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聚精会神的想着接下来的种种可能,连福尔摩斯四人何时进来的都不知道。
“七少爷可用过早饭了?”小福问了一句,秦无病没反应。
“七少爷昨晚歇在谢大人房里吗?”小尔又问,秦无病还是没反应。
小摩急道:“七少爷莫不是中了邪?”
小斯认真的说:“我去找些童子尿或黑狗血泼在七少爷身上……”
“你尿我身上就行!还用找吗?”秦无病突然动了。
“七少爷怎会在谢大人的房里?”小尔很是执着这个问题。
“起身后被谢大人叫过来的,走,去我的房间,这么多人待在谢大人房里可不好!”秦无病说着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自己待在这里也不好。”小斯走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你的话怎么那么多?!”秦无病迈出房门还不忘回头数落一句,等他再转过头,便看到驿馆门口刚好迈进来几名衙役。
秦无病他们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几名衙役气焰嚣张的问驿卒:“哪个是秦捕快,速速将他找来!”
秦无病冷哼一声,高声道:
“好大的官威!这驿馆内住了这么多人,有赴京或离京的官员,有传送公文和奏章的信差,莫说他一个驿卒,就是驿丞迎来送往,也未必能知道驿馆里住的都是谁,你上来就耍官威,盛气凌人,真给明州府长脸!”
“你还是何人?”衙役的头儿被秦无病的做派唬住了,语气平缓了许多。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谨记,你们出来代表的不是你们个人,乃是明州府!要注意态度!”秦无病说完,背着手走向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小福马上问:“七少爷,他们是来找你的,你刚才……是何意?”
“七少爷又在拖延时间。”小斯说。
“怎么是又?我何时在你们面前拖延过时间?”
小斯刚要说话,房门便被踹开了,几名衙役凶神恶煞般的站在房门口。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捕快!刚才找你,为何不应?”衙役的头领看到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的秦无病,气不打一处来。
“你何时说找的是我?”
“我问哪个是秦捕快……”
“太笼统了!这世上姓秦的人有万千,做捕快的也有万千,我怎知你找的是我?”
“你……”
“这分明是你表述不清,你应该问‘哪个是静海县家里特别有钱的,姓秦的,未婚的,长相英俊的,年轻有为的捕快!’”
那衙役头儿指着秦无病,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什么词表达此刻的心情,脑子里想到江大人的话‘速速带出驿馆解决掉,越快越好!’,便吼道:“少废话!跟我们走!”
“你们……是谁?”
“你明知顾问!”
“此话差异!这驿馆隶属府衙,日常事务均有府衙负责,你说别管是驿丞还是驿卒,有没有可能不认识府衙的衙役?我觉得不可能!可明显的,刚才的驿卒并不认识你们,更何况,你们这身行头,长的长,短的短,是临时借来的还是偷的?你们说你们是谁?”
那衙役头愣了下神儿。
秦无病突然放下二郎腿,伸手招呼他们几个道:
“别管你们是谁,先进来坐下,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必是看重了我家那些银子,才不辞辛苦的跑这一趟,你们想要现银还是银票?”
小福听话听音,即刻明白秦无病的用意,忙恭敬的上前招呼:“就是,几位爷先进来坐,我们少爷最好说话,你们只要张嘴,没有不成的!”
小摩也忙上前说:“就是,就算一次没谈拢,吃顿午饭,接着谈,我们少爷说过,凡是银子能解决的都不叫事!”
“别废话!你走不走?不走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假衙役头儿不但没有进屋,反倒是向后退了两步。
秦无病站起身真诚的问:“走可以,你们总得告诉我去哪吧?”
“府衙!”
“又来了!你们就不是府衙的衙役!这样,你们谁能说出来我昨日去了几趟府衙,我也不问缘由,即刻跟你们走!”
“说不说的出来你也要跟我们走!”假衙役头说着手握刀柄‘嚓’的一声,拔出一部分刀身,怒视着秦无病。
秦无病挑了挑眉,云淡风轻的问:“江总督没告诉你们要尽量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收拾我?”
假衙役怔在那里,手里的刀不知道是该回鞘还是拔出。
“跟你们这种人说话就是累,你也不想想,我要是这么容易收拾还等你们来收拾?如今外面是个什么光景?这时候还轻敌,眼下这个关口,你们江总督因为你们怕是过不去了!”
假衙役头狠狠瞪着秦无病,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
“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用,我见过的死尸多了,青的紫的,缺眼睛没鼻子的,哪个不比你吓人?凶对我没用!如果能动手,都不用你们先拔刀,我身边这四人早就把你们几个收拾了,我还用得着在这跟你们废话?”
“不是我吹,你们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真本事就算有也都荒废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