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谈笑风生般的语气,堵的二太太脸色难看的不行,整个人快要疯掉了一样。
沈若初是真的可怕,不是一般的可怕,一个女人,可以到了这份儿心机,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二太太瞧着沈若初,之前并没有把沈若初当成对手,是自己最大的失误。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小瞧了这个女人,心中真是瘆得慌。
二太太眼底满是防备的瞧着沈若初,微微皱眉:“沈若初,这个范柳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真的无所谓吗?对,确实对你来说,无所谓,可是你不是拿着督军夫人当亲生的阿妈吗?范柳儿今日敢跟我斗,明日,就敢跟督军府夫人斗,你就真的这么不在意?”
她就不相信,沈若初可以表现的这么淡然,根本无所谓的,这个范柳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二太太也说了,让她来挑唆一下范柳儿和陈窈之间的关系。
沈若初瞧着二太太,以为二太太至少会消停一些日子,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这才多大会儿,二太太就想着开始算计她了,可惜,二太太算计错了人。
“有什么好在意的,阿妈是督军夫人,这
么多年了,您都能撼动她的位置,一个八姨太又怎么能撼动的了?范柳儿确实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她也是拎得清的,谁是对手,她应该看得清清楚楚,”沈若初笑着跟二太太说道。
范柳儿是她安排的,就是来跟二太太作对的,她又怎么会让范柳儿去动阿妈?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二太太还想挑唆他们和范柳儿斗,坐收渔翁之利,简直是痴心妄想。
二太太脸色惨白,以为沈若初会上当,谁知道这么难搞,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沈若初:“你这是来跟我示威的是吧?可以,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些年,是因为督军夫人不争,我才没有动她的,要不然,她怎么坐稳那个位置?倒是你天真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心软的,咱们走着瞧,看看范柳儿有没有那个野心?”
一个小小的八姨太,都敢来挑衅她了,更何况,以后,范柳儿在督军面前得宠了,更别想让她好过了。
沈若初冷嗤一声,猛然站了起来:“这督军府里头的女人,哪个没有野心,只不过各凭本事而已,对了,老太太出事儿的事情,二太太听说了
吗?”
沈若初看向二太太,直直的瞧着,她猜了二太太会动手,也让厉行把老太太救了下来,安排妥当了,就等着找个机会,让老太太回来。
让苏邑和赵太太彻底玩完。
二太太瞪大眼睛,看着沈若初,故作惊讶的开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老太太不是回南城了?督军让她回老家了,你好端端的提老太太干什么?”
人是她弄死的,绝对不能让沈若初看出破绽,要是让沈若初抓到把柄了,她岂不是死的很惨?
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那是督军的亲阿妈,要是让督军知道,自己害死了督军的亲阿妈,督军一定会把她给枪毙了的。
就算是老太太做了天大的错事儿,督军也不可能允许别人杀了他的亲娘。
沈若初瞧着二太太的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二太太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只是听说了一点儿消息而已,随口问问,二太太这般紧张干什么?”
人做了事情,总会心虚的,尤其是杀人这种,随便点点,二太太就这么激动,那日刺杀老太太的,绝对是二太太了,得想办法,找个机会,来抓到二太太
的把柄才行。
没有证据,再怎么说也是没用的,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去查这个事情的原因。
她今天来,也是过来谈一谈二太太的口风的,没想到一问一个准,还真是二太太做的。
二太太听着沈若初的话,才知道自己中了沈若初的计谋,脸色难看的不行,扫了一眼沈若初:“你不要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的,我告诉你,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别妄想给我扣帽子,以为我是软柿子吗?”
沈若初这是给她下套来了,不知道沈若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蛛丝马迹,自己做了这事儿,就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大逆不道,以后厉琛想要做督军。
也会被那些个督军府的老东西拦着,说他的母亲是杀害督军母亲的凶手,根本不服气厉琛,那才是麻烦了。
沈若初点了点头,瞧着二太太凌然的样子:“是,二太太您绝对不是软柿子,不过,我觉得您这会儿,该担心的,不是老太太的事情,而是范柳儿吧,烫的那么狠,要是让督军知道了,不得了。”
这才是二太太该担心的事情,一会儿二太太这么热闹了,她却
不打算留下来看好戏,督军那个凉薄的人,从来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二太太别想好了。
二太太瞧着沈若初,微微皱眉,沈若初不再多待,已经离开了。
二太太看着沈若初的背影,整个人气的牙痒痒:“贱人,贱人,都是贱人,一帮小贱人,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