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会对阿雨说出那样的话。
柳安安叹了声气,抬头看向她:“你若想解蛊毒,这几日得抓紧了。”
萧夕禾:“……是关心你。”
谢摘星扯了一下唇角,刚要开口说话,眼神突然一凛,唇角轻轻勾了起来:“有热闹看了。”
萧夕禾皱了皱眉:“她这般看重少宗主,为何要做伤害御剑宗的事?”
萧夕禾抬头看去,只见赵无尘脸色铁青,依然用剑指着地上的阿雨,而正对着门口的软榻上,某人正好整以暇地坐着,独享独座观影。
以前每次看到病患死去,她都是这种表情。
萧夕禾无奈,只好心痒痒地凑到门口听动静。
萧夕禾隐约猜到了什么:“少宗主的病情恶化了?”
“你要不要休息片刻?我看你似乎很累。”赵少卿委婉开口。
萧夕禾立刻又往前一步,然后就听到他淡淡开口:“凭什么?”
只听得外头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越来越频繁,随之而起的还有杂乱的脚步声,再仔细听下去,更有赵无尘厉声呵斥的声音。
赵少卿顿了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便挣扎着要将右手从被子下伸出来。柳安安见如此费劲,赶紧叫他别动了,自己调整一下坐姿直接为他诊左手脉。
柳安安答应一声,便在床边坐下了:“少宗主,烦请伸手。”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一个蠢货,也值得你这么费心?”
萧夕禾愣了愣,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便听到外头一阵喧嚣的打斗声。
萧夕禾还没从有亲眼看见人自杀的震撼里走出来,愣了许久的神后一抬头,突然对上了谢摘星玩味的视线。
萧夕禾扯了一下唇角,一低头便看到一张毛茸茸的脸……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半晌才发现绒毛之下的眼睛有些眼熟。
听到他这句话,萧夕禾心情有些惆怅,走出别院后正要与柳安安说什么,便看到她今日表情格外凝重。
她又叹了声气。
“阿雨?”
“不必勉强自己,”赵少卿笑得温柔,“若觉得我保护不了你,也可以叫上阿雨,她很厉害的。”
赵无尘攥紧了手中剑,许久猛地收手,铁青着脸背过身去:“看在少卿的份上,本尊便饶你这次,日后你有多远躲多远,再叫本尊瞧见你,杀无赦!”
阿雨提起此事,便有些咬牙切齿:“若非你招来谢摘星,将御剑宗封得苍蝇都飞不出去,我早就下山取凡人阳气了,又何必装神弄鬼,对门内弟子下手……”
“阿雨本性不坏,一切罪孽皆源于我,”赵少卿哀求,“求父亲放过她,我愿承担一切罪责。”
同前几次蛊毒发作时一样,都是突然天旋地转,可这次又不一样,一种类似蚂蚁啃食一般的痛意,正从骨子里逐渐蔓延,逼得她又清醒三分。
寝房里安静下来,赵少卿眉眼低垂,只是担心地看着萧夕禾,萧夕禾察觉到他的视线,友好地朝他笑笑。
萧夕禾备受冲击,赶紧去找二师姐求安慰:“怎么回事,不是要抓厉鬼吗?为什么抓到的是她?”
阿雨怔怔看着他,一瞬间茸毛褪去,又变回了原本的漂亮姑娘。
“阿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求父亲饶她一命,我愿以残破之躯,为一十三位师兄弟偿命。”赵少卿艰难开口。
阿雨恨恨看着他,正要再与他辩驳,萧夕禾突然开口:“你若是凶手,为何行凶时只在门外引诱,而非进门强取?”
“我们再是庸医,也不会用别人的命当药引,”柳安安冷笑一声,“难怪少宗主前阵子的脉象突然好了,近来又变差了,合着是因为你向他输送阳气,你这般残害他的同门,他知道吗?”
阿雨依恋地看着他:“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所以我绝不后悔。”
萧夕禾:“……”这人真是,总能用各种微小的事拉仇恨。
“阿肆,阿肆……”
“是因为我吗?”赵少卿站在门洞下摇摇欲坠,风一吹衣衫空荡荡,愈发衬得他身子孱弱,“是因为我,才枉害了这么多条性命?”
她眼前一阵发黑,耳边的所有声响也突然变得不太真切,整个人都如踩在棉花上一般,连膝盖都使不上劲儿。
“……那就更不用了,”萧夕禾干笑一声,见他还在担心,便主动解释,“反正那只鬼也撑不了多久了,只要它一出现,便能为我彻底洗清嫌疑,在此之前我跟着谢摘星,反倒更加安全。”
……又来了。萧夕禾无奈地看向他:“魔尊,你真不需要诊治吗?”
谢摘星眉心一跳,本以为她该消停了,结果萧夕禾捧着脸,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在深夜中听起来,就像一声悠远流长的叹息。
谢摘星盯着她看了片刻:“不行。”
低落的心情持续了一整日,一直到晚上都没见好。
阿雨挤出一个微笑,便彻底闭上了眼睛。
谢摘星眼尾微挑,答案不言而喻。
阿雨嘴唇动了动,唇角顿时溢出大片鲜血,直接将半张脸都浸湿了。
……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萧夕禾回到桌旁坐下,继续捧着脸惆怅。
“摆个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