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珍妮继续自责,盛嘉艺便安抚道:“前辈可别自责,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有些事,也是注定的,就像前辈你,注定会与宋晓之那个人渣离婚。现在您还是想一想,离婚之后,要如何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你这孩子,我现在哪里还有那种心思。哎,我当初就不应该回来,如此的话,也就不会……”
见珍妮要自怨自艾,盛嘉艺忙握住她的手,劝道:“前辈可别这么想,不然我们的努力算什么?您这可是一杆子,就掀翻了我们所有人的努力啊。再说弄伤我的人,又不是前辈,而是宋晓之。真正该忏悔的人,也是他。”
珍妮觉得盛嘉艺的话有道理,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一直说些丧气话,也太煞风景。所以,珍妮用力呼吸,再将那些自怨自艾都咽进肚子里。
平缓了情绪,珍妮便关切地问:“怎么样,伤口痛不痛?”
“早都愈合了,那就是个小口子。不过当时我反应可快了,我感觉电影导演可以将这段惊险刺激的片段,添加进电影里,肯定十分吸引人!”
何念是跟着珍妮一起来的,听着盛嘉艺在说大话,她忍
不住评价道:“算了吧,电影里的桥段可比你这个刺激多了,而且是男主角一脚踢开坏人的手,英雄救美。”
“其实……简琛也帮我挡了一刀,不然那个匕首很容易伤了我的手臂。”
回想到当时的场景,盛嘉艺的眼神逐渐迷蒙。她还想到被简琛护在怀里的瞬间,那个男人虽然得理不饶人,说话也难听,可是胸膛很宽厚,心跳稳健,让人很有安全感呢。
盛嘉艺这样一回忆,思绪就飘远了。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盛嘉艺才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有人在她面前伸出手,晃了晃。
这样一晃,盛嘉艺的视线重新出现了焦距,有点懵懂地问:“怎么了?”
何念略带无奈地说:“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你都愣神了,我们和你说话也不理。”
盛嘉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你们刚刚说什么?”
“我们在说,你这次很反常,竟然没有对简琛冷嘲热讽。”
按照盛嘉艺的作风,她的确应该对简琛各种挑毛拣刺。可盛嘉艺也是有原则的好吗,挺直了胸膛,就为自己辩解道:“我每次批评简琛,也是事出有因。而他这次反应机敏,处置妥当
,我干嘛还要骂啊。非但不骂,还得表扬几句。”
盛嘉艺能如此想,就说明她成长了。不过何念却因为想到了什么,而评价道:“但是我看你父母对简琛,可不是表扬的样子。”
“什么意思啊?”
“就在我们刚来的时候,简琛也在,说是来探望你。可盛夫人只和他简单聊了几句,就让他回去了。看样子,是不打算让你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盛嘉艺眨了眨眼,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说:“简琛来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反应让珍妮觉得奇怪,还问:“嘉艺,你那么激动干嘛?”
“我那不是、那不是得让他知道我生龙活虎,不要担心嘛。”
“可以前你巴不得让他担惊受怕呢。”
盛嘉艺连连摆手,说道:“哎,都说是以前了,那之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这小丫头今天的表现,着实古怪。珍妮与何念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好奇。可此时此刻,不是探究的好时机,三个人聊了一会儿,盛嘉艺又安抚了珍妮,便送珍妮离开。
就在盛嘉艺准备溜回房间的时候,她回身就看到了时秋秋缓步走下楼
梯。
母女一打照面,盛嘉艺就像老鼠见了猫,心虚地笑了笑。
时秋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轻飘飘地问:“现在敢出门了?”
“我本来也敢的。”
“是啊,都忘了你胆子特别大,都能以身犯险呢。”
母亲的意有所指,让盛嘉艺感觉头大,她抓了抓头发,就开始对时秋秋撒娇道:“哎呀妈妈,我都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吓唬人家了。”
“我哪里舍得吓唬你,明明是你莽撞,害得我们都跟着担心。”
“那我保证,以后不再莽撞了,行不行?”
时秋秋走到盛嘉艺的面前,语重心长地说:“与其做那种虚无缥缈的保证,倒不如保证以后不要和简琛见面。”
“这……为什么啊?”
“简而言之,他太复杂,对这样的人,敬而远之比较好。”
盛嘉艺不能认同这样的观点,她连连摇头,并说:“那这世上复杂的人多了,总不能各个都避讳啊,那我哪能避讳得过来,我也不用正常生活了。”
时秋秋还以为只需要叮嘱一下盛嘉艺,她就会应允。却没成想,她反应如此激烈,还说了这些反对的话。
女儿出乎
预料的反应,让时秋秋不由挑起眉,并问:“你这丫头,乖乖听话就是了,怎么还冒出这些理由?”
“因为我已经长大了,不想再像个小朋友一样,听你们的安排来生活,我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啊。”
盛嘉艺的理由很充分,但是时秋秋却说:“你自己的判断?昨日的莽撞,可就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