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复杂的钟跃民向人群望去,只见黎援朝向小倭本子杜卫东和雷子说着什么,两人频频点头,又热情的握手,双方人群纷纷收起手里的凶器。
嚯,还真劝下来了,小伙伴们都看向钟跃民,有些担心他,而钟跃民故作淡定,撇撇嘴道:“李援朝这小子,哪次都是给人劝架,充当说合的角色,我就没见过他正正经经地和谁打一场,光耍个嘴皮子。”
而小混蛋一见黎援朝就心里烦躁,好像这人是他的生死大敌一般,就想马上把黎援朝给淦挺。
摸出根烟放嘴里叼着,小混蛋从钟跃民旁边的树杈上慢慢往下滑,嘴里还嘟囔着道:“人家轻描淡写的把事平了,跃民你呢?好话说了一堆,那两帮人有给你面子吗?
你不会光这样,留在这里晒太阳吧?”
钟跃民先是笑骂一声道:“晒个屁的太阳,这树大招风的,喝西北风还差不多。”
然后飞快收起笑脸,语带低沉的说道:“咱钟跃民的面子不是这么好下的!”
现在这会,钟跃民可还没对黎援朝服气,大家都是圈子里混的WHO怕WHO。
年轻人,凡事都喜欢争个第一,他钟跃民也想争一争,顽主圈大当家的位置。
见钟跃民在上边耍酷发狠,小混蛋一把抓扯住他的裤腿,拉他下来,钟跃民立身不稳一个跟头翻了下来,可他反应不慢,最后关头在树干上蹬了一脚,硬生生掰正了身子,稳稳落地。
刚站稳,就手拾起来一块碎砖要丢,可小混蛋早跑到远处一根大树后躲着,还时不时冲钟跃民搞怪。
还站在对上的刘光福拍起了手,高声赞了句:“好身手!”
钟跃民得意的笑了笑,撂下砖头,又爬上树杈。
刚点了根烟,还没怎么吸,一阵风吹过来,半截儿烧没了,赶紧猛嘬了两口,抬头道:“光福,你爬那么高干什么,可别把树杈压断了!”
“怎么会,哥们儿可是会轻功。”顿了顿,刘光福又朝钟跃民叹道:“这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俯瞰全局的感觉,真踏马的舒坦啊,你啊,还差点境界,只有你爸那种层次的人,才会明白这种感觉!”
听明白内中含义的钟跃民,从怀里掏出把连鞘的匕首甩了上去:“刘光福,你大爷的,你丫连我便宜也占?”
随手一抄,刘光福把匕首捏在手里,笑呵呵的说:“跃民,你可真疼我,连刀鞘都没舍得拔。”
随后又肃声道:“好了,不说笑了,跃民,今天这事你到底怎么想的,是故作不知,让黎援朝那小子踩着你的脸上位,还是过去,找他们讨个说法!
当然,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咱哥几个都会一如即往的挺你。
。”
钟跃民激动道:“当然不能让那帮孙子,把我的面子,放脚底下随便踩,可他们那么多人,咱们才兄弟七个,要不等下次,我多找点人,再跟……”
没等钟跃民说完,刘光福就开口打断道:“那帮孙子在我看来都是土鸡瓦狗,插标卖首的乌合之众,不值一提,下次个毛线啊,你说干不干就完了。”
“这…这…”钟跃民有点犹豫,不想兄弟们为他的事冒险,打架受伤。
又是刘光福站了出来,他环顾四周,对兄弟们说道:“那帮孙子撅跃民的面子,也就是撅我们这帮兄弟的面子,咱要去讨个说法。
当然,他们人多,不愿去的,也不勉强!”
“人多怕球,干就完了!”
“老子早看他们不爽,干不死他们。”
“怕啥,这帮憋孙就是欠收拾。”
所有兄弟都没退缩,就连武力值最弱的郑桐也没含糊,吵吵着要去拼命。
这下可把钟跃民感功坏了,豪气顿生,去他NN个熊,就干他丫的了。
一只手抓着钟跃民的肩膀,刘光福说道:“好了,记得别丢了你爹,这个纵队最年轻SZ的脸就行。”
此话一出,钟跃民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眼睛都红了,他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给他爹丢人。
钟跃民母亲早亡,是他父亲将他带大,他父亲即是严父,也是慈父,更是他的老师偶像。
钟跃民身上不安分的因素就遗传了他的父亲,他父亲钟山岳年轻时也闹腾,他原来是师范学校的学生,因为和人看法不同,两人决斗,钟山岳把人打伤,也因而走上了GM的道路。
十七岁就参加了H军,因为勇敢又有头脑,钟山岳不到二十岁已经是副团长,解放战争初期他是东Y各纵队最年轻的主力SS长。
因为有文化,后听从组织安排,已经是副J级的钟山岳转业,成为B级单位副部长,这也让钟山岳非常遗憾,如果不转业,部队授衔时他能授个SJ。
作为儿子,他可不想弱了老爹的名头,不能让人小看了他钟跃民。
另外那边的人群里,小倭本子杜卫东抢先跟黎援朝握了握手:“援朝你都来了,我肯定得给面子。”
黎援朝笑着说道:“都是朋友,没必要为点小事闹得这么大不是!”
黎援朝还真有面子,经他一说合,雷子和小倭本子杜卫东的对立情绪顿时化为乌有,随即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