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满是不解,她是想安慰厉琛的,却不明白厉琛现在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只是想要告诉厉琛,有的人,天性凉薄的,自私自利到极致,谁都没有办法的,希望厉琛能够想开点儿,不要被这些事情给困扰了。
“她根本就不是我阿妈,我跟她半点儿的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是督军的儿子。”厉琛想了想,还是跟沈若初说了实话。
这些日子,这事儿,也一直在困扰着他,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最有资格跟厉行跟督军的位置,谁知道,他是个笑话,根本没有资格的。
一句话让沈若初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沈若初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厉琛:“你,你说什么?”
眼底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觉得跟做梦似的,太不可能了,厉琛在督军府长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是督军的儿子?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再怎么淡定,听了这话,也是震惊的不行。
厉琛瞧着沈若初的反应,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别说沈若初了,就是他知道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的,让人去查了好几回,得到的结果一样,他才知道
,这是真的。
他甚至没有勇气去质问二太太,他为什么不是亲生的,他到底是谁的儿子,为什么会在督军府,怪不得阿妈从来都是把他当成争宠的工具。
他一直就在想,真是自己的阿妈,知道自己生病了,不可能不管不问的,原来不是自己的儿子,只是工具而已,那对阿妈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活着就行,别的都不重要了,她也不在乎那些事情,她只要利用自己稳坐二太太的位置就行了。
“我不是他的儿子,我跟她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我让景容查的,这个事情,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了,以后,我不会再跟厉行争抢督军的位置,我自己什么身份,我自己清楚。”厉琛慢条斯理的说着。
看了沈若初一眼,瞧着沈若初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的劲儿,厉琛再次开了口:“等过些日子,我跟着你们去了余家的岛上,治好了病,我就跟阿爸说,我会离开迷城的,从此以后,不会再碍着你们。”
以前以为自己是督军的儿子,不甘心厉行当上督军,才会这么跟厉行争抢的,如今知道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跟厉行去抢
督军的位置?
他这些年,所有的心思,都是白费力气,就是个笑话而已。
“你先别提什么督军不督军的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你哥也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争抢督军的位置!”沈若初有些不耐的跟着厉琛说道。
厉行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争督军的位置,他有自己的野心,自己的打算,这些都是跟督军没有关系的,她之前也和厉琛说过的。
现在听着厉琛的话,心中怎么能不震惊呢?
简直是太震惊了,好端端的,厉琛居然会查出自己不是二太太的儿子。
“前些日子,我去看病,有人给我送来一封信,说她想让她儿子进军政府当兵,否则就去督军那里告发我,说我不是督军的儿子。”厉琛说的淡然,好似在说别人的话一样。
前些日子,他还没有病的这么严重,只是偶尔会胃疼。
那天他从医院开了些药回来,就有人往别管送了一封信,说了这个事情,他当时惊得不行,根本不敢相信那封信里头的内容。
“这种事情,根本就鬼扯,你也相信?随随便便别人给你送一封信,说你不是督军的儿子,她就是利用
你,威胁你,让你叫她儿子去军政府上班而已,你是不是傻了?什么人的话都相信,我看你是病傻了。”沈若初自顾自的说着。
仍旧是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厉琛说的话,这种事情,兹事体大,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让督军知道了,那怎么得了?
不知道要死了多少人了,她知道二太太胆大,但是觉得二太太觉得不敢乱人子嗣的事情,拿出来糊弄督军的,这可是督军。
狸猫换太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二太太没有那个胆子。
厉琛看着沈若初,嘴角的笑意不减:“我当时知道的时候,和你的反应是一样的,根本不敢相信!”
他一辈子都在跟厉行争抢着,想着如何,得到督军的位置,如何得到沈若初,现在有个人跟他说,他不是督军的儿子,还把这种事情拿出来要挟他。
以他的脾气,怎么会让对方好过,一定得把对方,关进军政府的大牢里头,慢慢的折磨到死,才能有用的。
所以他就让景容,去查了出来,把那个人给抓到了,带到他面前来,那人带到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那是阿妈身边,曾经跟着的嬷嬷。
嬷嬷
看到厉琛的时候,显然是意料之中的,没有太多的害怕,反而很淡定:“少帅好!老奴见过少帅!”
“是你让人给我递信,说是不让你儿子进军政府上班,你就去督军那里告发我,不是督军的儿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