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被拦了下来,车位有些喧闹。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有贼人逃跑,不知这位公子,可否让我们搜查搜。”侍卫态度强硬,没有意思询问的意思。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贼人,你们还是去别处找吧。”另一个人也强硬的说道。
“奉三殿下之命,若还是阻拦我们办事,就不要怪我们硬搜了。”侍卫正打算硬上马车搜寻。
“大胆,这是太子的马车,你们胆敢放肆!”马车侍卫厉声喝到。
“冒充太子,可是死罪?在不在,一搜便知。”宇文琪的侍卫不怕死的说道。
“大胆!”
马车的男子出声了,声音温润好听,平易近人,他淡淡说道:“这里确实没有琪儿要找之人,你们去别处找吧。”
顺便以太子令牌示人。
太子出宫,本不宜张扬。
“太子殿下,属下多有得罪,还望谅解,请吧。”宇文琪的侍卫看见那个令牌便惶恐下跪,连忙给他们让道。
太子?他是宇文元修?
沈君宁流着冷汗,忍着痛觉,脸色惨白,最后晕了过去,只记得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里…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他是宇文元修,他就是前世兵败,被宇文琪杀掉的他的兄长?是太仁慈,还是什么?
前世她征战沙场多年,又与宇文琪自小有婚约,沈家自然也是站在宇文琪这一边的,在沈家的帮助下,宇文琪势力越来越庞大,太子被废,太子被杀,也是她班师回朝之前发生的事了,所以,前世的她并没有与太子宇文元修多有交集。
只是小时候在宫中见了几眼,觉得气度非凡,就没在放在心上。
这一世,沈君宁总觉得发生了许多不可控的事,比如北玥冥,再比如宇文元修…
“姑娘,你醒了呀?”宇文元修见沈君宁苏醒,关切地问道。
“多谢公子相救,咳咳…”沈君宁抱拳感谢道。
“姑娘受伤有些严重,要好好休息才是,不必客气。”宇文元修温润地说道,语气轻柔。
他不知道她是沈家之女?听闻太子很少参与宫廷乐事,自己也确实没有见过太子,前世也只是匆匆几眼。
沈君宁悄悄地打量宇文元修,暗暗感叹到他确实一身清冷贵气。
“姑娘,有事吗?”宇文元修显然注意到沈君宁的打量,笑着问道。
“啊,没事,就是伤口有些痛,看来小女要叨扰公子数日了。”沈君宁收回目光,心虚地说道。
“无妨。”宇文元修轻轻地笑了笑,眉眼温柔。
“不知怎么称呼姑娘?”宇文元修又问道。
“我姓秦,你呢?”
“哦,秦姑娘,在下元修。”
“好的,那小女再次多谢元公子相助之恩。”
“不必客气,只是不知我那个弟弟为何为难你呢?”宇文元修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说来话长。”沈君宁有些犹豫。
“姑娘想说的时候再告诉在下也无妨。”宇文元修善解人意地没有再问。
“这是汤药,你受了内伤,需要喝药。”宇文元修从旁边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抬手就想喂沈君宁喝下。
“多谢元公子,我自己来就好。”沈君宁忙接下药碗和汤勺,看着这一大碗乌黑麻漆的汤药皱了眉头。
不好好恢复,怎么对付宇文琪那个龟孙,她抬手猛地将大碗汤药一口气喝掉…
“那好吧,姑娘你休息,在下就不打扰了。”宇文元修看着她喝完,起身离开。
这也太苦了吧,沈君宁欲哭无泪…
“这里是?”沈君宁喝了药,打算出来伸伸懒腰,透透气,去发现这里不是金城。
宇文元修长身玉立,站在楼阁围栏处看向远方,气质浑然天成。
“这里是梅里县,秦小姐放心,过两天就回都城,当时你受了伤,有昏厥过去,只好把你一同带过来,姑娘莫怪。”宇文元修解释到。
“没事没事。”沈君宁连忙摆手,“元公子刚刚在看什么呢?”沈君宁好奇问道。
“看热闹。”宇文元修言简意赅的说道。
敢情这太子出宫游玩来的?
“我现在要上街看看,秦姑娘可有兴趣一同前去?”宇文元修邀请的说道。
“走吧,这几天都要把我闷坏了。”沈君宁跃跃欲试,有些兴奋地说道。
上了街,才发现这个梅里县相比金城不是一般的寒酸,百姓们都穿着粗布麻衣,街上乞讨的百姓很多,老的老,小的小,都在卖力乞讨…
“元公子这?”沈君宁没想到这里县城的百姓如此令人可怜。
“今年大旱,梅里县尤其惨旱,少有丰收,百姓没有收入,甚至沦落行乞为生。”宇文元修解释地说道。
“原来如此。”
原来这个太子是来体察民情,微服私访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