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孩被怼得无话可说。
夏知祺冷哼一声, 转身就要走,后想了想,他脚步又转了回来, 看着那小孩道:“我爸爸每年都跟我妈妈求婚,特别有诚意, 你爸爸跟你妈妈求了几次婚?”
那小孩蒙了。
其他小孩都跟着蒙了。
接着等他们想明白了,全哭了。
不管是小班, 中班, 大班, 全都感同身受地哭了,这一哭整个幼儿园的老师都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哭了?”
“肖肖。”
“天呐, 别哭别哭, 告诉老师,怎么了。”
“哇——”一群孩子悲从中来, 又大哭了起来。
老师们束手无策。
小班的老师抓住夏知祺,“宝贝啊,你跟老师说说,他们怎么了?”
夏知祺手插裤袋里, 看着那群哭起来的孩子撇撇嘴, 他说:“你自己问他们, 我们没打架。”
确实没打架。
这老师当然看得出来。
但问题是有没有骂人。
夏知祺看着老师, “我没骂人。”
他那双眼睛跟闻敛特别像,狭长,冷酷起来的时候老师恍惚看到了他那位气势强势俊朗的父亲。
老师愣了愣, 笑着道:“好, 知道, 你没骂人,那你回班里吧,我问问他们。”
夏知祺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他身高比小班的孩子都高,有点鹤立鸡群,一进班里很多小孩盯着他看,有些刚才趴在窗户看他就三两句话干倒那么多孩子,又崇拜又恐惧地看着他。
那几个小孩哭着哭着,到停下来都没告诉老师为什么哭。
好像说出来就丢人一样。
老师问不出也没办法,而且孩子们也没受伤,再三询问后就安排上课。
小班的老师回了教室,开始上课。
下午的时候有个画画课,就是画小红花,大家聚精会神地握着笔乱涂的时候,院长来了,小班老师立即站起来想说话。
院长摆摆手,她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走到聚集了不少孩子的夏知祺身后,夏知祺握着笔姿势最标准,然后,他真的认真在画画,不是乱涂乱画那种,而是认认真真地描绘着小红花,虽然很青涩,稚嫩,但是比起其他孩子,真的好看很多。
院长头发全盘了起来,整个人非常温柔斯文。
她五十八岁了。
但看起来像四十多。
她轻声问道:“夏知祺,你喜欢画画吗?”
夏知祺头都没回,说道:“喜欢。”
“多喜欢。”
“就喜欢啊。”
院长眼底带了笑意,她又在夏知祺身后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一出门口,院长拿出手机,给丈夫发微信。
【齐安,齐安,你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不就是闻敛弃画从商吗?】
【快,你再当老师的机会来了,夏知祺,我看行。】
齐安老师那边回复。
【真行啊?】
【真行。】
齐安老师回复。
【闻敛的外婆早年的中国画画得非常好,他们家是有传承的。】
【明天的画画课,我拍张照给你,刚才太激动忘记了。】
【辛苦老婆了。】
院长收起手机,开心地走了。
*
夏知祺第一天上幼儿园,夏言其实是挺紧张的,时不时地看着手机,怕突然学校通知什么的,到了夏知祺该下课之前,夏言立即换了一身衣服,穿上高跟鞋下楼。
阿青给夏言开车门。
夏言弯腰一眼看到后座上的男人,闻敛长腿交叠,手里拿着份文件,黑色衬衫将他称得极其冷峻。
他放下文件,朝她伸手。
夏言眉眼一弯,把手递给他,男人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夏言坐进车里,车里空调开得足,闻敛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夏言接过来,喝了一口,看着他道:“你不是说下午要见客人吗?”
闻敛把她发丝勾到耳后,道:“怕你一个人去接,慌张。”
夏言含笑:“哪里会。”
闻敛也眉眼含笑,他搂着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
夏言舒服地挨着他。
她说:“不知道七七在幼儿园表现怎么样。”
闻敛:“你要相信他。”
夏言:“嗯。”
车子启动,往幼儿园开去,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豪车抵达了,闻敛这车非常低调,看不出深浅,但是那车牌号明晃晃的,往其他车子身后一停,不少的车子恨不得立马给他腾个位置,谁都不敢挡他的道啊。
尤其是这两年,闻敛看似卸下了那么多公司,像是要变成一个闲人,但实际上圈子里都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只要点头,身份立马就能改变。
以前京市聂家厉害。
如今闻家也不简单了。
因为还没到放学时间,车子是提前到的,家长们也都在车里等着,他们想跟闻敛或者是夏言打个招呼,现在都没办法。
夏言今天太紧张了,此时靠着闻敛有点困。
闻敛牵着她的手,把玩着,他玩着玩着就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