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七叔把我带偏了!”秦无病抱怨道。
大长公主还在笑,秦无病绷着脸说:“还笑!既然如此,你昨日便该找人向我传话……”
“这种事,除了我自己亲口告知你,还能让谁传话?虽说密道可以堵上,但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呀,我昨晚劝了皇上,宫里已经落钥了,我便在宫里歇下了,一早起身便出宫来你这了,还不行?”大长公主撅起了嘴。
秦无病赶忙认错,又说了几个冷笑话,陪着大长公主用了早饭,这才出了厢房,恰巧这个时候宫里的太监也到了,皇上口谕宣秦无病觐见。
老和尚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一起,秦无病说:“你直接去府衙等着我吧,皇上叫我去也是嘱咐我尽快查明此案,你没必要跟着走一遭。”
老和尚还是犹豫,秦无病又说:“且不说密道可以封,就说你知道有密道这事你不说谁知道?赶紧收拾一下去府衙等我,我进宫也就几句话的事。”
……
果然,皇上见秦无病的时候,头都没抬,一直看着手中的折子,只是嘱咐城南外命案务必尽快查明,所查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有些进展速速进宫禀报。
秦无病连连应是,皇上便挥手说:“去忙吧!但要注意身体,省得小姑母……好像我欺负你一般!”
秦无病傻笑了两声出了东暖阁。
德全送秦无病出宫,路上德全小声说:“太后前两日见过徐嬷嬷。”
“哦?徐嬷嬷不是被调离太后身边了吗?”
“太后说几日不见想得慌,只是见见,说说话,皇上便应允了,但也跟太后说明,没有下次!太后应是听明白了。”
“见面的时候可有他人在场?”
“那是自然,老奴便在场。”
“哦?”秦无病站住脚,问:“你可记得她们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太后见了徐嬷嬷便开始抹眼泪,说因自己连累了徐嬷嬷,徐嬷嬷就劝太后好好将养身体,太后就说这段时间总想赶紧去找先帝,省得活着受罪,徐嬷嬷忙劝,说太后是最有福气的人,凡事要往开处想,太后便开始哭,说如今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说这些下人不会伺候人,不懂得她的喜好,日日惹她生气,徐嬷嬷也开始哭,说太后要耐着点性子,慢慢教,老奴见太后与徐嬷嬷都哭得伤心,怕太后哭坏了身子,便命人将徐嬷嬷带走了。”
秦无病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下,又问:“这几日伺候太后的人,我能不能见见?”
“秦都尉随老奴来。”
德全带着秦无病直接去了仁寿宫,秦无病没打算见太后,只等在院中。
很快,德全便将平日经常出现在太后身侧的几人带了过来,总共有四人,三名宫女,一名太监。
秦无病先是问德全:“这么将他们四人叫出来,等我走后,太后会不会……”
德全忙说:“老奴本就要将他们几人调走,太后不喜这几人。”
秦无病这才放心的问话。
秦无病这一举动,让几名宫女太监很是感激,秦无病问什么他们便说什么,不但毫无保留,且还知道举一反三,将太后日常琐事说的倒是细致。
随后德全又带着秦无病分别去了几个地方,见了这些时日曾经伺候过太后又被调离的宫女和太监。
等所有人都被问过话后,太后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秦无病便很清楚了,却一点用处没有。
太后在恢复饮食之后,每日的日常便是挑身边这些伺候她的人的各种错处,反正仁寿宫的宫门是出不去的,太后也只能在自己宫里折腾。
德全也很配合,太后说不满意谁,便会换掉谁,每天能看到新面孔,太后也算是有事干了。
突然有一日太后死活要找徐嬷嬷说体己话,徐嬷嬷被调去浆洗局,虽不用干些重活,却再无往日那般如半个主子一样的日子了。
主仆二人相见的时候,正如德全所说那般,几句话后二人痛哭不止,德全只得将徐嬷嬷带走,而带走徐嬷嬷后,太后并没有继续伤心,而是情绪不错的补了补妆容,又去院子里看了看她自己种下的牡丹。
太后睡眠一直很好,可就在前两日突然晚上睡不着了,直到昨晚都是,还不让传太医。
……
问过话之后,秦无病跟着德全再一次朝宫门口走去,走到前后左右短距离都没人的地方,秦无病又站住了,他低声问德全:“密道必定有人把守,怎会轻易让人进入?”
德全低着头,小声说:“能进入不是奇事,虽有人把守,但常年无人经过,难免有懈怠,可密道内机关重重,她能顺利走出去才是奇事!”
秦无病挑了挑眉,背着手望了望天,又低声问:“今日这些话,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皇上嘱咐老奴,秦都尉问什么,只要老奴知道,都需照实回答。”
秦无病点点头问:“据你所知,密道中的机关这些年可有改动过?”
德全摇头道:“应是没有改动过,皇上登基后走过一次,老奴陪着的,皇上那时便说要堵上这条密道不许后世子孙有机会用到,说守住江山比守住这个密道有用的多!”
“密道出口在南城外?无人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