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妙泪眼婆娑地看着窗外的天幕,天幕上那颗最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照亮了她的灵魂深处。
她颤抖着手指,指着那颗最亮的星星,悲怆地问道:“那颗星星真的是女巫奶奶吗?我跟她说话,她能听见吗?”
墨景凉重重点头:“她老人家肯定能听见的。”
苏妙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对着窗口位置,双手合十悲痛地开口道:“奶奶,看见您留给我的锦囊后,我猜到您一定是出事了,您在出事之前托梦给我告别了对不对?想到您跟我说饿那些话,我便悲痛不已,跟您相遇相识后,您一直很照顾我,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会一直铭记在心的。”
她哽咽到有些说不下去了,唇瓣轻颤着。
几秒后,她才强压着内心近乎奔涌的悲伤,低低道:“奶奶,在一起的时光我总是安然地享受着您的照顾和关爱,却没能能对你知恩图报,这是我这辈子的遗憾。您让我在花国感觉到了温暖,我真的很感激你,您会永远活在我心里的,我觉得您出事肯定是被我的事情连累的,如果您真的是因为我才丢掉了性命,不管对方是谁,我一定会想
办法为您报仇的。”
“奶奶,天上的星星像极了您眨眼睛的样子,我说得话您一定听见了对不对?您安息吧,我会带着您的祝福好好生活下去的。”
说完这些话后,她悲伤地闭上眼眸,久久地沉默。
墨景凉亦是同样沉默地陪在她身边。
寂静的夜里,淡淡的月光如水般流泻在他们俩人的身上,为他们周身笼罩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妙妙慢慢地睁开眼眸,低语道:“只可惜在这里是不方便烧纸钱了,等方便的时候,一定要多烧点纸钱给女巫奶奶。”
她转身之后,才发现墨景凉竟一直盯着她看。
而且,墨景凉一贯面无表情的面孔上闪烁着一抹隐忍着激动……
苏妙妙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眸光微闪,嘀咕道:“墨景凉……你干嘛要这么看着我?”
墨景凉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颤声问道:“你为什么打算给女巫奶奶烧纸钱?为什么?”
苏妙妙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墨景凉按住她的肩膀,深眸中泛起一丝丝激动的联谊,嗓音越发沙哑:“回答我,为什么?”
苏妙妙拧眉:
“给已故的亲人寄托相思烧点纸钱不是很正常的吗?难道给已故亲人寄托相思要去教堂献花?”
墨景凉眼圈越发泛红,按着她肩膀的手臂忍不住颤抖着,语无伦次地开口:“妙妙……苏妙妙同学……老婆……我最亲爱的老婆,你的记忆在恢复了……太好了,你的记忆终于开始恢复了,你是不是想起我了?快告诉我,我是谁?”
苏妙妙白了他一眼:“你又开始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她压根就没失忆好不好?
墨景凉却低哑着声音,激动地重复着:“老婆,快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你是不是已经想起我了?”
苏妙妙没好气道:“你是谁?你是混蛋,你是恶魔,你是腹黑又霸道的坏蛋!你明明知道我在装哑巴,却一直不揭穿我,你怎么这么腹黑?怎么这么讨厌?”
她骂着骂着声音就哽咽了,曾经和他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中……
那些时光中,有怨恨、欢笑、温馨、茫然、无奈……
在相处的过程中,她的心态也慢慢地发生了变化,之前对他的抗拒和反感慢慢变成了接受和依赖……
依赖?
她依赖他么?
好像他在她身边,她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这算是一种依赖吗?
再回想起这些日子,她处心积虑地假扮哑巴留在他身边照顾他,而他早已深谙一切,却故意不揭穿她,还配合着她……
这家伙太腹黑了,太讨厌了!
她抡起小拳头,轻捶着他的胸口。
墨景凉趁势将她搂进怀中,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着,动情地唤道:“老婆……老婆……”
苏妙妙鼻息间呼吸到的都是男人胸膛中特有的清冽气息,呼吸有些紊乱起来,脑袋微微空白一片。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向墨景凉撒娇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这是疯了么?
怎么会对墨景凉撒娇?
她摇头,慌乱地推了推墨景凉,“喂,你别乱叫。”
墨景凉将她害羞又惊惶的小模样尽收眼底,俊脸上的线条越发柔和,眸底有深邃的情感流露出来:“苏妙妙同学,我没乱叫……你就是我的老婆,是我三个孩子的麻麻,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五口人,不对……很快就是幸福的一家六口了。”
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附上她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那异样的紧绷感,欣喜又欣慰的笑容里夹着满满的期
待。
苏妙妙身躯一震,别扭地推开他的大手。
墨景凉伸出长臂圈紧她,醇厚的声线回荡在空气中:“老婆……你可能不知道吧,全世界有几百个国家,只有我们z国才会用烧纸钱的方式来思念已故人的习俗。所以,你下意识地说出要给女巫奶奶烧纸钱,不就是记起曾经的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