棺材之后,都会见到汪烈。
可他不是死了吗?她亲眼看着他的肉身和神魂被烧为灰烬,这样还能复活?
萧夕禾不信,却蓦地想起今日看到的、疑似扶空的身影。
她思索许久,掏出第二张卷轴,又写了一封信。
本打算给扶空送去的,可即将发出的瞬间她又犹豫了,纠结片刻还是修改措辞,然后发给了小安。
卷轴发出,她跌回床上躺平,缓缓呼出一口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