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无奈,苦笑着哀求道:“娄老板,真对不起,可我只有大茂一个儿子,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帮帮忙吧!”
“许大茂做出这种恶劣的事,你要我怎么帮?
现在公私合营,风向又要变了,我们娄家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你儿子的事,我无能为力。”本就是娄父布的局,怎么有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所以直接拒绝道。
许母见势不妙赶紧过来帮腔道:“娄老板,我家大茂差点都要成为你家女婿了,你就发发善心,帮帮忙吧。”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娄父满肚子的火:“许大茂做出这种狗屁倒灶的事,还指望聚我女儿,你脑子没问题吧?”
许父真想一巴掌呼死许母这个猪队友,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还在那火上浇油,真是蠢到家了。
连忙装出笑脸打圆场,陪着小心道:“年轻人嘛,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呢,改了就好嘛。
您大人有大量,再给大茂一次机会吧。
我保证他出来以后,一定会痛改前非。”
娄父都气笑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是赖上我们家了。
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会帮你儿子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许父急眼了,见低声下气没用,马上就威胁道:“娄老板你要是不帮忙,我们就说大茂和你女儿已经那个了,他们相亲的事也是有人知道的,到时你家女儿的名声可就毁了。
本来你们家成份就不好,再加上我这条谣言,以后谁还敢要她。”
娄父怒发冲冠,大声喝道:“姓许的,你好毒啊!
不过,你不要忘了,我女儿只跟你儿子见过一面,你的谣言,不会有多少人信的。”
许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娄老板,你就是太不接地气了,不懂我们这些市井小民的心理,真的假的,重要吗?
小民们想看的只是曾经高高在上的资B家娄家的大小姐,被人玷污,跌落云端。
他们好看笑话,其它的都无关紧要。
这就是造谣一张嘴,避谣跑断腿,人心啊,啧啧……”
即然撕
。破脸皮,娄父也反威胁道:“你说得对,不过我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你不是要坏我女儿名节吗?
那我就你儿子麻烦。
你说,我要是找人,托托关系,在量刑的时候请人把控严格一些,你儿子许大茂会不会吃花生米啊?”
“你做梦,我儿子的事情在法律上还没到死刑这一步。
无非是多出点钱,取得受害者的原谅,关上几个月的禁闭罢了。许父马上反驳道。
“真不严重,你们会来找我,别自欺欺人了。”娄父不屑一笑,接着说道:“许大茂他这次招惹的可点J属,对方又是农民,他又是工人,工农兵全占齐了,许大茂能扛得住?”
许父见威胁不好使,又拉着许母跪在地上装可怜,恳求着说道:“娄老板,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们给你跪下了,但大茂你就行行好,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呀。”
娄父也不想将仇恨全拉到自己家,决定帮个小忙,反正最后,许大茂是出来的:“行啦,我可以让你先见许大茂一面,同时保证不会落井下石,至于最后怎么判,全靠你们自己努力了。
不过以后,我们两家再无瓜葛,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一丁点关于我女儿的谣言,拼着散尽家财,我也会送你们全家去地府团聚。”
见目的达到,许父连忙答应:“行,没问题,但我要马上见我儿子。”
“这个当然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一定要快。
现在派出所的记录里,已经有6个受害者报案,拖得时间越长,人数就会越多。
到那时,你们就算把棺材本拿出来,恐怕都不够赔的。”
许父带着许母离开,心想这次彻底和娄家闹掰,娄家的家财是惦记不上了,看来以后得找机会,毁了它,我得不到的,娄家也别想留。
抽着烟,从窗口望着远去的许家人,娄父感慨良多。
这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灯,求人都带威胁的,还好女儿没嫁过去,不然……
到了小黑屋这里,凭娄老板的面子,终于让许家父母能见了许大茂一面。
当许父许母两口子见到许大茂的时候
。,都被他那惨样彻底吓得呆住了。
原本在大马公社的时候,就给打的挺惨了。
被关进来以后,按照惯例,先要报自己犯的什么事才会进来的。
许大茂把自己的情况一交代,就遭到整个牢房的人的殴打。
这都不用牢房老大喊话,因为像他这类犯人,在里面都是这般待遇,属于全民公敌。
地位不但最低,每天还要挨打,只能睡马桶旁,还不能好好睡觉,时不时就有人给他两下。
连食物,也会被大家抢走,只给他留一点点,饿不死就行。
见到父母来了,许大茂抓住栏杆,激动道:“爸、妈你们可一定要把我捞出去呀。
这里面,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不但天天挨打,还沒有饭吃,所有人都针对我,太欺负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