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你真是好淡定。”姜云一想到如果是她对上夏情, 得紧张到手脚发抖,夏情的人品什么先不论,但她在唐奕舞蹈团当了多年的首席, 实力是摆在那里的,这么多年都没人能在舞蹈团越过她去。
她是有能力的。
其实上次夏言在云裳杯赢了夏情, 也有人在私下说, 夏情不是跳自己熟悉的舞蹈, 夏言赢了也胜之不武。
这样的话虽然没有大规模说, 但是不妨碍不少人这么想。
所以没把夏情赢趴下。
这种话以后估计会时不时地窜上来。
现在夏情既然有这个意思。
夏言当然要应战。
她看向姜云:“你到时也要参加,不能逃避。”
姜云眼睛瞪大, 眼里又蔓延上恐慌。
夏言拍拍她的肩膀,“你要走出去。”
“我先去医院了。”
今天是文宇凡的第三次手术。
*
闻氏。
会议室门一开,闻敛便解开领口往外走, 李从立即上前, 把文件递给他, 说道:“老爷子在家里发火, 电话已经打到你手机了。”
闻敛接过来, 拿笔签了名,“不用搭理他, 阿青呢?”
李从一顿, 他迟疑几秒, “闻先生, 阿青最近办事很不错?”
闻敛推门进办公室, 回头看他一眼, “是比你得力。”
李从脸色微变。
闻敛进去后, 点烟。
李从收起表情, 正想说话, 这时他手机响起,他接了起来,下一秒,他脸色微变,他说道:“文宇凡这次手术不太顺利。”
闻敛掀起眼眸,冷冷地看着李从。
几秒后。
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大步地往门口走去,“夏言呢?”
“夏言小姐已经在医院里了。”
闻敛步伐加快,身边跟他擦肩而过的财务吓了一跳,拉住李从,“闻先生这是怎么了?”
李从说道:“没事,别瞎打听。”
说完。
他也紧跟着下楼。
阿青紧急地将车开到门口,几乎是刹停的状态,闻敛拉开车门坐进去,李从见状,也赶紧上了副驾驶。
车子提速开了出去,上了大路,一路往军区医院而去。李从从内视镜里看闻敛一眼,迟疑了一会儿,道:“老板,其实我倒觉得文先生如果...”
闻敛一个眼风扫去。
狭长的眼眸森冷。
李从立即把那句如果真出事,可能会对您稍微有利一些咽了回去。闻敛往后靠,冷冷地道:“李从,你是不是认为我现在不收拾你,就不记你的过错?”
李从额头瞬间出汗。
阿青同情地看了眼自己的上司。
实际上李从才是他的上司。
李从在圈子里素有心狠手辣之称,能力是有的,就是太过自负。换成其他人还不敢用他,闻敛倒是敢,还让他服服帖帖的。
车子刹停。
李从一身狼狈地从车里下去。
车子再次启动。
闻敛长腿交叠,闭目养神。
阿青手机滴滴响起。
李从发了一条微信给他。
李从:最近是你跟老板跟着紧,你探过他口风没?
阿青借着红绿灯,编辑。
阿青:李总啊,老板恨肯定是恨的,但他绝对不会希望文宇凡出事,真出事了,他跟老板娘就得更难了。
李从:.....
阿青:还有,您下次尽量喊老板娘吧,别夏言小姐夏言小姐地叫。
李从:....
许久。
他回复:受教了。
抵达医院。
闻敛下车,一路上楼,一眼就看到夏言抱着手臂站在手术门口,文母在哭,文父也在抹泪,手术室里灯亮着,但偶尔有人出来。闻敛走过去,揽住夏言的肩膀,夏言回头,眼眶微红,闻敛看得心一抽。
他拉过她把她往怀里压去。
夏言松了手臂,迟疑了下,回抱着他。
她低声道:“医生在抢救。”
闻敛抬手顺着她的头发,肩膀,嗯了一声。
走廊除了哭声,气氛极其压抑。
夏言没有嚎啕哭,只是泪水滚烫地落入闻敛的肩膀上。闻敛把她抱得很紧,不停地顺着她的头发。
许久许久。
久到灯灭。
都没人敢上前。
夏言不敢。
文母不敢。
文父也不敢。
闻敛亲吻夏言的眉心,把她眼角的泪水吮走,随后他搂着她往前,走过去,柳主任走了出来,闻敛嗓音低沉,稳重。
“柳主任,如何?”
柳主任摘掉了沾满汗水的帽子,看着他们,也看着闻敛,点了点头。
“好了。”
文母顿时放声大哭。
文父赶紧扶着她。
夏言膝盖一软,赶紧擦了擦泪水,站直身子。她朝柳主任鞠躬:“谢谢,谢谢。”
柳主任:“不必客气,是他福大。”
说完,他便走了。
文宇凡被转入观察病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