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秋的直接,让宋晓之笑不出来了。他轻轻眯着眼,纠正道:“这不是硬拖着,而是等着她闹够了,跟我回家。”
“怎么,都这时候了,你还觉得那是闹?”
“是,而且我们夫妻的事,外人可能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也难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既然那是你们夫妻的事,那你和我说什么呢?”
宋晓之一噎,而后表情不太自在地说:“盛夫人性格耿直,一如当年。”
时秋秋故作深沉地叹气,又惆怅地说:“我这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是改不了了。所以有的人也别希望用些大道理绑架我,我做事,只看自己愿意不愿意。”
时秋秋的态度很明显,她不只不吃宋晓之那一套,还要和对方刚到底。
这样的结果,很不利于宋晓之,也让他此刻的面色,不太好看。
深呼吸了下,宋晓之勉强用平静的声音,说:“我知道珍妮为什么能坚持到现在了,敢情是有人给她底气。”
时秋秋笑了笑,没有否定,还说:“有的人,凭你是困不住的。”
“可我这个人,不信邪,事情的结果如何,还要走着看。”
说完这些,宋晓之绅士地向时秋秋
欠了欠身,便转身离开。
他一走,时秋秋就收了满脸笑意,并伸手拿起酒杯。
可有人制止了时秋秋,还劝道:“生气的时候不要喝酒,伤身。”
盛厉爵向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时秋秋表演变脸。能让性格温和的时秋秋瞬间变了脸色,可见她刚刚是真的生气了。
时秋秋心里的确有火,所以才要喝点什么压一压。现在盛厉爵制止,让她不满地拧起眉,说:“什么都不做,我更伤身,气大伤身啊。”
“那就看看我,不说看美男,有净化心情的作用吗?”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怎么就乱七八糟,难道你是觉得我容颜老去,已经没有魅力了?哎,也是,都已经年过半百,哪里还有魅力可言啊。”
盛厉爵惆怅地叹气,但实际上,岁月并没有衰败他的容颜,反而增添了更多韵味。
不过时秋秋被盛厉爵那故作惆怅的样子逗笑了,摇着头,反问道:“如果真的没有魅力,请问上个月是谁收到爱慕者的花束啊?”
“那也是屈从于权势,不得不讨好我。如果我一穷二白,你看哪个女人愿意搭理我,”盛厉爵握住时秋秋的手,语气
深情,“只有你,愿意与我风雨同舟这么多年,开始是你,最终,也是你。”
盛厉爵的深情,从他的言谈和举止中流露出来。时秋秋一错不错地看着,感觉内心柔软,所有的戾气,也都消失不见。
只是这样美好的被一声憋笑打断,时秋秋寻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盛嘉洛兄妹,还有万娇娇站在不远处,且一个个的脸上,还挂着要笑不笑的表情。
看来,他们是将刚刚的话听进去了。
时秋秋有点尴尬,而盛厉爵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只说:“你们都学着点,以后就这样哄伴侣,管用。”
盛嘉艺连连点头,甜甜笑着,说:“学会了,多谢爸爸以身教学。”
时秋秋不想大家再聊这个话题,就转移话题,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一起过来了?”
“因为我们看到宋晓之和您聊过,就想来打听打听。”
“你们也知道宋晓之?”
盛嘉艺轻哼了声,脸上还带着不屑的神色,嘀咕道:“当然,他可是‘鼎鼎大名’呢。”
一看盛嘉艺这脸色,时秋秋便猜到她肯定知道不少。可这些年轻人都没有经历过之前的恩怨,如何知道以前的旧事?十有八。九
都是从珍妮,或者何念那打听的。
时秋秋不想孩子们掺和进来,就说:“你们啊,不要非议长辈的事。”
盛嘉艺忙解释道:“我们没有非议,这不也是关心珍妮前辈嘛。有时候珍妮前辈做出的举动,让人不解,就……就……”
“就什么?”
“就想办法,关心了一下。”
盛嘉艺说得很委婉,可时秋秋还是听得直摇头。
见妈妈总是盯着自己,盛嘉艺就给盛嘉洛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说点什么。
盛嘉洛接到暗示,便开口,说起正题:“宋晓之在这个时候出现,分明就是来者不善。我们应该告诉珍妮阿姨一声,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时秋秋抿了下唇,叹道:“珍妮……可能已经知道了。”
盛嘉艺看出母亲眼底的担忧,不过她觉得这也是个机会,就说:“不管那个姓宋的用什么手段,有我们在,就不会让他得逞的。我看他来的也正好,可以直接让他与珍妮前辈签字离婚!”
“傻瓜,就算是办理离婚手续,也不是在这里啊。但是宋晓之敢来,那就要准备好,与我们所有人为敌了。”
所有人为敌?
想到刚刚看到的一个画面,盛
嘉艺撇着唇,说:“我看简琛就与他走得很近,搞不好,他就是宋晓之找到的同盟。”
盛厉爵倒是不太认可这样的假设,他说:“简琛不是傻瓜,精明着呢,看到苗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