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导师老公上位的徐蔓老师走了,您可知道?”
记者问得有点小心,但藏不住八卦的心。
毕竟唐奕老师最后一名徒弟从京市消失已经传开了,还有舞蹈生匿名发了微博,广而告之。徐蔓在进入舞团之前名声就不是特别好,源于她早年的一段感情。夏言跟着这样的人走了,唐奕当然不会保她,哪怕是夏言主动说要离开,唐奕那边直接说了她是叛出师门,跟着徐蔓走。
她就当没这个徒弟。
赵丽韵被问,笑容不变,她对着镜头对着话筒道:“夏言这孩子不听劝告,我们父母也无能为力,母子关系,恩断义绝吧,我们夏家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她笑得温柔,像是透过镜头对着电视机前的夏言说,她就差说出,以后别回来了。
夏言定定地看着赵丽韵。
身子轻晃了下。
徐蔓立即扶住她的身子,说道:“我当初就让你考虑清楚。”
夏言站稳了身子,仍看着电视屏幕,她扯唇道:“我走时,没有给他们发过任何一条信息,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一定找我,从我离开家门那一刻,他们就不会再关注我,估计这话,他们已经想说很久了。”
“也好。”
夏言说道,“也好。”
她转身走过去,拿过移动把杆固定的大厅,开始练功。徐蔓看着她背影,关了电视,走过去道:“腿抬高,腰挺直,站稳。”
夏言听从徐蔓的话,调整着姿势。
*
一个城市,每天多少人进出,每年多少人回来,又多少人离开。夏言的离开如尘埃一般不起眼,掀起的舆论话题就如海浪一般,很快便退去。无论的剧团,还是被改变了工作环境的张姐陈叔等等。
姜云哭着哭着也只能坚强地站起来。
陈静得知消息是最晚的,因为她替傅临远出差了,回来后匆忙地帮闻敛调动关系找人,但依旧石沉大海。
她翻了几个APP,微信也好,邮箱也好,微博也好。夏言没有留给她只言片语,或许是因为她是夏情的同学。
所以夏言并不想理她。
陈静微叹一口气,只觉得自己欠了夏言,欠什么,她也说不清。
而住到河畔花园的那个男人,也逐渐平静下来,仿佛那天晚上那场找人风波不曾出现过一样,两天后那则夏家父母的采访播出后。当天下午,李从带着人敲开了夏家的门,赵丽韵开的,她看到李从。
一眼认出,立即笑道:“李秘书突然登门,有什么事吗?”
李从常年跟着闻敛身边,除了怕老板,他对其他人都是不亢不卑的,他扶了下眼镜,说道:“我受老板之命,来帮夏言小姐收一些东西。”
赵丽韵一愣,“什么东西?她人都走了,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收?”
李秘书看着赵丽韵,“自然是有的,请带我去夏言小姐的房间。”
赵丽韵眯眼,随后勾了下发丝,往后退,说道:“李秘书请跟我来。”
说着,她转身,朝一楼的一个房间走去,她抬手示意请。李秘书带着三个保姆一样打扮的妇女进了夏言以前的房间,随后她们三个人训练有素地打开衣柜,把夏言以前的旧衣服等等,整理叠好放进带来的行李箱里。衣柜过后就是其他的柜子,书桌等等,哪怕桌面上她以前随手贴的贴纸,也撕了下来。
收拾得极其细致。
赵丽韵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神情又怒又冷,最后只余下冷漠,她说:“李秘书,不要碰坏了我的家具。”
李从不卑不亢地道:“碰坏了自然会买新的赔。”
赵丽韵冷笑。
她说:“我有个问题,我那小女儿既然已经走了,你们闻先生也没把人找到,这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把她的东西收走?这是为何?”
李秘书指尖抵了下眼镜,沉默了几秒,说:“这么做自有老板的道理。”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则采访播出后,老板只吩咐了他这件事,当然老板也不会告诉他原因。
赵丽韵听罢,自知得不到答案,便不再问。
三个保姆把夏言的所有东西收拾个整整齐齐,行李箱以及收纳箱推着便往外走,保镖进门,帮忙抬走。
李秘书对赵丽韵点了下头说道:“夏太太,打扰了,我先走了。”
赵丽韵说道:“我送你。”
她亲自把李从送出门,看着黑色商务车开走。赵丽韵回了那房门口,整个房间除了家具空空如也,连墙壁上裱好的奖状都拿走,仿佛把所有关于夏言的记忆全部取走,清空个干干净净。
赵丽韵一瞬间有些恍惚,几秒后她回神,对保姆说道:“房间打扫一下,旧家具换掉,改个风格。”
保姆应下。
赵丽韵却仍是不解气,她拿起手机,拨打了夏情的电话。
很快。
夏情便接了起来,“妈?”
赵丽韵声音温柔了许多,但带了几分火气,“夏情啊,你说那个闻敛是怎么回事,居然派李秘书过来,把夏言的东西全都搬走了,他到底想干嘛!”
夏情愣了下。
她抿唇,“妈,你别生气,我回头有空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