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东六省,东西几处省,他的野心大着呢,远不止眼前这短浅的一切,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
陈岘玉不说话,陆震就知道,陈岘玉的心思,心中有些愤怒:“你别忘记了,陆以宛和孩子,你们这些人,只想着自己的生活,只想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为别人考虑。”
陆震气坏了,他以为厉行年少轻狂,是因为做的是少帅,这些年,顺风顺水的,过来了,没有觉得有什么的,可是陈岘玉不一样,陈岘玉是东三省的督军。
真就是自己赤手空拳打下来的一天,不会厉行这样不知道深浅,知道今天的一切,得来不易的。
陈岘玉被陆震骂的不行,只得坐在那里,一句话不敢再说了。
这是陆以宛的阿爸,把老丈人给得罪了,陆以宛怕是要让他几天不能进房间了。
陆震觉得自己跟这帮年轻人说不到一块儿去,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陆震一走,陆以名看着厉行和陈岘玉,轻声开口:“阿爸这些年都是图个安稳的,想着陆以宛跟着你,也希望能图个安稳,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没有恶意的,老人就是这样的。”
陆以名劝着
两人,其实阿爸的心情可以理解的,陈岘玉和厉行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几人点了点头,各种开始聊着别的事情,晋京时局,陆以名以前是不关心这些的,现在听着几人说的,也觉得这事儿,更多的支持厉行和陈岘玉。
酒局一散,陈岘玉回了自己的洋楼,整个人紧张的不行,今天把陆震给气坏了,也不知道陆震有没有跟陆以宛告状,一会儿回去了,陆以宛会不会弄死他。
“督军,您在紧张?”凌云问着陈岘玉。
话音一落,陈岘玉立马炸毛了,瞪了凌云一眼:“你他娘的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紧张什么?你觉得本少帅还怕谁是吗?”
凌云这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居然开始揣测他的心思了,欠收拾,以前嘴没那么欠的。
“我没说您是怕谁?再说了,您不是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怕女人不是丢脸的事情。”凌云不知死活的说着。
之前他们见到夫人罚督军的时候,督军是这么跟他们说的,他们也觉得有道理,真男人就不应该跟女人斗,这样不合适的。
凌云话音一落,陈岘玉差点儿没气疯了,抬脚朝着凌云猛踹
了几脚:“滚,滚,给劳资滚远点!”
凌云这些日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是真有胆识啊,回头找个机会,得好好的教训一下这死小子,出来的时候,就该带着凌彻,起码没有这么多话。
“…”凌云远远的看着陈岘玉,督军果然是土匪出身的,一言不合就打人,过分了。
陈岘玉懒得跟凌云废话什么,直接回了洋楼,洋楼的大厅里头,陆以宛正在倒腾唱片机呢,见陈岘玉回来,只是扫了一眼陈岘玉。
陈岘玉整个人立马僵直了后背,尴尬的看着陆以宛:“那,那个南南呢?”
陈岘玉怕陆以宛,在督军府,乃至东三省,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了,谁都知道,陈督军娶了个厉害媳妇儿,把陈督军给吃的死死的。
陈岘玉说,那不叫怕,那叫喜欢,喜欢!
“阿妈让奶娘抱到她那里去了,说是想跟南南多相处相处。”陆以宛没什么温度的声音说着。
她身份敏感,这次能够见到陆家人,很不容易的,再分别,想要见一回,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阿妈想跟孩子培养培养感情,也是理解的。
陈岘玉点了点头:“那,
那,那你吃饭了吗?”
手心都起冷汗了啊,陆以宛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的,你把她惹急了,她能跟你和离的,这一离婚,孩子没了阿妈,他没了媳妇儿,多可怜。
别的女人赶都赶不走的,可陆以宛,你天天得担心,万一跑了怎么办?
“你说呢,这都几点了?”陆以宛瞧着陈岘玉,嘴角带着笑意,“怎么,做什么亏心事情了?这么紧张?”
陈岘玉可以啊,做了亏心事儿,一般都藏不住的。
“没,没有什么亏心事,就是今天喝酒吧,可能我的表现不是那么好,让阿爸生气了,就这么件小事儿,我跟你保证,我真没跟你阿爸顶嘴。”陈岘玉立马跟陆以宛说着。
这种事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清楚了,什么都好了,说不清楚,肯定是死定了。
陆以宛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陈岘玉:“你没回来之前,我爸就跟我说了,你跟我上楼。”
陆以宛看着陈岘玉,那会儿,她和奶娘一起,把南南送到阿妈那里去的时候,阿爸就愤愤不平的说了这件事儿,说陈岘玉猖狂,年轻不知死活。
这是看在他女婿的份儿上,才会这么说的
,就是为了让他们少走弯路,那些弯路,都是他们当初走过的,好好的,明哲保身,就是最好的。
阿爸说陈岘玉年轻好胜心重,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