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只好将刚才院子里的事说了,襄王爷沉声说道:“我想到他们会对你家人下手,却没想到这么快。”
“九哥不用担心,玉儿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尽快将那人揪出来,不会有什么事。”
“皇上会如此气恼也在情理之中,那个叫苏山的幕僚,昨日并没有抓到,可见其何等狡猾!”
“皇上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我还以为皇上路上便能想明白,没想到竟是去找九哥了。”
襄王爷笑了笑,问:“想明白什么?”
“想明白诚郡王知道的并不多。”
“为何?”
“若是诚郡王直接参与……今日的皇上便不是皇上了!他们这个买卖做了至少二十年了,早已有些规模,我用前段时间的叛乱做例子,他们若是想要江山,再合适不过的时机,但他们没动,皇上也说,前段时间朝中大臣也算齐心合力,同理,提前三年,对于他们的势力没什么影响,若是诚郡王直接参与,怎会让皇上顺利登基?”
“难不成是曲亮说谎了?他见到的不是诚郡王的德宇?”老和尚问。
秦无病笑道:“这事儿倒是容易验证真伪,只看德宇现在还活不活着便知了。”
“死了!皇上出了刑部便命人去了诚郡王府……”
“何时死的?”秦无病忙问。
“昨晚,服毒自尽。”
“倒是毫不遮掩!”秦无病沉声道。
“皇上命你前去查验尸体。”襄王爷说完这句,自己先笑了,道:“皇上知道德宇死了,气好像消了一半,说你闲着也是闲着,验看尸体也能解解闷,眼下京城内的那些官员都不愿意看到你,让你没事多出去逛逛……”
“我怎么就闲着了?还没事出去逛逛!我就差再长出一个脑子来了!”秦无病急得嚷嚷道。
“皇上也是盛怒后不知道说什么……德宇,死的很是时候,诚郡王知不知情不好说,但他这些年不太安分倒是真的,况且德宇是他身边的太监,若是为他人所用,诚郡王难道一点都不知?”
“我眼下不关心这个,我纳闷的是,先帝想要传位给皇上,定然是看重皇上文治武功,方方面面的都不错,我就纳闷,那个人既然那么大本事,怎会没有阻止皇上继位?他理应扶持一位没脑子的上来才对,皇上继位对他没好处。”
“无病这话说的虽有些不合规矩,但也是为了让咱们明白意思。”老和尚赶紧替秦无病解释。
襄王爷却问:“你怎知他不想?”
“他手中掌握着朝中那么多实权官员……”
“那又如何?除非他有干预先帝立储的本事,或者有本事改遗诏,先帝想将皇位传与哪位皇子,心中早有定夺,据我所知从未动摇过,而遗诏不是只有一人知晓,先帝先是病重,着实医治了一段时间,且,在垂危之时头脑尚且清楚之际,当着几位朝廷重臣和几位皇子的面,宣读的传位昭书,等皇帝继位,除非那人手中有兵权,不然,也只能另想它法,徐徐图之!”
大长公主又补充道:
“皇上并非幼年继位,且皇兄离世前便将兵权交到皇上手中,不管谁脑子里生出了杀头的念头,若是敢动,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秦无病想了想道:
“这些说明那人干预不了先帝或者根本没想干预,可前段时日那么乱,那个人没有趁乱动手,是因为时机不对?诚郡王频繁做出不当之事,是因为胸有成竹,事在必成?”
襄王爷问:“你觉得诚郡王若是直接参与了,便不该在这个时候有所动作?”
“诚郡王若是直接参与了,他有那么多官员在手,不是应该全副身心的算计皇上吗?玉儿并非皇上的左膀右臂,使那么大劲对付玉儿和我图什么?九哥再想,诚郡王的举动可说是……漏洞百出,那个人的脑子必定能看出来,可他没有制止,还找人配合着出手相帮,德宇在这里面定然没少给诚郡王出力,不然诚郡王哪来的底气觉得胡谦死在京城便能万无一失?”
襄王爷眉头一皱:“他想在你进京的时候将京城搅乱。”
“虽说我有些本事,但倒不至于引起他们这般看重,平定了叛乱,边关也暂时安稳了,皇上不就腾出手来整饬吏治了?那个人不想看到的是这一点,将诚郡王抛出来也是为了转移皇上的视线,七叔刚还说,他们必定会声东击西……”
襄王爷站起身道:“曲亮见到的人一定是德宇,只看当时他们对曲亮的各种要挟便知,这个德宇,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
秦无病点头道:
“不仅不想让别人知道,而且,德宇昨日才死,可见德宇对那个人来讲也很重要,不然,既然不舍得杀了曲亮,那便杀了德宇,甚至可以将死亡时间提前,将来即便曲亮如何了,招供出德宇,咱们一查时间,德宇早在曲亮说见过他之前便死了,这事儿便永远都说不清了,但,德宇一直没有死!”
“话都让你说了,一会儿说诚郡王没有直接参与,一会儿说德宇重要……”
“我说德宇重要,又没有诚郡王重要。”秦无病打断老和尚:“那个人巴不得现在咱们去查诚郡王,他也好有时间布置后面的事,只是我始终想不通,那人莫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