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个小感冒,就被一只拖着,拖到最后,成了烧,烧到最后,整个嗓子跟着火似的,浑浑噩噩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是记得。
阿妈每次都在边上哭,阿爸来了,阿妈就哭的更狠了,然后阿爸就安慰阿妈,就在他们这儿住下了,他不知道那些哭是真的还是假的。
也不知道阿妈是真的心疼他,还是假的心疼他,他只知道,大夫说了,明明吃了两三剂药,降降温,或者去医院打个针,都能好的事情,不是什么大病。
可是每每,阿妈都让他拖严重了,没办法了,才让大夫给他治病,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种孤独和无助感。
原本不怎么疼的,这会儿脑子一阵儿的泛疼,厉琛冷睨了二太太一眼,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开口:“阿妈,你回去吧,这里有这么多人照顾我就够了,你好好在屋里歇着。”
他不想再让过去的事情重演了,他也想好好的清净一段日子,这些日子,阿妈不在身边,比什么时候都亲近,不用听着她成天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了,实在是烦人的很。
这边二
太太脸色一阵儿的惨白,伸手拉着厉琛,不甘心的开口:“厉琛,你怎么能这样对阿妈呢,你真的就不知道阿妈的心思吗?阿妈不看着你…”
她以为厉琛会站在她这边儿的,会帮着她说话的,谁知道,就连厉琛这样说了,这孩子就是被沈若初和陈窈她们下了迷魂汤,分不清好坏,她不来的话,这些人,怎么会让厉琛好过的?
就算是救了厉琛的命,也未必会真心实意的对待厉琛的,这边不等二太太说完话,老太太已经愤怒的不行,朝着二太太骂道:“够了,别在这儿矫情了,都说了,不想让你留在这儿了,他都成了这个样子,你一个做阿妈的,何必非得这么刁难他呢,是不是还没等医好,就要把人给逼死啊?”
对于今天二太太的所作所为,老太太也是愤怒的不行,太失职了,险些把儿子都赔进去了,谁还敢再让她来照顾厉琛了。
沈若初看了老太太一眼,并不觉得老太太今天是愿意帮她们的,而是知道督军不是傻子,这是为了跟督军求和,缓和母子关系的一个机会。
每个人都在算计,算计着自己的打算,这
就是督军府,遍地尔虞我诈的,连个普通的家庭都不如,普通家庭里头,孩子生病了,大家的心都是往一处使的。
而不是这样各怀心思的算计,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这边督军也没了耐心,上前一把拉过二太太,凌厉的目光对着二太太说道:“够了,把二太太带出去,不许她再来看厉琛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的人再靠近厉琛的洋楼!”
反正二太太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些日子,也让苏邑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苏邑还不改的话,他就把厉琛过继给陈窈。
从此以后,没有苏邑这个阿妈了。
副官不顾二太太的反抗和叫喊,听了督军的命令,把二太太给拉出去了,这种时候,督军说了话,发了脾气了,谁还敢怠慢,哪怕是有一天二太太起复,也顾不上了。
苏邑被拖出去,沈若初也松了一口气,算是解气不少,至少这一回,督军没有糊涂,分的出好坏,要不然,又有得苏邑作了。
万一这中间,陆以名给厉琛开药,苏邑由着性子来,不给厉琛吃,或者让人偷偷换了药,会要了厉琛的命,他们
去凤城这一趟,就白折腾了。
更何况,她也不希望厉琛死,她希望厉琛好好的活着,所以她不敢堵,她必须得闹得督军把苏邑赶出去,不让苏邑靠近厉琛才行,这样才稳妥的。
二太太被拖走了,沈若初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老太太身后,还有一个打扮很是精致的夫人,看着和婆婆岁数差不多,跟着赵颖儿一起的,眼底满是高傲。
让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俗的,尤其是一身阔气的首饰,就更不用说了,跟赵颖儿在一起,又出现在督军府,还在老太太身后的,绝对不是别人,而是厉行说的那个姑姑。
赵颖儿的阿妈,赵太太,这些日子,他们不在迷城,赵太太照理说早就来的,方才能忍到从头到尾都不说话,不站队的,足以证明这女人的精明和忍耐力,那份儿算计不简单。
怪不得赵颖儿满腹的城府,多半就是跟赵太太学的,赵太太见到沈若初看向自己,朝着沈若初微微颔首,沈若初也主动回了礼,两人都没说话。
可是从进门起,赵太太就把沈若初给打量了个遍,模样算是上乘的,虽然怀着身子,气质也好,应
该读过不少的书,有些的气质,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被书给堆起来的。
满腹经纶,不是装出来的,可沈若初又很厉害,教训督军的二太太,简直是像教训厉行的姨太太一样,随心所欲,又不留余地的,没有一点儿手段,是绝对做不到的。
怪不得赵颖儿在这里头,屡次吃亏,还被折腾的脸上留了疤痕,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也是难怪了,两人只是相互颔